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落旧檐,新炉烫陈酿,飞雪如花落,岁岁又年年。
上官南一脸随意地将茶壶拿起,缓缓地将里面的茶水倒入桌上的两个杯子中。她的动作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仿佛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当上官南把一杯茶端到蔺飞白面前时,蔺飞白顺手接过后,正准备品尝这杯茶的滋味。
然而,就在这时,蔺飞白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上官南身上,问道:“阿南,你刚刚说要助太子登基?”
上官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我已经和公主达成了合作。我会在朝堂上帮助她收回那些世家手中的权力。等到太子顺利登基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开华京,一同前往江南了。”
听到上官南说出“我们”这个词,蔺飞白的心中猛地一动,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有些激动地问道:“你说的‘我们’?”似乎是想要确认一下自己是否听错了。
上官南看着蔺飞白的反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再次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对啊,就是我们。怎么,你不愿意随我去江南吗?”
蔺飞白连忙摇头,急切地说道:“不,我当然愿意!”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和期待。
“那就好。这是我自制的金疮药,你拿去服用。”上官南嘴角含笑,轻声说道,然后不紧不慢地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两瓶药,小心翼翼地递给蔺飞白。
就在刚才蔺飞白伸手去接茶杯的瞬间,上官南的目光恰好落在了他的手腕上,那道狰狞的伤疤虽然已经愈合,但依然清晰可见。
上官南心中一动,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蔺飞白在战场上受的伤。他们这一路日夜兼程赶回京城,路途艰辛,既没有好的生活条件,又没有上好的金疮药及时处理,伤口自然愈合得慢些。
蔺飞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的手在接过伤药的一刹那微微颤抖了一下,但还是迅速将药瓶紧紧握在手中。
他抬起头,看着上官南,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什么都瞒不过阿南啊,其实这些都只是些小伤,不碍事的。”
上官南微微皱眉,嗔怪道:“什么小伤不小伤的,我可不想看到你身上有任何伤口。你先回去好好养伤,等陛下犒赏完三军后,我再单独给你备宴庆祝。”
蔺飞白怔怔的看着上官南的脸上的笑容,随后点了点头,应道:“好……”
“蔺飞白你看,外面的雪好像又下大了些。”上官南转头看向窗外,轻声说道。
窗外,天地间一片洁白,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纷纷扬扬的大雪覆盖了。院里的海棠树早已褪去了绿叶,只剩下干枯的枝丫,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然而,这漫天的大雪却像是给它披上了一件洁白的盛装,让它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显得格外凄美。
鹅毛般的大雪簌簌地落下来,宛如一只只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然后轻轻地降落在海棠树的枝丫上。
这些雪花堆积在一起,给树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白,这一幕,让人不禁想起了那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