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意哭的累了,跌跌撞撞的起身进屋,进了卧室,一头栽进床上,望着天花板,直到睡着。这一夜,在她的梦里,满是毕轻离的身影。
莫时迁在送何知意回家后,并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开车进了一个高档小区,来到毕轻离家。他毫不客气的掏出钥匙开门进屋。果真如他所料,毕轻离已经从酒吧回来了。
见到莫时迁,毕轻离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站起来便愣住了,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反应太大,又缓缓坐下。莫时迁见了,笑着走过去,说:莫时迁大律师,医生说可严重了嘞!缝了八针啊,唉!可怜的小知意啊!那纤纤细手该有多痛啊?
他边说边做心痛状,表情极为夸张。
毕轻离刚才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拽住莫时迁,怒吼:毕轻离你说什么?为什么会这么严重?你不是送她去医院了吗?怎么还会有事?
莫时迁冲着天花板翻白眼,无辜的说:莫时迁我是送她去医院了啊!可是我又不是医生,怎么我送她,她就不会有事了?
毕轻离松开莫时迁,有点颓废的坐下,闭上眼,就感觉何知意痛苦的样子在他面前不停的闪过。他睁开眼,轻轻叹了口气。
莫时迁见状,走过去拍拍毕轻离的肩膀。莫时迁我知道你放不下,何必呢?那件事也不是知意的错啊!你说你都折磨她和自己四年了。够了。毕竟你们二十几年的感情摆在那里,不能说不管她,就真的不管吧?你们当初为了在一起,付出了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吧?既然好不容易在一起,现在为何还要轻易放手?这辈子,知意能依靠的,能信的,也只有你了。没了你,她怎么办?
莫时迁的话,句句在理。却犹如石头一样压得毕轻离喘不过气。他茫然而无措,沉默了很久,才声音沙哑的说:毕轻离不早了,你就别回去了,去客房住吧。我累了,去休息了。
毕轻离回了卧室,关上门来到阳台,坐在皮椅上,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缭绕的烟雾紧紧的包裹着他,显得那样的忧伤与落寂。
毕轻离知意。
似呢喃,犹如梦呓。
当知意两个字念出口时,毕轻离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他近乎自嘲的笑笑,而后伸手掐灭烟头,将烟头扔进垃圾桶里,起身回到卧室,躺到床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睡觉。
我就是不愿意想你,何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