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下乡知青

花华村作为包头市第一村，迎来了一批知青下乡，尤其是听说有市长的小儿子也来了。

村里面正值青春的少女们都站在山头等着拉知青下乡的车回来。

郑知白对此嗤之以鼻，她看不上城里来的大少爷们，她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小哥。

于是，少女们拉着她守在入村口时，她吃着手帕里的果子，挑挑拣拣地扔到地上，殷红的果子看得身旁人格外眼红。

“小白，你又有红果子吃？”

郑知白闻声，将手帕递给她，诺了一声，“酸酸的。”

她忍不住地笑出声，捂着嘴呵呵笑，一群穿着干净朴素的少年提着包裹从远方走来。

“小白你笑什么？”

“小白看人家好看呀。”

好看吗？

没有号锡好看。

她抬脚踢了踢石子，眼睛忽地一亮，老远就看见还扎在树丛里往外走的郑号锡。

郑知白将红果子塞给同伴，忙声道，“果子给你吃，我先走了，回去记得给手帕送我家去。”

她提速跟上村民步伐，红布绳扎的双马尾一跳一跳，红绳飘在空中，相撞交缠。

郑知白“小哥小哥。”

她乖乖扯着辫子跟在郑号锡身后，身旁村民纷纷笑道他们关系真好。

郑号锡“小白一直都很乖巧。”

乖巧吗？

这个村里，也就在郑号锡面前乖巧点吧。

郑知白“小哥我们今天吃什么？”

郑号锡“回去要先给来的知青收拾房间，住在你隔壁屋。”

郑知白“哪个住我们家，我不想他们住我们这儿。”

郑知白“小哥我就想和你住。”

她主动接过郑号锡手里的竹笼，新抓的兔子，她提高凑到面前，伸出食指逗弄着它。

郑知白“为什么不去田村长家里住，田柾国就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屋。”

她小声嘀咕。

太不公平了。

郑号锡和同伴告别，顺着坡上拐弯，回到自己家，大黄扑哧扑哧伸着舌头，狠狠摇着尾巴向她们跑来。

大黄扑到郑知白身上，留下一个个灰爪子印。

郑号锡“下去大黄。”

郑父边敲着铁碗给鸡喂饲料，边扭头看郑号锡背篓里的东西。

郑父“今天怎么打了这么一点？”

郑号锡“昨晚下雨，今天都没什么东西。”

郑知白打开笼子，提溜着兔耳朵丢在狗屋旁边，可怜兮兮地去找郑号锡求情。

郑知白“小哥，这兔子不杀了呗。”

郑父还在训斥他，言语不过是他今天打的猎物太少。

小哥本就是一个书生，打猎又不是他擅长的。

打猎是……那个鲁莽小子的事。

郑知白站在屋檐下，大黄摇着尾巴转来转去，她时不时抬脚踢一下它。

郑父“行了，小白你等下子去接人回来。”

郑号锡“我去接，小白拎不动那些行李。”

郑号锡截下事，郑知白拉着辫子，晃悠悠地画圈

郑知白“我和小哥一起去。”

郑父“太阳下山前去村长家里接回来。”

郑知白笑嘻嘻地拽着他袖子往屋里拉，手里捏着他半截袖子，宽大的袖口透风，一节胳膊下冰冰凉凉的。

小哥踉跄几步，隐入阴凉地，握住暖和如白玉般的手，郑知白笑眼弯弯，拿起扇子不停给他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