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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云若月

新月:重生女友不好追

啊……啊……”工藤新一突然紧紧扣住黄袍下的腹部,整张脸上汗如雨下,面若金纸。

“皇上……”

闹哄哄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圣上为何失态至此。

大太监欲上前去扶他,工藤新一道:“别碰朕,去绯月阁把皇后叫来。”

太监小声道:“可是,您和娘娘……”不是说好死生不相往来么?

“用绑的!把她腿打断抬过来!唔!”他攥紧了拳趴在龙椅上,狭长的凤眼已经微红,哑声道,“快去。就说晚了,只能见到朕的尸体。”

太监再不敢耽搁,这群人浩浩荡荡地跑去绯月阁时云若月正在喝茶,被大太监抓着就跑时有些好笑:“怎么了,皇宫着火了?”

老太监头上冒火,拉着她边跑边说:“娘娘,您快点来,圣上找您。”

云若月突然定住,细长的眉蹙起来:“他找我我就要去?让他自己来。”

这俩犟货!

老太监要急死了,他从先帝服侍到现在,看这俩娃子从和和美美两小无猜到针尖对麦芒,早先皇后还刺了皇上一剑,可虽说恩断义绝皇上也没撤她位份,皇后也没跑。

“娘娘诶!您别闹了,皇上他……他说您要是不去就得见到他老人家的灵柩了。”

“呸,什么话,什么事至于这么严重?”

“呃……圣上他……似乎得了重病?好像,好像是中毒了。今早早朝突然毒发,等着见您最后一面呢。”

云若月怒道:“似乎?好像?你们都怎么伺候的?”

大太监不敢接话,抹抹汗跟着他跑,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假传圣旨:“皇上从好几个月前就越来越消瘦,而且时常干呕,您也是知道,圣上他自小就要强,连一点风声都不让老奴知道,老奴这心啊……”

云若月嫌跑的太慢,腾身一用轻功把众人甩在了身后。

前堂里工藤新一勒令所有人不许抬头,众人接着议事,但声音越来越小,逐渐被工藤新一的sy声掩盖住,乃至鸦雀无声。

云若月进去时看到他狼狈的模样脑子里“哄”地一声。

她低下头快步地走上龙台,恭敬地拜下去,同时压低声音:“你怎么了?我去叫太医……”

“别,不能叫。”工藤新一攥住她的手,掌心的冷汗让她打了个寒噤。

“我肚子,肚子疼。”

十个月前这人为了皇位打压她的母家,好端端的枕边人不相信还要暗自算计。十个月后他有事还是将她呼之即来,云若月恨不得掐死他。

“到底怎么了?有人给你中毒?谁干的?”

她顺着工藤新一的指示往他肚子上摸,摸到一个硕大的弧度。

“这是?”

工藤新一几乎要痛得晕死过去,身子支持不住地往地上溜,“我,我要生了。”

“你!”云若月惊呆了,“你疯了吗?你是个男人!”

“月儿,”工藤新一突然摆出示弱的模样,“好疼。”

云若月:“……”

这二十年来,她把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受得了这个。

“别怕,有我在。”

她将他打横抱起,摸到一手潮湿,内心惊异莫不是他真要以男子之身生子?心里却已经信了几分。

“宣太医。”

太医院那几个老头把完脉的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云若月在过问之后才知道不是工藤新一有问题,大概是他们怕自己脑袋有问题。

“全力为圣上……医治。”

工藤新一满眼通红咬着被角,死活不愿意在她面前叫出来。

太医抹了抹汗,小声道:“娘娘,臣要给皇上推腹,您按着他点。”

云若月点点头,她以为的推腹是持续的缓慢地往下推,谁知太医将手肘放在他的上腹,如同打气般向下压。

第一下时工藤新一已经白了脸,第二下第三下,他松开被子,手如同寻找什么东西似的乱抓,嘴里发出凄惨的嚎叫。

工藤新一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些苦痛?这十个月的煎熬自不必说,这一会儿的疼却是封了顶。

“娘娘,还请您按着些,莫让圣上伤了自己。”

太医着急地喊着,云若月手足无措。只见工藤新一脸色惨白龙袍已被冷汗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腹部的隆起是如此的吓人,此时更如揣了一只活兔子,隔着衣物都能见到腹中变化。

工藤新一撕扯着身下的衣物,却终究控制不住狠狠地按住肚子。云若月眼疾手快,赶紧按住了他。

正在这时,大太监小跑着进来,压低声音道:“皇上,娘娘,不好啦,前朝……百官们都跪着呢。说是不见到皇上龙体安康就不走,领头的……是云若离。”

