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这到底是怎么了？"灰爪问雨尾。

"长星的血的气味引来了一条蛇。正好，燕皮要暴星把长星的尸体给他拿着，这条蛇就爬上来了。"

"太离谱了！这怎么可能？"

"孩子，在一个灵魂猫都能说话的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呢个？这也许是星族表示长星必须死的信号。"

"但他已经死了啊！"

"你怎么知道呢？才过了几分钟，长星完全可以醒来。"

"可是……石爪说他只剩一条命了！"

"长星可能在隐瞒一个连风族猫都不知道的事实。这点，只有星族猫才能懂。"

这个事实是什么？灰爪差点就问出来，但是考虑到父亲可能也不会知道，于是把到嘴边的话改成了："为什么就这么点猫在战斗？"

雨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雾毛难道没有交给你与蛇搏斗时，最好只让三只猫才能上前吗？"

"为什么只能有三只猫？"

"因为猫太多，蛇也能灵活地躲闪，就会很混乱。哦，说实在的，灰爪，你上课都学了些什么啊？"

灰爪想起自己在课上总是走神，感觉自己的皮毛尴尬的发烫，他强词夺理地反驳："雾毛没教我，怪我啦？"

雨尾耸了耸肩，不相信的神情溢之言表："随便吧你。"

灰爪恼羞成怒地将爪子插进泥土，把视线放在正在打斗的三只猫身上，战斗大概马上就要进入尾声了。燕皮咬着蛇的尾巴根部，那里早已鲜血淋淋，但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驾势分明就是想把蛇的尾巴咬断；芦苇风正用爪子把蛇死死钉在地上，利齿狠狠铐在蛇的肚子上；鹰飞则用爪子按住蛇脖子，后脚上的利爪狠狠抓挠着蛇的背甲，撕下一片片蛇麟。照这样的形式下去，蛇估计活不长了。

灰爪盯着这条蛇看。它嘴巴大张，肉红色的信子不断吐出又缩短，显然身处在痛苦之中，却又无力反抗。

终于，蛇猛地抽搐了一下，结束了这场它毫无胜算又短暂的战斗。灰爪靠近长星的尸体，这具没有心跳的肉体逐渐在他眼中模糊。这位伟大的族长就这么去了星族。他的尾巴扫过他的眼睛，把在眼眶里的眼泪擦掉。这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会为外族猫伤心。

突然，他浑身一震：那是什么？他往前探了探身子。

"喂，小年轻，你往后退！我们得叼着长星回营了！"燕皮推了推灰爪。就在他把灰爪拉走的一刹那，灰爪看清了长星侧腹上的两个洞。那不是蛇的咬痕，蛇牙之间的缝隙没有这么小。错不了——那是猫的咬痕，而且是致命的，通常都是在对手最弱的时候攻击他的最后那一击。

难道雨尾说的没错——长星确实有意不让别的猫知道自己还剩一条命？那为什么又会有一只猫去攻击他呢？他为什么不想让长星活过来？他们之间——有什么仇呢？他迷惑地摇了摇脑袋，把自己拉回到现实中，然后目送石爪，枫爪和焰爪回到风族领地里。

"再见，灰爪！"石爪跳着对灰爪喊道。

"闭嘴，往营地走！"燕皮低吼道。

"是，燕皮。"石爪低下头尊敬地回答。

那晚上，灰爪不知为什么立刻就睡着了。

在梦里，他正在夜空下的一片草地上。天上，美丽的银河在发着亮光，比他任何时候看到的星星更加耀眼。忽然，天上最明亮的那颗星星慢慢落了下来，正好在他面前。可奇怪的是，那星星掉下来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在他惊愕的目光下，那颗星星变成了一只星光点点的猫。

"你……你是谁？"灰爪吃惊地问道。

"我是河星，河族第一任族长。我给你和整个河族带来了一个预言。"那满身星光的河族猫说道。

"你是星族猫！"灰爪紧张地将尾巴竖了起来，"但你为什么不对暴星说这个预言呢？我只是个学徒。"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知道一个重要的线索的河族猫。"

"重要线索？"灰爪问道。

"是的。不要质疑，顺便说一句，雨尾的对长星的判断没错。"河星对灰爪眨了眨眼。

"哦……"灰爪仍然感到难以置信，但他也只好强装镇定地耸了耸肩，"那你说吧，河星。那个预言是什么？"

河星将鼻子抵在灰爪的额头上，呼出的热气喷在灰爪耳根上。他的鼻子很凉。

"天上不会永远星光璀璨，河中的水将会被染成红色。森林会一分为二，一位伟大的族长将会诞生，与一只血统不纯的白色公猫战斗。要当心啊，河族真正的敌人近在眼前！"

话音未落，河星的鼻子和呼吸从灰爪脸上消失。灰爪来到了河族领地里的那条河前面。河里的水变成了血红色。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场景似乎似曾相识。一只黑色公猫的尸体躺在河岸边，一个淡淡的轮廓将爪子插在他的喉咙上。那个轮廓雾蒙蒙的，灰爪只能隐约看到那大概是一只白色的猫，也有可能是淡灰色的；肩膀很宽，有大块的肌肉，看起来身强力壮。当他看见灰爪时，那个轮廓发出恐怖的吼叫，将矛头指向灰爪。他把爪子从身下的黑色公猫移开。灰爪感觉到他扑到了自己身上。利爪划破了自己的耳朵，刀子似的事牙齿锁在自己的喉咙上。

河星在哪里？他绝望地发出无声的哀嚎。

突然，一片金光一闪，灰爪再次回到了茫茫夜空下的那片草地。

"灰爪——"狮爪的声音离他很远。

作者灰条预言开始

旁白真不戳

灰爪我真幸福

红星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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