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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了十多分钟,别墅的大门便敞开,敖子逸顶着鸡窝头风风火火地提着医药箱赶来。
敖子逸“谁有病要治。”
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怒气和埋怨,宋亚轩从楼梯上走下来,敖子逸被迫抬着头跟他对视。
敖子逸“宋亚轩,你怎么就那么会挑时间呢?”
宋亚轩没搭理他,只是将裤兜中的手拿出来,指了指身后的房间,敖子逸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好踏着不情愿的步伐,上了楼。
就当他要一脚踹开房门时,宋亚轩轻啧一声。
宋亚轩“啧,你动静能不能小点。”
宋亚轩“我欠你钱了?”
宋亚轩“她还在睡觉。”
一听这话,敖子逸的起床气更大了。
敖子逸“见色忘友的家伙。”
宋亚轩懒得理他,敖子逸嘴上骂归骂,但手上的动作还是乖乖放轻了不少。
走进房间的一瞬间,敖子逸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屏住呼吸。
俞迟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手心被染透的丝帕掉落在地上,脸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将枕头染红一小片。
敖子逸的困意全无,立马清醒,如果不是知道俞迟的手心有伤口,他会以为这是什么作案现场。
像是自杀又像是他杀。
他触上俞迟的额头,烫的惊人,怪不得少女的脸色那么难看。
敖子逸从自己的医药箱中拿出各种没有名字的药,喂着昏迷不醒的俞迟吃下几粒,又在将她的伤口处理干净,包扎好。
足足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敖子逸擦了擦头上的汗,把被子重新给俞迟盖好,看着脸色缓和了一些的俞迟,不禁替她担心。
来到宋亚轩身边,这小姑娘好像就没少受过伤。
他很少被宋亚轩叫着跑东跑西,他的工作是医生,但宋亚轩基本没有受过伤,他也就拿着白给他的工资,乐得清闲。
大概是听说宋亚轩有了个新助理以后的第二个月,他就高频率地被宋亚轩叫来为俞迟处理大大小小的伤。
俞迟的脸色虽然没有刚刚那么难看了,但还是不太好,她像个即将破碎的布娃娃一般,躺在那里,一声不吭。
敖子逸“何必呢。”
敖子逸“呆在他身边,受着你本不该受的苦。”
他作为宋亚轩的竹马,早就将俞迟的心理看得清清楚楚。
而他这个所谓的竹马的心意,他不明白,也看不清。
敖子逸暗了暗眸,给俞迟留了一盏暖光灯,推开门。
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宋亚轩。
和一旁的贺枫。
宋亚轩“怎么样了?”
敖子逸“没什么事了,她的手和脸不要碰水,药膏记得一天三次地抹,如果不想留疤的话,本来也不算太严重,就是手心的玻璃渣子太多,我挑了一会儿,还要记得换药。”
敖子逸“别让她搬重物,另外,她有点发烧,不过我已经给她喂过药了,现在没什么事了。”
敖子逸说完屏住一口气,欲言又止。
宋亚轩疑惑出声。
宋亚轩“怎么了?”
宋亚轩“还有什么?”
敖子逸“她看起来状态有点差,应该受了不少累,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敖子逸“你有空,多跟她谈谈心。”
敖子逸还是没直说,选择提醒几句让宋亚轩自己悟。
宋亚轩点了点头,就要推门进入,敖子逸将他拦住。
敖子逸“先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晚点你有空把枕头和杯子给她换一下,被血染了。”
宋亚轩似是觉得敖子逸说的有道理,放下要推门的手,走向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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