云若离是云若月的父亲,先帝时跟随先帝征战四方立下汗马功劳,结为异性兄弟,还将他们的孩子指腹为亲,也就是现在的皇上皇后。

可一年前,皇上突然开始针对云家,除了云若离以外,几乎所有的云家之人皆被处置,甚至是云若月的表姐。摆明了是在敲山震虎。

云若月气愤的不是工藤新一猜忌他们家族,更多的是他做这些都是瞒着自己做的,于是帝后早上还在和和美美,晚上她才听说自家世亲皆被流放。

想起那天,父亲匆匆地进宫,托人告诉她,她表姐一家子,在流放的途中遭遇山匪,一家三口,无一生还。

云若月把剑插进他胸口时其实避开了他的心脏,但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没办法再修补,只能恩断义绝。

可那天,工藤新一原本欢欢喜喜,想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都反了!他想造反吗?”工藤新一暴躁地挺起身,却又吃痛地跌回去。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双目蒙着凌冽杀意,“嗬,皇后,看看你的好父亲。你说他绝无不臣之心,那他现在在做什么?逼宫吗?”

“你不要小题大做,父亲他只是……”

“啊啊——”

云若月扑过去:“你怎么了?”

“不要你管,”工藤新一推开她,“朕要去前朝,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不可!”太医和云若月同时出声,工藤新一却不理云若月,只对太医说,“给我把它缠住,等处理了前朝的事,再来处理它。”

太医冷汗直冒:“皇上,这生孩子哪能等啊,这会儿孩子已经入盆,更是不能束着它,这弄不好……是对您的龙体有损害的……娘娘,您快劝劝皇上啊。”

“让他去,”云若月冷声道,“皇上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还盼着谁替他操心?”

工藤新一气得发抖,当场掀了被子想要坐起来。

侍臣们七手八脚一拥而上把他围在中间,有劝的有以死谏的,云若月背过身一言不发,工藤新一踹倒一个太监,怒喝道:“给朕更衣!”

束过的肚子仍不能和平常人相比,但穿上宽大的龙袍后就不太显,想来这十个月中工藤新一也是如此瞒天过海。

他被搀扶着站起来时已经脱力了,却仍然固执地往外走,经过皇后身边时哑声道:“云若月,是不是朕做什么事,都比不上你那两个傻哥哥重要?”

云若月微微诧异,却保持沉默。工藤新一只当她是默认,推开了侍从拂袖离去。

那太医着急地搓手,小心进言道:“娘娘,您劝劝皇上啊。”

云若月暴躁道:“我怎么劝他?你看不到吗,他是天之骄子宇宙第一,他把人之生死玩弄于股掌,这样的人自有龙之气护体,要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劝些什么?”

太医瑟缩着不敢言,大太监是宫里老人,说句大不敬的,有时将他俩当自己的孩子看,因此别人都不敢劝他。

“娘娘千万不要这么说,皇上自有他的苦衷。这万里河山都在他一个人的肩膀上,别的奴才不敢说,可他对您的心那是真真儿的。”

见云若月仍是不语,他叹息道:“皇上的身子本就不好,这十个月里又遭了不少罪,好几次还差点流产,您现在不管他,往后你们的情意,可真要慢慢消磨殆尽了。”

云若月心中有些松动,面上却不显,皱眉道:“流产?怎么回事?他又如何能以男子之身怀孕?”

太医急忙插嘴:“圣上服了孕子药,那药是岭南进贡,实际是是一种蛊毒,对人的身体损害大的很。”

大太监接着道:“尤其这蛊有一方面毒得很,就是它和情毒无意,有孕后若是有心爱之人陪伴还好,若是没有,真真比下刀子还疼。而且每想起那人一次便更痛一分。”

云若月心中震撼,几乎无法将他们口中的深情之人与十个月前冷漠地看着她说“朕是天子,杀一户人有什么”的人联系在一起。

大太监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再下猛药:“娘娘,皇上时常在绯月阁外远远的看着你呢。这几个月来他每次腹痛,手里都要攥着您的衣物,口中唤您的名字。还有……”

“行了不要说了,”云若月扛不住了,“我去找他。”

太医:“臣陪您一起去。”

大太监: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

工藤新一在前朝大发雷霆,甚至失态地揪住云若离的领子,举起拳头要揍他。

只因为一柱香前,云若离拿出虎符声称要告老还乡,唯一的要求是将他唯一的女儿当今的皇后带走。

“圣上既将她关在冷宫长达一年之久,又为何不能放她自由?”

