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赶了一路,已经累的动弹不得了。
荒郊野外找不到客栈,衵悸起身下马,将马栓好。她看向一旁的鹚阴说道:“小姐,我们今夜就落脚在这了?明日再找间旅客栈休息。”
鹚阴听出衵悸语气中的生疏,说道:“你不必如此生疏,唤我鹚阴便好。”
衵悸心中讶异,她切实感受到鹚阴是真的放开了,不再拘束。衵悸拿出之前在集市上买的干粮,与鹚阴一起吃了起来,可再怎么说鹚阴也是府邸里的大小姐,第一次吃粗粮就被呛着了,“咳,咳咳!”鹚阴捂嘴咳了几声,衵悸马上在旁边帮她顺背,鹚阴咳得厉害,把衵悸吓着了,“吃不了别硬吃,下次买点细粮,可别再呛着了……”
第二日,衵悸和鹚阴继续上路,到了旅馆里,只要了一间客房,两人但是女孩,花两间客房的钱完全没必要。
衵悸和鹚阴洗漱一下后,便匆匆睡去,一天一夜的路程实在让人受不了,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人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白天睡了一觉,夜时衵悸便睡不着了。她的脑子有些乱,对于她来说,私自带鹚阴出来,这个决定是否是正确的呢?
她来到庭院处,瞥见同样没睡的鹚阴。
鹚阴呆呆地欣赏着庭院内的风景,或许是在思考自己的去处。 一刻后,鹚阴似是打算回去,转身便看见了衵悸,二人四目向对。
鹚阴忽然伸手,摸了摸衵悸的脸,对着她笑到:“其实你笑起来的时候挺可爱的,为何整天摆这个脸。因当多笑笑”
衵悸被这么一说,脸瞬间涨红,她把鹚阴的手拍开,嘴里嘟囔着:”说谁可爱呢……”便匆匆回房了,她躺在架子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每每闭上双眼脑中便浮现鹚阴的对着自己的笑,这导致她一整晚都没睡好。
衵悸从小到大都被别人叫男人婆,突然被夸可爱,难免有些害羞
另一边
“什么?衵悸小姐和鹚阴小姐不见了?不可能啊,昨天还在晚会上见到,派人去集市上搜搜”
一群人穿进集市里,问那些商贩有没有见过衵悸和鹚阴这两个人,终于,在一个商贩里“打听”到消息。
“等等!不要再打我了,我说,我说,她们只是在我这买了点东西,便上马走人了,方向是西北方,离这不远。”
一个男人从人群中走出,男人名叫阴宇忱,他对着那商贩道:“你个贱民,要是我的女儿鹚阴出事你得负全责。”
“来人,把他带走。”
那群人围着商贩,将商贩拖走了。
“求求您不要,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放过我吧——”
直到将人拖进马车声音都未停下。
“贱命一条的东西,要是让那颗摇钱树跑了。我必诛他九族!派人去找璋黎墉先生来,告诉他我有要事,让他莫耽误了时间。"男人气极"要是让我抓到那个衵悸,我必杀了她!"
在一旁的牢房里
“为什么,我就一卖干粮的也能遭殃,我什么都没做,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
“别抱怨了,查对信息,你名袴熔是吧。名字倒是文绰绰,竟是一卖干粮的。”
“年方26,家境清贫,家中还有两个弟弟妹妹,父亲出轨。还真是可怜。”
“大人您…贵姓啊?"那名商贩小心翼翼地问
“我?我叫璋黎墉,是一名巡检。我与你同岁,身份竟有如此之差。可是荒唐....走吧,我带上你一起去寻她们。”
“啊!真的?那这样岂不是可以免去刑法了,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小的必当牛做马回报!”
“别叫我大人,叫我璋黎墉便好。再说找不到你照样要去受刑法”
“好,好的,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不是让你不要叫我大人吗?算了,快走吧,今日我们就要赶到那里。”
一旁的侍兵暗自想,大人是何时变得如此心软,让一个毫不相识的人陪同一起去抓人,这样也是会受罚的,真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