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走了夏末的燥热。风逸牵着楚凡的手,走在往火锅店去的路上,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心里格外踏实。楚凡怕他冷,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还特意把拉链拉到胸口:“晚上风大,别着凉了,你这几天还在复习,感冒了就麻烦了。”
“知道啦,凡哥。”风逸裹紧外套,鼻尖萦绕着楚凡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忍不住往他身边靠了靠。外套上还残留着楚凡的体温,暖得他心里发甜,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火锅店离巷子不算远,步行十分钟就到了。一进门,浓郁的牛油香味就扑面而来,店里坐满了人,热闹的交谈声和锅具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格外有烟火气。楚凡熟门熟路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帮风逸拉开椅子:“坐这儿,视野好,还能看到外面的夜景。”
风逸坐下后,楚凡拿起菜单,直接报出他爱吃的菜:“一份肥牛卷、一份虾滑、一份金针菇,再要个蔬菜拼盘,锅底要鸳鸯锅,微辣。”他记得风逸不能吃太辣,每次都特意点鸳鸯锅,把辣的那一边留给自己,清汤的那一边让风逸吃。
“凡哥,你也多点些你爱吃的,”风逸看着菜单,指着上面的毛肚说,“你不是喜欢吃毛肚吗?我们再点一份毛肚吧。”
楚凡笑着点点头:“好,听你的,再加点毛肚和鸭肠。”
服务员很快把锅底和菜端了上来,清汤锅底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飘着红枣和枸杞,看起来就很滋补。楚凡先夹了几片肥牛卷放进清汤锅里,等熟了之后,又小心地吹凉,才放进风逸碗里:“快尝尝,这家的肥牛很新鲜,你肯定喜欢。”
风逸咬了一口肥牛,鲜嫩的肉汁在嘴里散开,带着淡淡的奶香,好吃得让他眼睛都亮了。他也夹了一片毛肚,放进辣锅里涮了几秒,再蘸上楚凡调的蘸料,递到楚凡嘴边:“凡哥,你也尝尝,这个毛肚很脆。”
楚凡张嘴吃下,看着风逸眼底的笑意,心里满是暖意。两人就这样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偶尔相视一笑,默契得像在一起多年的伴侣,完全没注意到邻桌有人正悄悄打量着他们。
吃到一半,风逸的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他心里一紧,赶紧接起电话,语气尽量保持自然:“妈,怎么了?”
“小逸,你在哪儿呢?晚饭吃了吗?”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一丝担忧,“我刚才从菜市场回来,没看到你,楚凡也不在家,你们是不是在一起啊?”
风逸看了楚凡一眼,楚凡冲他点点头,用口型说“别紧张”。风逸深吸了一口气,小声说:“妈,我跟凡哥在外面吃火锅呢,凡哥说带我放松一下,复习太累了。”
“原来是这样,”妈妈的声音放松了些,“那你们注意安全,别吃太晚,早点回家。还有,别让楚凡破费太多,下次让他来家里吃,阿姨给你们做红烧肉。”
“知道啦妈,我们会早点回去的,谢谢阿姨!”风逸赶紧应下来,挂了电话后,才松了一口气,手心都冒出了汗。
楚凡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说:“别担心,阿姨没怀疑,以后我们注意点就好。”
“嗯,”风逸点点头,却还是有些不安,“凡哥,你说我们这样瞒着爸妈,会不会不好啊?我有时候真的很怕,怕他们知道了之后,会反对我们在一起。”
楚凡放下筷子,握住风逸的手,眼神认真又坚定:“风逸,我知道你担心,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考上大学,我们再找机会跟爸妈说,我会跟他们好好沟通,让他们接受我们的。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跟你一起面对,不会让你一个人扛的。”
听到楚凡的话,风逸心里的不安瞬间消散了大半。他看着楚凡坚定的眼神,用力点点头:“凡哥,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两人继续吃火锅,气氛又恢复了之前的甜蜜。楚凡怕风逸吃太多肉腻,特意给她夹了些蔬菜,还帮他盛了一碗清汤:“喝点汤,解解腻。”
风逸接过汤碗,喝了一口,温热的汤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他心里格外舒服。他看着楚凡,忍不住说:“凡哥,跟你在一起真开心,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楚凡笑了笑,伸手擦了擦他嘴角的酱汁:“我也是,风逸,跟你在一起,我觉得每天都很有意义。”
吃完火锅,楚凡结了账,带着风逸往家走。晚上的街道很安静,只有路灯投下的光影在地上晃动。风逸牵着楚凡的手,靠在他身边,小声说:“凡哥,我们以后经常来吃火锅好不好?”
“好啊,”楚凡点点头,“等你考完试,我们不仅来吃火锅,还去看电影、去旅行,把你想去的地方都去一遍。”
风逸的眼睛瞬间亮了,他抬头看着楚凡,眼底满是期待:“真的吗?那我们可说好了,不能反悔。”
“不反悔,”楚凡笑着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两人回到巷口,楚凡送风逸到家门口。风逸看着楚凡,舍不得让他走,小声说:“凡哥,你再陪我待一会儿好不好?”
楚凡点点头,跟着风逸走进院子。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偶尔聊几句天,气氛安静又美好。
“凡哥,你看,那颗星星好亮啊,”风逸指着天上的一颗星星,兴奋地说,“小时候我总以为星星是仙女变的,还跟你说要去摘星星呢。”
楚凡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那时候你才这么高,总跟在我后面,说要跟我一起摘星星。没想到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
风逸靠在楚凡肩膀上,小声说:“不管我长多大,我都想跟凡哥在一起,想跟凡哥一起摘星星。”
楚凡心里一暖,伸手抱住风逸,轻声说:“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风逸的妈妈从屋里出来,看到两人坐在院子里,笑着说:“你们俩怎么坐在这儿?外面凉,快进屋吧。”
风逸赶紧从楚凡怀里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妈,我们马上就进去。”
楚凡也站起身,笑着说:“阿姨,我送风逸回来,现在该回去了。”
“不再坐会儿吗?”妈妈热情地说,“我刚煮了绿豆汤,喝一碗再走吧。”
“不了阿姨,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楚凡摇摇头,“风逸,你早点休息,明天我来叫你。”
“嗯,凡哥再见。”风逸点点头,看着楚凡离开,才跟着妈妈进屋。
回到房间后,风逸打开那个带锁的笔记本,写下:“今天跟凡哥去吃了火锅,很开心。妈妈给我打电话,我跟她说了我们在外面吃饭,还好妈妈没怀疑。凡哥说等我考完试,要带我去看电影、去旅行,我好期待。凡哥,有你在身边,真好。”
写完之后,风逸把笔记本锁好,放进抽屉里。他走到窗边,看着楚凡家的方向,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知道,虽然未来可能会有很多困难,但只要能跟楚凡在一起,他就什么都不怕。他期待着考试结束的那一天,期待着和楚凡一起去看更多的风景,更期待着他们能早日把这份甜蜜的秘密,告诉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