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蒙蒙的空间里,磊儿就像漂浮在空中的一朵云彩。
她看着自己在台上演出,翔子在旁边陪伴。看着翔子在下台的瞬间,轻拭眼角的泪水,自己在前面走着笑着,翔子在后面虚扶着。
张云雷是啊,这是哪一年的专场啊?身上那件深蓝色的大褂好眼熟。
张云雷我怎么不记得衣柜里有这么一件呢?这一看就是翔子选的!土死了。
磊儿看着下面的自己回到休息室,坐下。还没等跟大家说什么,就眼一翻晕了过去。
众人还在慌乱,只有翔子镇定的在自己旁边,把自己抱起来。让师兄弟们赶快准备车辆,收拾东西。他给自己解了大褂,套上外套抱着一路出去,上车,送医院。
翔子就这么在医院守了他两天,直到医生说自己快醒来时,才离开回家洗漱。
翔子知道辫儿爱干净。所以要把自己打理好,才能够长久的陪着对方。
磊儿看着自己醒来,听着医生说的诊断。翔子在旁边无声的陪伴。
万能张先生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他不再适合舞台,像你们这种一次3到5小时的大型舞台活动是绝对不行的。
磊儿看到自己闭上眼睛靠着床头默默流泪。而翔子只是坐在旁边看着,连拉着自己的手安慰都不敢。
后面自然就是张云雷不在演出,退出相声舞台,杨九郎同时销声匿迹。
磊儿很任性的跑到乡下,住在一个小院子里。翔子每周都要来两次,一次待两天。
两人就那么别别扭扭的相伴相守。
直到张云雷去世。
杨九郎以未亡人的身份替他操持后事,随即第二日也离开。
磊儿泪流满面的醒过来,看到身边还在熟睡的翔子,不可抑制的哭起来。
张云雷呜呜呜呜。
杨九郎哎哟,宝啊,怎么了怎么哭开了?
翔子是被磊儿的哭声吓醒的,睁开眼就看到媳妇在自己怀里哭,还那么伤心。
翔子赶快搂着磊儿,轻轻拍着、哄着。他知道孕妇情绪化,但他真没见过磊儿像现在这样嚎啕大哭。
张云雷翔子,翔子。
杨九郎宝,我在呢!不怕啊,我一直都在。
翔子感觉到磊儿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襟,就知道这是做梦,梦到什么不好的了,不然不会这样。
翔子轻轻拍着,小声哄着。
杨九郎不怕不怕,我一直都在呢,咱们天天在一起,不怕啊。
张云雷嗯!
磊儿轻轻嗯了一声。
她知道刚才在梦里,以另外一个视角,看了自己的后边接近十年的人生。
张云雷自己画地为牢。杨九郎就以他为圆心,也把自己圈在这个牢里。
张云雷翔子我还想回郊区的小院子看看。
磊儿的话一出口,翔子先是一懵,而后想了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
杨九郎哦!行!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你生完暖暖,出了月子。我带你去踏青时,咱们去看看。
翔子给出准确的时间。
京郊长城下的那个村庄,应该还是以前的样子,院子应该还在人家老人手里呢。
既然磊儿想去看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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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月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