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子像一只终于找回失落领地的大型考拉,手脚并用地将她整个人严丝合缝地圈在怀里。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均匀的呼吸拂过她的发丝,带着安稳的频率。
她只是稍微动了一下,试图舒展一下被压得有些发麻的臂膀,他便立刻收紧了手臂,仿佛是睡梦中最深层的本能反应,生怕怀里的人会像一缕青烟,稍纵即逝。
磊儿索性不再动了,她静静地躺着,任由自己被他禁锢。
她将脸颊贴上他坚实的胸膛,那里像一座温暖的山,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她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规律而踏实。
那夜山崩地裂的轰鸣,被泥土掩埋时的黑暗与窒息感,那些在她独自一人时会悄然浮现的梦魇碎片,似乎都在这踏实的心跳声中,被温柔地冲刷、抚平,直至遥远。
她微微抬起头,视线里是翔子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还有那因为几天不眠不休的焦虑而冒出头的青色胡茬。
她伸出食指,带着一丝孩童般的好奇与试探,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那触感有些扎手,却让她感到无比的真实和安心。
这就是他,她的翔子,不是幻觉,不是梦境。
杨九郎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被砂纸打磨过的大提琴,慵懒而性感。
他的眼睛却没有睁开,只是把她往怀里又按了按,仿佛要将她的骨血都嵌入自己的生命里。
张云雷嗯。
磊儿轻轻应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睡意,
张云雷你勒得我快喘不过气了。
杨九郎那就别喘了。
他耍赖似的在她耳边嘟囔了一句,非但没有丝毫松懈,反而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用力地、贪婪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她是沙漠旅人濒死前遇到的唯一一捧甘泉。
杨九郎我帮你喘。
湿热的气息精准地喷洒在她最敏感的肌肤上,惹得磊儿一阵抑制不住的轻颤。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声像是被坚冰压抑了许久的溪流,终于找到了出口,叮咚作响,带着一丝清脆的回响和劫后余生的清甜。
张云雷幼稚。
听到她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声,翔子才终于舍得睁开眼。
那双总是盛满星辰的深邃眸子里,此刻清晰地映着她柔和的侧脸,没有了平日的戏谑与张扬,满是化不开的柔情和几乎要溢出来的、失而复得的庆幸。
杨九郎宝,我想就这么抱着你,抱到天荒地老。
张云雷那我会被饿死的。
磊儿转过身,与他面对面,鼻尖几乎碰到一起。
晨光中,她能看清他眼中的红血丝,和他眼底那片尚未完全散去的青黑。
杨九郎我喂你。
他低头,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准确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与以往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
没有急切的索取,没有热烈的激情,只有极致的温柔与反复的确认。
他细细地、耐心地描摹着她的唇形,用舌尖轻轻地、试探性地撬开她的贝齿,与她交缠、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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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了!!
亲们!!
投喂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