“你放屁!朕何时说要将她关进冷宫?”

云若离这一年来老了许多,头发皆白了,心气也没有之前高,冷笑着说:“圣上心知肚明,这后宫的人仰仗地都是皇上的恩宠,您把月儿扔在绯月阁一年之久,下人们如何看她?宫人们如何欺凌她,她内心又是多么恓惶。”

正走到门外的云若月听到这些一阵尴尬,不知道为什么她都二十三了他爹还觉得她是小白花,不过也大差不差,毕竟她是能毫无知觉的任由枕边人端了她本家的大傻瓜。

这边工藤新一也十分心梗,因为外人不知道他又无法明说——根本不是他不理皇后,是皇后刺了他一剑说恩断义绝。而他还要一边疗伤一边为她孕育子嗣。

“她你带不走,虎符原本就是朝廷的,即使你不交朕也会将它拿回来。至于你女儿,她既然嫁进了皇宫,就是到死也是宫中的人。你们还有事吗?无事退朝。”

别人或许听不出来,门外的云若月却听得一清二楚——工藤新一的声音在发抖,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嗬啊!”工藤新一被台阶绊了一下,膝盖磕在白玉石阶上,他抱着肚子,几次想站起来了然而都未能成功。

跑去扶他的小太监诧异地指着他的脚下,声音尖细:“皇,皇上,您脚下!”

工藤新一迟钝地低头去看,繁复的衣料阻挡视线,但他隐约能感觉到水流顺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往下淌。钻心的疼痛从腹部呈爆炸式地像四肢蔓延,他再也站不住,膝盖一软快要滚下台阶的同时,一个轻快的身影从殿外飞进来。

一天之内被皇后抱起来两次,工藤新一觉得他的脸面要丢光了。可此刻他顾不上这些,只见他手忙脚乱地在腹部摸索,猴急的模样犹像尿急找不着厕所。

“哦——啊——忍不住了,快放我下来。”

云若月诧异地停下,工藤新一从她怀里滚下来,不管不顾地直接开始用力。这时云若月才发现他的龙袍后面早已被顶起一个圆弧。

“工藤新一!”云若月慌张中竟然直呼了皇帝的名讳,工藤新一浑身的力气都用来抵抗腹部的疼痛,宫人们乱做一团,很快有人拖来了金垫和软枕,居然就在大殿内布置下了一个临时的产床。

众人把工藤新一扶过去,他一躺下就猛地攥紧了金丝的枕巾,额头上冷汗涌如瀑布,手背青筋暴起。

太医跪下来,惶恐道:“皇上,臣要脱下您的裤子。”

云若月:“我来。”

她手刚碰到工藤新一的衣襟,对方的拳头呼啸而来,云若月后退了一步。工藤新一侧躺着,腹部沉重地贴着垫子,他缓缓地撑起身子,面色白的像纸,咬牙道:“你出去。”

“什么?”

“听不到朕说话吗!唔!滚,滚出去……嗬……呃……”

“你……”云若月蹲下身,工藤新一闭上眼不看她,也不让别人碰他,铁了心了要把她赶出去。

“工藤新一!”云若月急道,“你是不是疯了?孩子已经出来了,你要憋死他吗?”

“滚出去。”

两人的眼底猩红,彼此怒视着谁也不肯让谁。

工藤新一的肚子剧烈收缩,里面像无数肌肉同时抽筋一般拧着疼,他攥着枕头将脸埋进去大口地呼吸才能忍住自己的疼痛。

太医着急道:“娘娘,您还是先出去吧。”

“……”云若月无声地站起来,走出了大殿。

工藤新一把枕巾塞进嘴里,默认眼泪流淌。

老太医叹息,心想你这又是何苦呢?

“皇上,不如就让娘娘在这儿吧,”大太监从外面回来,“奴才刚才看娘娘,眼圈都快红了。”

工藤新一虚弱地摇摇头,有气无力道:“朕不想,让她看到朕这副样子。”

他在云若月面前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不能让她看到自己拼死给她生下子嗣。

“唔——嗯——”

“皇上用力啊,用力啊皇上!”

“我看见头了!”

