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鸢柒，于我而言你是男是女并不重要。”冥昱似乎最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开口，“我所在意的还是你。”
出于震惊中的洪也回过神来，对比与冥昱的冷静，他显得坚定：“男也好，女也罢。令我触动的是大涅槃时期的你，是你救了我和雷神的命，是你一次次帮助我们，在危难之时救我们于水火。你便是你。”
两人的话，伴随着系统的分析令素影微微一愣。波澜不惊的的眼眸多了几分惊艳。随后素影淡然一笑，向后靠在了温泉边上。
许是从未见过他这般笑过，两人均被他的笑容迷了眼。素影蔚蓝的眼低闪过一抹幽光，刹那间，原本平静的水面沸腾了起来。
“向我走过来，但同样，你们可能会死。”
洪和冥昱此刻并没有感觉到水的温度，但仅仅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下意识上前一步。灼热感便扑面而来，即便一人穿着铠甲，一人全身是机械科技，那温度还是令他们凝重。
这不是普通的火焰，这是能灼烧灵魂的火。是素影的法则。
洪和冥昱互相对视，眼中是彼此的敌视。他们知道这是鸢柒在考验他们，因此他们不会犹豫。
两人朝着素影靠近，然而明明不过百米的距离，每一步都是煎熬，灼热的燃烧几乎他们寸步难行。可他们都不想放弃。
素影就这么看着他们靠近，看着他们脸上露出痛苦。很快，两人距离素影只有三步，但他们已经无法迈出下一步了。
素影的视线落在系统上，在看了看冥昱和洪，抬手撤掉了自己的领域。缓过来的两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不等他们开口，对面的素影就向他们走了一步。三人的距离仅一米，然两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会选谁呢？
素影抬手，分别落在两人的额前。光芒在她他手中汇聚。两人不自觉的闭上了眼，没有看到在他们的眉中，一道光芒被素影牵引而出。
在冥昱和洪的目光下，素影的手中，出现了一块白色的水晶。水晶被他握住，紧接着消失。而素影也退了回去。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素影在做什么，疑惑的目光看过去，那常年冷漠的眼眸出现了少许波澜。
“鸢柒，你……”
“你们或许已经有所耳闻关于我的故事。”素影轻轻撩拨着她那银白色的长发，水面随之泛起细腻的涟漪，但这些波纹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未曾侵扰到他们二人面前的宁静。“我天生无感，无人能在我心湖激起丝毫涟漪。你们，自然也不例外。”
这一刻，洪与冥昱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凝滞，仿佛被素影的话语深深吸引，陷入了沉思。
“若是这样，那你……”
洪冥昱的声音颤抖着，仿佛被某种情绪紧紧扼住了喉咙，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继续言语。
“我，在收集情感。”素影轻声说道，落入水中的银发激起一圈又一圈细腻的涟漪。“你们的情感，确实在我心中激起了波澜。”
水面的波纹荡漾开去，就像素影内心的湖面被轻轻触碰，泛起了层层细腻的涟漪：“然而，这并未足以让我产生那种深刻的情感。”
“但，仅仅是泛起涟漪，不就已经足够了吗？”洪下意识地向前迈出一步，他的眼神真挚而热切，“至少，你已经感受到了某种触动，不是吗？”
素影悠然转身，手指轻捻，将刚斟满的茶香轻轻倾入温泉之中。刹那间，温泉水面泛起细腻的波纹，如同晨露滑落叶尖，轻盈而生动。与此同时，洪与冥昱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踏入了一个如梦似幻的奇妙空间。
在浩瀚无垠的时间长河中，万物轮回，宇宙变迁，皆不过是白驹过隙的一瞬。
祂凌驾于宇宙之巅，俯瞰着脚下的星辰大海，将庞大的宇宙视为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
时间过去了许久，又似乎只过去了一瞬。当洪和冥昱回过神来时，素影已经穿好衣服，走出了温泉。
当两人看向他时，素影也看向了两人。对于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什么也没说，却是将视线落在了因花瓣飘落，而泛起涟漪的水面上。
“鸢柒，缘起，颠覆逆转，视为一切之起源。我看过的太多，却无情感。你们不该诱我入情，那样只会让你们受伤。”
两人身形一震，如受到巨大的打击。冥昱更是不可置信，颤抖着握紧了手。他不甘也不得不信。
“鸢柒，若是你有了触动，不就证明你是可以拥有感情的吗？所以我不相信你是没有感情的。”
素影蔚蓝的双眸划过一抹意外，却在转瞬间恢复清冷。他如高悬明月，不再多言，转身离去。冥昱和洪想追，然而才踏出一步，灼热的燃烧感猝不及防，他们不得不后退，也是这么一下，素影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辞君一别便是永久，自那日之后，洪和冥昱就没见过素影了。而史江与乌卡倒是能在需要时见到素影。
至于真衍王也在不久之后收罗峰为徒。甚至在听说碧海楼楼主是男子之身后，也感到稀奇去串门。当然他也是发现了素影不对，毕竟男子之身和女子之身还是有些差别的。
30年一晃而过，洪、史江、乌卡、罗峰均突破域主离开了初始宇宙。而冥昱也突破了界主，后被九剑尊者收为弟子留在了初始宇宙。
当然他还是见不到素影，素影想躲他太容易了。
城主府内，混沌城城主看着素影给他的文件沉默了一会才问道：“你确定要把碧海楼赠给虚拟宇宙公司？”
素影漠不关心的把玩手中竹笛回应：“不久之后，我就会离开。我会让乌卡和史江共同掌管碧海楼。而碧海楼附属虚拟宇宙公司，他们也会安全些。”
“你这算盘打的真好。你离开，你手下那些人可会闹腾起来。”
“不会。”素影淡然的说着，却是将一块令牌放到了桌上。“这是最后一块楼主令，里面有我最后的话。他们听后自然知道怎么做。我的碧海楼，从不需要背叛者。”
楼主不语，却是将令牌收下。谁人都知碧海楼的强大，却不知碧海楼主用人大胆，不容背叛者。
“那，我该怎么和他们说？”
“就说，我死了。”
三年后，三斧山内，早已白发苍苍的洛听到这消息后满是不可置信。那般强大的人竟然死了。
“所以你早就想到了，才生人勿近……”
【凡尘浸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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