角丽谯准备与笛飞声大婚,邀请槐序做证人,并且李莲花也被她抓来当证婚人。
殊不知李莲花是故意被抓来的,他在地牢里救下了受伤的笛飞声。角丽谯派人在外面到处搜查他们俩的下落,结果李莲花带着笛飞声躲进了角丽谯准备的婚房。
过了一日,角丽谯终于带人找来。李莲花与笛飞声二人均恢复了武功,角丽谯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在笛飞声准备掐死角丽谯死时,被关了多日的槐序也终于趁机逃离房间。
“阿飞!你别杀她!”槐序匆忙赶来。她体力不支,只能双手抓住门栏,把身体靠在门上。
“阿序!”李莲花见到槐序出现在院门口,连忙跑过去扶住她。
“莲花花,我没事,你快让阿飞住手。”槐序说着又想往笛飞声那边走过去,李莲花不好拦槐序,也只能扶着她。
“我凭什么不杀她?”笛飞声依旧掐着角丽谯对脖子没有松手。
“就凭她再怎么坏,她都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
“她做事确实极端,但她也只是用错了方法,她所求的从来都只是一个你!”
“所有人都可以杀她,唯独你不可以!因为,她毫无保留的爱意也只是留给你!你可以不接受,也可以远离她,但求你不要亲手杀她!”
笛飞声听完槐序的那些话后,眼神凛冽的看着槐序,但槐序没有怕他,反而与他对视。
最后笛飞声松手把角丽谯一掌打飞,虽然没有下死手,但确是要了角丽谯的半条命。
“谯姐姐!”槐序心急的推开李莲花,自己往角丽谯身边跑过去。李莲花想跟过去,却被笛飞声一把拉住。
“咳咳咳……”角丽谯被打飞到地上,嘴里直流鲜血。
“谯姐姐……”槐序跑到她身边,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
“为……为什么……咳咳……我……那么喜欢他,他都不肯……不肯……看我一眼……”角丽谯抓住槐序的手,嘴里问着槐序,但眼神却看向外面的笛飞声。
“谯姐姐……你喜欢他没有错,但你用错了方法……”槐序坐在地上,与角丽谯双手紧握。
“小槐序……我真的……真的做错了吗”角丽谯看到笛飞声决绝的背影,亦如初见。从始至终,笛飞声的眼里都没有她。
“谯姐姐,你的极端性格,你炙热如火的爱意把你烫的遍体鳞伤。如果你们不曾遇见该有多好。这样,最少你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地步。”
“可是……小槐序,纵使……纵使尊上不爱……不爱我,可我也……不后悔……遇见他。”角丽谯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但她眼里清醒的爱意,却深深映入槐序的脑海中,贯穿她的心脏。
“谯姐姐,你一身红衣而他而来,又一袭嫁衣因他而去,这辈子……这辈子也算嫁他了。”槐序一边哽咽的安慰角丽谯,眼泪却滴滴哒哒的往下流,她也跟哭了。
“这样啊……真好……我也算……嫁……嫁给尊……尊上了……”角丽谯展开了笑颜,在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笛飞声。
她拉着槐序的手陡然松开,她眼里清醒的爱意凝成泪水。随后她双眸一闭,滚烫的泪水连带着她对笛飞声炙热的爱意,悄无声息的划过绝美的脸颊。
房梁上红似火的喜稠落下,不偏不倚,恰好盖在了角丽谯的身上。红色的嫁衣,如火的喜堂,佳人闭眸,笑意难掩,素手垂地,终成悲剧。
“谯姐姐!”
门外的李莲花听见槐序的哭喊,扯开被拉住衣袖跑进喜堂,他蹲下身查探角丽谯对脉搏,是震碎内脏而亡,看来是角丽谯所爱无果,之后自己一心求死。
最后是槐序亲手把角丽谯埋了。
“阿序,她是自尽死的。你不用太自责。”李莲花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槐序,看着她佯装平静,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我知道……莲花花,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辨善恶,会去同情谯姐姐这样的恶人?”
“怎么会?阿序虽是良善之人,但你有你的判断,又怎会辩善恶呢?”李莲花望着槐序,满眼诚挚。
“莲花花,你知道吗?谯姐姐对你们来说她确实是真真实实的恶人,可她对我来说却不是。她两次救过我性命是真,还把我留在身边照顾也是真,打架时也没有伤我更是真。所以,她对我来说真的不算恶人。”
“她这人吧,有事业心,有领导能力,可以果断杀伐,这些丝毫不逊色于男子。她唯一的弱点就是情,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行事极端,最后让自己落得这般下场。可她不这么做,她也就不是角丽谯了,你说,这是不是很矛盾?”
“清醒的爱意,至死不渝。这句话送给她最合适。谯姐姐,永远都是这么疯狂至极。她与阿飞的纠缠,纵使身死也决然不悔。莲花花,你说这是好还是坏?”
“莲花花……咳咳咳……”槐序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咳嗽起来。
“好了,你先别说了。这里风大,我们先回去吧。”李莲花扶住虚弱的槐序,打断她要说的话,准备强行带她回去。
“那……走吧……”槐序拗不过李莲花,便顺着他的意。
梦醉三生不归客,不梦怎醉,不醉怎痴?
金鸳盟圣女是角丽谯,天下并列的第一美人是角丽谯,覆灭百年的南胤皇室后人是角丽谯……
纵观角丽谯这一生,红衣而来,嫁衣离去……
她胆识过人,杀伐果断,阴狠毒辣,疯批成魔,一身本领毫不逊色男子,却被情字所困,落了个凄凉悲剧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