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讣议宫是阴间怨妇,那么玉希宫是冥婚新人。
看似冷清幽美,实则死气沉沉。
自和皇弟出宫玩回来后,岑瓷只待在玉希宫里,他在炼养“形蛊”。
得出去找材料,岑瓷草草地收拾好出宫了。
别宫不同于玉希宫,有很浓的烟火气。
岑瓷形蛊……
左瞧右看,散步似地来到东宫墙外。他知道这个时候皇兄在父皇那学习。
岑瓷皇兄很辛苦啊!
上次见到皇兄,已是半年前了,那是小皇弟的生辰宴,很热闹。
正好有人出来了,一身肃棕色,举止很利落,只是远观。
岑瓷见那人带着暴戾气出来,渐走渐近,像是瞬移过来的,也终于看清了,很眼熟。
愣愣地站在原地呆看,岑瓷还在努力地想。都走到跟前了还愣着的。
南兮寒尔这是东宫,尔等何人?
还带有些许怒气,南兮寒尔也很好奇地打量他,有点印象,但一时还想不起来。
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让岑瓷红了脸,不知所措。
没错,他记起来了,这声音他忘不了。红着脸,挪了几步想走。
南兮寒尔想走?!
给气到了,南兮寒尔拔出剑,贴到岑瓷的手臂上。
岑瓷放肆,我……可是二皇子——岑瓷……
终于记起自己的身份了。这下,岑瓷有了底气,很是不屑地挺直背。
皇子呢!
果然收了剑。
南兮寒尔岑瓷……青雨?
好的,这家伙也认出二皇子了,原来是之前偶遇的美人。
南兮寒尔原来是你啊,青雨。
说得轻趣,笑得阴险。南兮寒尔拽过他,抱在怀里嗅了嗅,奇香。
岑瓷放……
南兮寒尔二皇子,玉希宫。
他知道玉希宫是很好进的,奇妙的计划在心里盘算。
不重不轻地吻了一下岑瓷的耳垂,南兮寒尔才肯放开,还算满意。
反倒岑瓷一边环视,一边整理仪容,这光天化日的唉!
南兮寒尔我有事,晚上我去玉希宫找你。
岑瓷那是我的寝宫!才不是你的后宫!
真以为皇子寝宫想进就进吗?
才不管,南兮寒尔捧起岑瓷的脸狠狠地吻咬,挣不开。
绝了!岑瓷不停地哼哼唧唧,硬是推不开他。
南兮寒尔青雨。
扔下一句话,潇洒离开了。
留下岑瓷原地记仇,他很会巫蛊的,那个太子傅完了。
……=_=
硬是准备了十大巫蛊虫迎接太子傅,岑瓷奸笑着坐好,坐等他来。
月升星明——
风泣虫吟——
灯花落泪——
蛊虫恬睡——
不是,人呢?!
怎么还不来,蛊虫都不耐烦了,出什么事了?
岑瓷想去找他,刚起身却犹豫了。
岑瓷玩笑?
想想就心疼啊!就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还是去看看吧。
东宫很难进的,岑瓷赶到门口才意识到,自己和皇兄的关系一般而已啊。
晚上很冷,但岑瓷不知道怎么办了,徘徊啊徘徊。
岑全二弟?
才回来。岑全和南兮寒尔站在一边,很吃惊地看着岑瓷,这大晚上的一个人,怎么了?
岑瓷皇兄……
这下不知该道怎么说了,只是想来悄悄看南兮寒尔的啊!щ(゜ロ゜щ)
岑瓷我……路过!
鬼才相信呢!
但岑全看出了他的窘态,不再追问。
岑全二弟早点休息。
岑瓷嗯……
只能目送俩人进去,伤心。
白白吹了夜风,生气!边回宫边抱怨!
岑瓷可恶的混人!竟失约!太不负责了……
南兮寒尔说我吗?
这……岑瓷乖乖闭嘴转身,就看到南兮寒尔笑得疲惫,静静地站在身后。
收住傲气地走来,南兮寒尔脱下外袍披在岑瓷的身上,左手轻轻地揽着人儿。
南兮寒尔今天我很累,事情太多了,但不会失约的。
一边解释一边揽着人回玉希宫。连声音都很倦了呀!
岑瓷我……等你太久了……
南兮寒尔唉!你好歹二皇子,就该大度一点啊!
开始吵闹了,这一路也变短了。
美好,很短暂。俩人一回玉希宫就看到满屋的蛊虫,还在睡觉呢!
岑瓷心凉了,连忙抽身上去,火速收好。
这该怎么解释啊?T八T
南兮寒尔二皇子想对臣下蛊吗?
岑瓷不……不是……
请听岑瓷狡辩!
南兮寒尔拦腰抱着岑瓷,坐在床上,吓得他差点骂了。
南兮寒尔这次,你怎么逃呢,二皇子?
逃不掉了,岑瓷有种不详的预感,紧张地盯着南兮寒尔。
玉希宫很偏远,做任何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