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善

说句实话，纪柏能跟将死不死的人打交道，至于研究死人这个东西，只有纪渰这个变态会喜欢。地下实验室自己并不想去，里面那些东西想想都得打个寒颤，足够让他做三天噩梦了，他可不想半夜在老婆怀里哭唧唧求哄。

妈的，想老婆了，天杀的。

“哥……你实在不行，我把二哥给你换来。”

纪渰瞪了他一眼，看着他不成器的弟弟，“滚吧，小洛不用来。他肯定受不了。”

纪柏嘴角抽搐，嘶……您非得偏心这么重吗……

纪柏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怪阴森的。

在高级餐厅的一个包厢里，纪洛安静吃饭，时不时抬眼看下对面的人。

秦怿燊手无足措，尴尬挠挠头，几次想开口，看到纪洛的眼神，又闭嘴，习惯性摸摸鼻子。

“那个，小洛？”

“闭嘴。“

“哦。“

两人安静地吃完饭，秦怿燊自知理亏，自然付了饭钱。秦怿燊跟在纪洛身后，比他高了半个头，算起来，应该跟祁欲差不多高。但是纪洛真的看不上他那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你自己很贵知不知道。“

纪洛坐在秦怿燊后座幽幽开口，秦怿燊坐在副驾驶，心虚地看向窗外。

“可是，他也很贵……”

纪洛看着他前座的人，盯着他的后脑勺，眼神想刀人。

两人按着原计划来到了纪洛开的一家餐饮店，安静温馨，秦怿燊环顾了一下四周，轻笑了笑，目光被落地窗旁边的猫爬架上的布偶猫，抬脚去撸猫。纪洛安静地喝着咖啡，抬眸看着一身廉价但却随处流露贵气的人，如果他有尾巴，早翘到了天上。

说句实话，他曾经被秦怿燊装出来的清纯和贫穷骗到过，至于他的马甲是什么时候掉的，大概是他的生日宴那天晚上。

秦怿燊撸完猫，心满意足地坐到纪洛对面。

“说说吧。”秦怿燊眨巴眼睛看他，颇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纪洛放下咖啡，将手轻轻放在交叉的大长腿上。他低眸沉思，良久才说出一句：“他不值得。“

纪洛看着窗外，看着燕子忽高忽低地飞着，叹了口气。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要是执意的话，搞不好会丢了性命。“

秦怿燊瞳孔微微放大，纪洛抿唇，“纪家的事，你不必知道。只是关于纪渰……今天上午你是不是见过他了。“

秦怿燊没说话，纪洛摇摇头，“要是当时知道你能贴脸开大，对纪渰一见钟情，我也不会让你去我的生日宴。“

秦怿燊微微歪头，“渰哥看起来很温柔。“

纪洛做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啧“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因为你不会找到第一作案杀手的任何漏洞，如果，你将被杀，那么，你一定不会知道死后你的尸体在哪。“

“不是……”

“如果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被杀，是自然死亡的话，那么他是推动你自然死亡的重要因素。“

“不是…”秦怿燊完全蒙了，“这跟我问的有什么关系。”

纪洛喝了一口咖啡，“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