“不行,又缩回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工藤新一也没了最初的端庄,他的衣襟大开如同遭受凌虐。腹部被太医按的青红发紫,发冠早已不知去了何处,长发凌乱地粘在脸上。但他固执地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声,沉默地像个哑巴。

“啊——”

“皇上晕过去了!”

此时此刻云若月正在门外焦急地徘徊,听到下人们惊呼膝盖一软差点摔倒。她不顾下人的阻拦闯进大殿,映入眼帘的就是正中央如同破布娃娃一样的工藤新一。

“皇上!新一,新一,醒醒!”

工藤新一动了一下,眼珠鼓动似要苏醒。云若月喜出望外,将他轻轻抱起。

谁知对方仍然挣扎:“你放开朕……不是说,要死生不与朕往来吗?”

云若月一时失语,为了打压世家,工藤新一不惜利用枕边人,连她云家旁支刚出襁褓的婴儿都不放过,原本她是想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可如今他却这般狼狈地躺在这里,即使痛得晕过去也不要她一个拥抱。

“你……这是何苦呢,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可你不信我。林家的事我也不怪你,是他们自己贪。”

“你这会儿又说你不怪朕,可整整十个月你连看都没看过朕。”

云若月哑口无言,她以为工藤新一会说那一剑,可没想到他更介意的是这十个月的分离。以往工藤新一在尚书房温习功课的时候,她总爱偷偷爬上屋顶去看他。如今真的恼了,居然连他怀孕了也不知道。

“我……”对不起她说不出来,至今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工藤新一是个好皇帝,但永远不会是个好夫君。皇帝永远一言九鼎,把皇后的家人当做棋子,需要时笼络,不需要时随便找个由头打压。

明知道不该问,明知道不是很好的时机,云若月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了云家的兵权吗?”

工藤新一见她久久不说话,心里已经先软了,他原想先服个软,说“朕总想着,你哪次来,看朕这么难受,说不定就原谅朕了,或者你是彻底恨朕了,见我这么难受也不肯原谅朕。”

可云若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他愣住了,他顾不上肚子,奋力窜起来给了她正面部结结实实的一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鼻血顷刻间就从云若月那笔挺的鼻子里流出,并且在一瞬间痛醒了他。她懊悔于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为时已晚,工藤新一抱着肚子跪在地上,pg后夹着一个湿乎乎地圆球,声音粗哑地吼了一声。

云若月慌道:“新一……”

“别碰朕!”

工藤新一像头受伤的狮子,龇着锋利地牙齿,恼怒地看着她:“云若月,你有种。你从来都没相信过,唔……嗯嗯嗯——”

小东西慢慢地挤出来,太医伸出手接住它。

工藤新一的神经有一瞬间脱离了身体,他像一片枯叶一般坠落,被惊慌失措的云若月接进怀里。

我爱你。

你从来都没都没信过朕爱你。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悲哀地想。

小太子已经出生七日,皇上突然确立了东宫,此事震惊朝野。大臣们反对的折子把御书房的桌子铺满,文官们跪成一片。可工藤新一态度很坚决,非要立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为太子。

云若月听说后气的要死,工藤新一也气的要死——他辛辛苦苦生的儿子想立为太子,这些文官居然竟敢不让立。

当日他不过歇了一天就再次上朝,头一天晕倒在朝堂上被迫歇了一周,今天刚再次上朝,仍然觉得虚的厉害,腰也酸软无力。

更让他头疼的是,好不容易熬到下朝了,皇后那边又有幺蛾子。

因为太子不能养在他身边,只能交给皇后。云若月每天都以各种理由叫他过去,什么太子吐奶了,太子哭闹了,破事一大堆,甚至实在没理由了就说皇上不来娘娘就要上吊了——简直离谱!

工藤新一只去,但从不在此过夜。云若月往往抱着新生的团子,亲手喂奶,换尿布,一见他就往旁边凑。

工藤新一不太爱搭理她,但也确实不太舒服。皇帝生子乃皇家密辛,轻易不可透漏。可他的饮食又在起居注里都有记录,并不好突然进补。于是大量本该给他的补品纷纷进了后宫,皇上想吃就只能上皇后的餐桌。

云若月把一碗鱼汤盛给他,脸上笑眯眯的:“快尝尝,臣妾亲手做的。”

“你每天没事干就做这些?”

云若月不无骄傲道:“对啊,伺候陛下是臣妾该做的嘛。”

工藤新一不置可否,讥讽道:“你是朕哪门子的臣妾?”

