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卿并未选择与宫子羽同行,毕竟后续的发展对她而言已无多少吸引力。更重要的是,若她与宫子羽联手释放新娘,对宫子羽宫门会有所庇护,但对她可不会手软,自己恐怕难逃一番猜忌与质疑
次日,当第一缕晨光轻轻拂过窗棂,宫念角已携着侍女的手,轻叩她的房门。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也将她从循环的噩梦中唤醒
宫念角娘亲
慕司卿(月漓)念念?
宫念角娘亲,你睡醒了吗?
慕司卿(月漓)嗯
宫念角那娘亲可不可以陪念念玩啊
慕司卿(月漓)你怎么不去找你小叔叔陪你啊
宫念角小叔叔说他要审坏人,不能陪我玩
慕司卿(月漓)坏人?
“启禀夫人,是昨日少主等人捉获了一名藏身于新娘之中的无锋刺客”侍女解释道
慕司卿当然知道,不就是那个被无锋当炮灰的郑家二小姐郑南衣嘛,但表面她还是要装作不知
慕司卿(月漓)哦,是哪家姑娘
“回禀夫人,好像是郑家二小姐郑南衣郑姑娘”
宫念角听说是四叔叔设计抓住的,四叔叔出息了呢
慕司卿(月漓)想不到羽公子竟如此心思缜密,竟能帮宫门抓获无锋刺客,真是厉害
宫念角那当然,宫家的儿女怎么会差呢
慕司卿(月漓)你啊(宠溺得笑了笑)
就在这时,金复匆匆跑了过来
金复夫人,执刃大人请您前往议事厅,似乎有要事相询
慕司卿(月漓)我?
慕司卿心中泛起一丝疑惑,难道是因为昨晚夜访地牢的缘故?一路上,她反复思量着如何应对,才能不让宫鸿羽等人对自己的举动产生怀疑
当她赶到时,正巧听见宫鸿羽严厉地训斥着宫子羽,指责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宫子羽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宫鸿羽你看看你自己,整日不务正事,只知道朝万花楼跑,从内到外从头到尾,你哪一点哪一处值得我信任
慕司卿(月漓)月漓见过执刃大人
宫鸿羽“不必多礼,月漓。”我轻声说道,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我记得你向来只愿留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愿外出。今日却忽然对宫家的选亲之事产生了兴趣,这是为何?”
慕司卿(月漓)回执刃,此次选亲中有一位新娘名为云为衫,她是我一旧识的朋友。我曾多次听闻她的故事,对她颇为好奇,因此心生想要亲眼见一见的念头
宫鸿羽原来如此。既然你已决定迈出那道院门,不妨多出来走走看看。你也知道,念念那孩子一直都在深深地思念着她的母亲;而尚角,他对你也是思念至深
慕司卿(月漓)我……
宫鸿羽怎么你难道还要继续困在那三寸之地吗?
慕司卿(月漓)是,月漓知道了
宫鸿羽注意到宫子羽手里死死攥紧的药汤,语气愤愤得问道
宫鸿羽你手里又拿的什么
宫子羽今日我发现送往女客院落的白芷金草茶有问题,我怀疑是宫远徵擅自改了配方,用新娘试药
宫远徵我确实换了配方
宫鸿羽子羽,你可知白芷金草茶的功效是什么
宫子羽抵御山谷内毒瘴
宫鸿羽那你可有察觉毒瘴越来越重了。你整日游手好闲,宫家事务都不曾过问,你自然是不会察觉。因为毒瘴日益严重,往日的汤药作用越来越小,我这才让宫远徵研究新的配方。你说他擅自,你以为所有宫家子女都像你一样,喜欢自作聪明,先斩后奏吗?
“启禀执刃,角公子已入山谷,马上就到宫门外”
慕司卿(月漓)!!!
宫远徵执刃,我想去迎接哥哥,容我先行一步
宫鸿羽嗯,月漓你也一起吧,你们夫妻俩要和睦相处,不要再继续冷战下去了
慕司卿(月漓)我不
宫远徵走吧
慕司卿(月漓)唉唉唉
宫远徵紧紧握住月漓的手腕,几乎是拖着她向宫门走去。月漓一路上竭力挣扎,试图从他的掌控中挣脱出来,然而男性的力量远胜于她,无论怎样努力也无济于事。最终,她只能无奈地任由宫远徵将自己带到了宫门口
宫念角娘亲,你也来迎接爹爹吗?
慕司卿(月漓)不,我不想
宫念角为什么娘亲,是和爹爹吵架了吗?
慕司卿(月漓)是,我讨厌你爹
宫远徵嫂子,哥哥对你这般倾尽所有的好,为何你竟能如此决绝?哥哥究竟犯下了何等过错,竟让你心如铁石,毫不动容?
慕司卿(月漓)宫远徵,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宫远徵可你和哥哥本就是夫妻,那种事不找你找谁
慕司卿(月漓)如果角公子愿意,多得是女子愿意,为何非得是我
宫远徵因为你是哥哥的妻子,这是你应尽的义务
宫子羽开门,我说开门我要出去
“羽公子,今日少主大婚,所有岗哨城门都已经戒严了,执刃有令,只能进不能出”
慕司卿心中骤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恰在此刻,门外传来侍卫洪亮的通报声:“角公子到。” 身后的大门缓缓启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然而即便如此,慕司卿依旧倔强地低垂着头,无论如何也不愿回头望上一眼
宫尚角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自己的女儿,而当他注意到女儿身旁那道背对着他的身影时,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这份感觉中夹杂着惊讶与不解,但更多的,则是一种久违的喜悦
宫念角爹爹
宫远徵哥,你终于回来了
宫尚角一个矫健的翻身跃下马来,迅速来到宫念角身旁,温柔地将她抱起,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慈爱
宫尚角重了,看来你小叔叔把你照顾得很好呀
宫念角爹爹我都一年没见到你了,念念也要长大呀
宫尚角是,我的念念又长大一点了
宫念角娘亲
宫念角轻轻拉了拉慕司卿的衣袖,低声道出了心中的疑惑。与此同时,宫尚角的目光紧锁前方,那熟悉的背影让他瞬间明白了眼前之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妻子——月漓。尽管月漓依旧背对着他,未予理会,令他内心略感失落,但想到这毕竟是她首次主动前来迎接自己,宫尚角的心中还是涌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宫尚角漓儿
慕司卿(月漓)月漓见过角公子
宫尚角漓儿,不要喊我角公子,喊我尚角
慕司卿(月漓)不了,我不习惯。既然已经接到角公子,那我就先走了
宫尚角漓儿,正好我也要回角宫,不如我们一家三口一起
宫念角是啊,娘亲,我们一起走嘛
慕司卿(月漓)我
宫尚角深知月漓一定会说出能让他心烦意乱的话语,因此未等她开口,便果断地一手抱起宫念角,另一手挽过她,上了马
慕司卿(月漓)宫尚角!
宫尚角夫人,我在
慕司卿(月漓)你放我下去
宫尚角远徵弟弟,我和你嫂子先走一步
月漓试图挣扎,但宫尚角的臂膀却愈发收紧,仿佛铁链般将她牢牢锁在怀中。他深深吸吮着月漓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气,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安全感
月漓见挣扎无果,渐渐沉寂下来,但她的眼眸依旧紧锁着宫尚角,其中蕴含的怨恨与不甘仿佛能穿透人心。然而,宫尚角对此视若无睹,他心中唯有此刻怀中那温软如玉的佳人,令他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