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 平安夜

吃完干粮，伊莱温翘着二郎腿躺在小唯身上，手里缠上一缕他的华发。

隔着薄薄一层帐篷，外面焰火大明，安心暖和。

张真源的影子印在帐篷上，下颌线明显，拾起一根树枝丢进火堆里。

贺峻霖“院长不应该让我来。”

张真源“执念太重会入魔。”

他意味深长地看贺峻霖一眼，随手折断一截树枝，欠身俯首在地上写字。

贺峻霖“我知道。”

贺峻霖“如果他加入，我会放下。”

伊莱温竖起耳朵，听不真切，只是绕绕指间的发丝，食指不经意间剐蹭小唯的耳尖。

粉红好像彩霞一下渲染开来，缓缓爬上小唯的耳尖和脸颊，隐隐发热。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隔壁帐篷走出一人，高挑健壮的影子投射在帐篷上，只手撑在木柱上，注目他们。

刘耀文“想要他归顺，你们几个还太嫩。”

他桀骜不驯的声音传入耳，懒散漫不经心，几乎一瞬间就认出来。

他手中抛着一个果子，腾起落下，反反复复。

张真源“你怎么出来了？”

刘耀文“睡不着。”

他抬手枕在脑后，打了个哈欠，又指指另一个方向。

刘耀文“这是灵犀灯吧。”

贺峻霖缄默不言，今晚第二次问他了。

刘耀文“你是灵犀宫的人。”

伊莱温“灵犀宫……”

她默言，这地方只在古书里听过。

刘耀文倚在出口，敲了敲帐篷，示意他知道里面的人没睡。

贺峻霖“那你呢，刘耀文……”

贺峻霖“你是什么人？”

张真源“能力超群，空间和时间双重灵力。”

刘耀文“我是什么人？”

他嗤嗤笑起，朝他们走去，坐在一旁。

伊莱温“怎么听不清了……”

刘耀文敛下声，拿过灵犀灯，掌心的光洁一点点晕大，火苗缓缓变大。

刘耀文“需要找到火灵珠，她的灵火太微弱。”

刘耀文“火灵珠不在这。”

贺峻霖撩起一团火，指尖火光腾腾冒起，逐渐照亮一片视野。

贺峻霖“你怎么知道？”

刘耀文“这件事我日后再讲。”

伊莱温“讲什么？”

张真源添了把火，篝火滋啦燃烧得更旺，火舌舔舐着众人的脸庞，黄昏照亮，阴影落在身后。

张真源沉思片刻缓声道，“你想得到卷轴，也是想找齐五灵珠吧。”

刘耀文“是或不是。”

张真源“你进琼华也是为了卷轴？”

刘耀文“一开始是，现在不是。”

他诚实答道。

刘耀文“我找到她了，恰好也顺路。”

月光寂静照射，洒下一地碎银，恍恍惚惚，明明暗暗，云雾缭绕。

贺峻霖不理解他的意思，只是吹灭指尖火焰，垂眸看篝火。

贺峻霖“你的身份不一般。”

张真源“是伊莱温吧。”

张真源“为了她。”

这下轮到刘耀文沉默，他手里捏着一根细枝，瞬间断裂。

“咔擦”

刘耀文“对。”

贺峻霖“他同伊莱温之间有什么？”

贺峻霖只是好奇一问，故事主人翁明明没有什么接触，前几天还打打闹闹闹，惹的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