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天(实在没话说其实可以不说的。)
她第一次看出对方有读心术的好处。
这句话直接说出来会让场面变得尴尬,但只要她不张嘴,盯着刘耀文的眼睛让他看,就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了。
刘耀文哪有,我跟你说,我可会聊天了。
张真源与马嘉祺对视一眼,满脸都写着你侄子是不是最近脖子往上什么东西不太舒服。
刘耀文还没意识到什么,直到他又看到敖天天说,
敖天天(你还是不要自言自语了,显得很不聪明。)
马嘉祺和刘耀文还是没有待很久,就要回去的时候,外面却刮起了大风。
张真源现在外面可挺冷啊。
张真源看了眼马嘉祺已经脱下的,略显单薄的外套,勉为其难,
张真源如果你们怕冷的话,可以在我这里多坐一会儿,等这阵子风小了再走。
马嘉祺站在窗边看着清清冷冷的上弦月,摇了摇头。
马嘉祺这边没风了,说不准往北跑跑就有风了。
见状,张真源也不留人。
马嘉祺穿上了他长长的风衣,敖天天看着就觉得会冻死。
敖天天马哥,你等一下。
她“噔噔噔”跑上楼,再下来时,手里拿了一条厚围巾。
敖天天外面好冷,你脖子露在外面会往衣服里灌风的。
敖天天这个是我无聊的时候织的,就当是作为项链的回礼了。
她说话时认真又带着一点不好意思,像吃草前左看右看的兔子,马嘉祺只觉得心里软了一块,手就要放到她头上去揉一揉,又想起张真源还在这里,于是中途转了道,把那条灰色围巾接了过去。
外面风的确不小,刘耀文缩了缩脖子,就要变回本体赶快跑回去,就见一旁的小叔毫无反应。
刘耀文小叔叔。
马嘉祺嗯?
刘耀文我们不跑回去吗?
马嘉祺大晚上的两条狼在这里跑,别惊了那些狮子,先这么走一会儿吧。
马嘉祺面不改色,像是早就思虑好了,手却又整理了一下已经裹在脖子上的围巾。
惊了狮子?
开什么玩笑……
来的时候不见那些狮子有任何的反应。
刘耀文立了立衣领,念着他的脖子也在外面,怎么不给他一条,又后悔出门前裤子穿薄了。
好在马嘉祺没有长长久久地感受狮族的毛线质感和敖天天并不完美的针脚,刘耀文也没有在干冷的风里冻死。
不然明天早起的鬣狗就有腊肉吃了。
狮族暖洋洋的壁炉边,张真源缩在一边,快要变成蘑菇了。
敖天天
敖天天张哥,你离火那么近,不烫吗?
张真源慢慢抬起眼皮,似乎这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张真源不烫。
张真源(心凉,怎么会烫呢?)
敖天天你怎么不开心了呀?
敖天天小心翼翼地戳戳他。
张真源天天你……
张真源马嘉祺他……
张真源我……
张真源唉……
零零散散的几个字里,敖天天大概拼凑出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