云若月:“……”无语,他每天都是这样,纯粹来吵架的。

见她生气又不能发火,工藤新一心情愉快地喝起了汤。

云若月每日伺候他讨好他,好不容易半个月后觉得皇上的态度有所软化。结果一件事又把她点炸了。

“你要出宫!?”

工藤新一捂住了孩子的耳朵,抱着要哭的孩子摇了摇,嗔怪道:“你吼什么呀。”

“皇上,”云若月急切地站起来,又觉得有些失礼,她让下人们都退下,这才走到工藤新一身边,“你这种身子怎么能舟车劳顿?”

“祭祀是习俗。”

“那还有春耕呢?”

“春耕只是做个样子。”

云若月愤恨地看着他:“什么时候走?”

“过一会儿。”

“你什么都不跟我讲?你还是那样,工藤新一,你什么都自己做主,你是至高无上的王,我是蝼蚁,所以你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告诉我,我就安安分分接受你的安排好了。对吗?”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朕只是去郊外做祭祀。”

“所以呢?”

工藤新一沉下脸:“所以?你是在责问朕?”

君臣,尊卑,她烦死他这居高临下的样子了,每当这时她就想把他狠狠拽下来,看他在她身下时还能不能那么嚣张。

“你干什么!云若月,朕劝你……”

“劝我什么?”云若月按着他的后脑勺,舌头在他口中侵略性地翻搅,工藤新一抱着孩子不敢乱动,转眼已经被她推倒。

“别,月儿,我肚子痛……”

“这会儿不拿地位压我了?你哪里痛,你分明不痛。你还要背着我去几十里地的郊外,还要跳进蓄水的淤泥里插秧,好做你圣贤君主的样子。新一,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穿开裆裤的样子我都见过,装什么装。”

小太子突然尖锐地哭起来,工藤新一手忙脚乱。云若月沿着他的胸口一路狠狠按下去,按到他依然隆起的腹部时为了教训他特意增添了力气。工藤新一颤抖了一下,哑着声喊疼,云若月故意不理,手再往下摸。

“不愧是皇上,刚生了孩子还是这么…”

“云若月,你出去,朕真的很疼,孩子,孩子在哭。”

云若月轻吻他的唇角,用舌头堵住他那张急促呼吸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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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新一突然抽搐了一下,两眼一翻……

云若月愣了,她把手指抽出来,上面猩红一片。

小太子被迫坐着摇摇车荡了半天,这会儿终于“呜呜哇哇”地开始吐奶。

云若月慌了。

“说吧,你想怎么罚?”

此时距离春日祭祀已经过去了三天,而皇上也因“偶感风寒”卧床了整整三日。

今日他精神刚好一些,勉强能借着枕头坐起来,他那作精老婆不知从哪儿寻了个民间的搓衣板,扬言要“负荆请罪”。

“谁家负荆请罪是在寝宫里,”工藤新一挑剔道,“你怎么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干?”

云若月委屈地看着他,臊眉耷眼道:“对外来说我是刚生完孩子的皇后,按理说还在‘坐月子’,让别人看到你罚跪我该说你了。”

“你倒是有理。”

云若月膝行了几步,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讨好道:“皇上,臣妾都这么有诚意了,原谅我吧。”

“哼。”

“皇~上~”

工藤新一终于忍不住笑了,轻轻踢了她一脚:“滚你的,少给我在这装。”

“皇上。”

工藤新一握着她的手不说话,许久,叹了一口气:“往后,我有事尽量和你商量。”

“嗯。”

“朝政上的不能说。”

“是。”

“我们还像儿时一样。”

云若月诧异地抬起头,工藤新一凑过来,碰着她的脸,温柔亲吻:“消气了吗?”

“皇,新一……”

“嗯,”工藤新一搂着她的脖子,疲惫地趴在她的肩上,“我知道你想要的是我们能如同民间夫妻一样,可我身上有担子,脾气又坏,让你受委屈了。”

云若月两个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工藤新一看到她那样,笑得直流眼泪:“怎么这么惊讶?难道在你眼里,朕就是一个不讲理的昏君么?”

“那倒不是,反而你有时候太过热衷于朝政了。”

“我是想和你长长久久才说这番话的。我的后宫不纳妃子,你知道这有多难吗?朝廷上下都以此攻击朕,月儿,我的背后只有你。”

工藤新一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因为前日再次出血儿亏损的身体疲倦怠懒,忍不住依靠她的体温:“所以我时常脾气不好,原谅朕,行不行?月儿……我爱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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