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温掌中挽花，背在身后，小唯脸上隐隐显出白色花纹，耳尖长出白色绒毛。
伊莱温“注意一点。”
她回头同他低语。
独木桥上拥嚷，漂浮在半空的人互相推搡，口中吐出黑雾，腿变成一缕尾巴拖在地上。
她在这边走了一转，发现只有这一条出路，提剑上桥。
“这女人是谁呀~”
“不认识，你认识？”
“别挤我，别挤我。”
“红矶娘娘呢？”
“啊!”
“她踩到我脚了。”
灵魂喧闹不已，抬臂推着对方，伊莱温不知什么情况，走在中间，怕自己掉下去。
小唯往下看，黑幽幽的山谷不见深渊，隐约看见尖锐挺拔的山峰，黑屋缭绕，似乎张着血盆大口。
这群鬼，真是烦人。
过完独木桥，这边是一座城，上面赫然写着风云殿，幽灵士兵来回交替，城楼布满弓箭手
耳边飘散着幽灵的讨论。
“她是谁呀？”
“居然敢来风云殿。”
“不知道我们红矶娘娘刚吃完几个人!”
这怎么出去？
她沉思，是那个红衣女人送她们进来的。
红矶娘娘是谁？
一金一白的发色前后步入城门，少女怀里抱着剑，少年衣服下藏着的白尾若隐若现，背在身后的手兽爪全显。
城内，是大宋街道，里面全是人，穿着朴素布衣，摊贩吆喝叫卖，天空黑压压的一片，沉重压抑，好似有暴雨要倾泻而下。
太怪异。
伊莱温走到摊子前，摊贩抬头笑眯眯地看她，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舌头贪婪地裸露在外。
她吓得往后退一步，摊贩抬手擦掉血迹，依旧微笑，空洞无神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她。
小唯抓住她胳膊，飞身往后撤，踩到窗沿稳住身形，眼神阴翳带着敌意。
小唯低语，“原本村里的人，都在这儿了。”
“他们能嗅出我们是外地人。”
伊莱温“先走。”
他们翻进酒楼，楼里的人纷纷笑着朝他们走来，他们快速跑过，顺着楼梯滑下去，最后逃之夭夭。
穿进破旧的巷子，带着斗篷的少年低头从他们身边走过，衣诀飘飘，来不及捕捉。
好像马嘉祺。
她飞快往前跑，小唯掐死两个人，脱下他们身上衣物，穿在身上。
小唯冷静分析，“他们看不见，听不见，只能靠嗅。”
“独木桥上的应该是红矶的手下。”
伊莱温背过身，快速利落地换好衣服，带上一顶布帽，厚重又繁琐的衣服限制她的速度。
伊莱温“他们人呢？”
她和小唯被带到这里，其他人呢？他们被带到哪里去了？
一股恶臭的尸腐味顺着衣服往上飘散，她拿出屏息符咒，贴在他们身上，转瞬消失。
终于，她深呼吸一口气，在城里装作幽灵，漫无目的地飘行。
“后天是不是又要去朝拜？”
“红矶娘娘吃完，我们都没得吃了。”
外面的小鬼嘀嘀咕咕地，他们和城里人的确不一样，有完整的面目，能听能说。
“刚才那两个人呢？”
一只小鬼从她身边飘过，与同伴说话。
伊莱温心惊，屏息敛神地站在树旁，假装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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