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细雨蒙蒙洒落,河面泛起一圈圈涟漪,仿佛在弹奏一首哀婉的乐章。无名男子在那辆黑色轿车内,一个成熟且深沉的声音犹如低音提琴回荡:“径直撞过去!”与此同时,一辆无牌车辆从暗处疾驰而出,瞄准了那座老旧荒废、护栏残破不堪的桥梁。由于年久失修,尽管隐患重重,却依然有不少人为了抄近路而冒险穿越其上。车轮飞转间,两辆车碰撞在一起,如同陨石般一同坠入百米之下湍急上涨的河水中。
雨水暂歇后不久,河水涨势汹涌。警方在河中仅打捞出一具遗体——一名女子。岸边,她的脸庞被白布遮掩,在风中轻轻摇曳。傅仪青满腔悲愤地立于岸边,“哪怕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那个害我妻子的凶手!”他的话语斩钉截铁,身后五六名下属闻声立即驾驶船只继续在河中搜寻。
不幸的是,染妮的遗体被送回家中,但由于缺乏关键证据,警方无法锁定嫌疑人立案调查。这座老桥没有监控设施,案件陷入僵局。令人费解的是,傅董并未坚持追踪到底。
灵堂前络绎不绝地有人前来悼念,送上寄托哀思的花束。一位身着黑色礼服的俊美男子走入视野,他的坚强表现在眉宇之间,一抹美人痣点缀其间,更增添了几分动人的韵味。他手中紧紧捧着一个骨灰盒,步履沉重地走出灵堂,眼眶微红,竭力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他的父亲傅仪青陪伴在他身边,二人共同前往安息之地。到达墓园时,他轻轻地将手中的骨灰盒放入墓穴,下人正欲接手填土工作,却被他制止:“你们退下,我自己来。”随后,他亲自铲起泥土,一捧接一捧覆盖在盒子上。
傅仪青轻拍他的肩膀,满含歉意地说:“宇晨,爸爸对不起你,没能守护好你母亲。”
“爸,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傅宇晨哽咽着回应。
傅仪青只得无奈长叹一声,带着下人黯然离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傅宇晨心头空洞无比,仿若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不知如何填补。记忆瞬间倒退回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我想让他教我书法和剑法,我想学很多东西。”“宇晨,妈妈都会啊,我可以教你。”染妮虽出身名门闺秀,却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当时一穷二白的傅仪青。
某个深夜,傅宇晨兴致盎然地与母亲对弈至深夜,终因困倦伏案睡去,是染妮温柔地将他抱回房间。又有一次,他与小伙伴们河边嬉戏时误入险境,跌入河中,河水虽不算深,但对于幼小的他来说却是无法自行攀爬出来的困境,最终还是染妮及时发现并将其救起。那次事件后,傅宇晨高烧不退,染妮彻夜未眠地陪护在他的病床前,直至康复。自那时起,他便愈发不愿与外界交往,整日沉浸在自家宅院之中,研习古琴、棋艺、书法以及绘画。母亲对他始终放心不下,常常端着食物走进他的房间,陪伴在他身边。
往昔种种如昨日重现,傅宇晨不禁抱着头失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样走了?丢下我,我该怎么做?”他双膝跪在母亲的墓碑前,心中坚定地许下誓言:“我一定会找到那个陷害你的人,为你报仇!”
夜幕悄然降临,傅宇晨回到别墅,未直接回到自己房间,而是转向二楼,走进了母亲生前常来探望他,而他却极少踏入的母亲的房间。房门开启,一切依旧保持着昔日的整洁与静谧。他步入其中,反锁房门,视线立刻被床头柜上一张家庭合影吸引,那是他们一家三口,笑容灿烂,安静地立在那里,似乎在诉说着过去的岁月静好。
同一时刻,傅仪青独自走向灵位前,默默凝视着妻子的灵位,心中五味杂陈,直到深夜仍未离去。管家站在灵堂外,看着傅董孤独寂寥的背影,不由得关切劝慰道:“傅董,请您节哀顺变,夜已深,身体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