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沫星追出去,在酒吧门口拦住她。何知意望着灯火通明的街道,茫然而又无措,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赵沫星拿起她的手看了看,皱了皱眉头,轻轻放下,担心的说:赵沫星伤口很深,走,去医院包扎一下。”
何知意摇头。
赵沫星不行,必须去,不然会发炎的。
赵沫星不满的说:赵沫星我去找车,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莫时迁我送你们。
是莫时迁。他西装革履,不复读书时的没皮没样。走到她们面前,看到何知意的手,也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从医院出来后,莫时迁先送了赵沫星回家,而后再送何知意回家。
赵沫星下车时,看着莫时迁,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终归还是什么也没说,便转身上楼。莫时迁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车子启动,飞速行驶在马路上,仿佛开的越快,就越能甩掉那些不愉快。
莫时迁四年前,他匆匆奔赴法国,人生地不熟。没背景,没资历,可以说一无所有。苦过,也累过。好不容易才在那里打下一片天地。知意,别怪他。在他心里,你是个怎样的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可是,有一天,你突然就打碎了你在他心里的印象。那么彻底,那么直接。那种打击,于他来说,是致命的。四年,除了我,他拒绝跟任何认识你的人联系,可是,你知道吗?每一次我提到你,他还是会紧张,知意,这四年,苦的不止是你。他比你更苦。
莫时迁的声音沉沉的,砸在何知意的心上,砸的她的心发痛!
何知意他,还……
何知意想问,却终究问不出口,只得低头,泪眼朦胧的望着自己包的跟猪蹄似的手。
莫时迁知意,有的事,决定在你手中。
何知意临下车时,莫时迁抓住她的手臂轻轻的说。
何知意点头,说了声:何知意再见。
然后便下了车。
何知意进了电梯,墙上反射出她的面孔,竟毫无血色,一片惨白。她摇摇晃晃的走出电梯,打开房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靠着冰冷的房门,泣不成声。
他真的是毕轻离吗?她认识的毕轻离怎么会在她受伤的时候不管她?怎会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