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怎么?
上官浅有事找我?
看到来人是宫远徵,上官浅挑了挑眉,这个小狗狗不去黏着他哥,怎么跑来找她了?
宫远徵你骗我。
宫远徵你和宫子羽那家伙分明就是一伙的!
小狗狗的语气中满是愤怒,却偏偏又带着一种被欺骗的委屈。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戏耍他。
上官浅我骗你什么了?
宫远徵你明明说过你不喜欢宫子羽!
一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场景,宫远徵就控制不住地愤怒,她和宫子羽那天晚上偷偷私会,眉目传情,分明就是有奸情。
上官浅哦?
上官浅那我喜欢谁?
上官浅目光灼灼地盯着宫远徵,让他不由得回想起了当日上官浅说喜欢他的那些话,顿时耳根就悄悄红了。
宫远徵我怎么知道你喜欢谁?
宫远徵自以为气呼呼地撂下了狠话,实则根本不敢去看上官浅看着他的眼睛。
上官浅不,你知道的。
上官浅我上次与你说过的。
宫远徵我不记得了。
宫远徵死鸭子嘴硬,打定了注意不承认自己不仅记得上官浅当时说的话,而且记的清清楚楚。
上官浅是吗?
上官浅那我再说一遍可好?
上官浅向着宫远徵的方向走了几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气氛显得更加暧昧起来。
宫远徵不……不用了。
上官浅嗯?
宫远徵我……我想起来了!
上官浅真的?
上官浅一脸惋惜地看着宫远徵,她还准备再逗一逗他呢,怎么就这么承认了,真是有点儿不好玩了。
宫远徵真的,真的。
宫远徵你别过来。
宫远徵别过了头,不敢去看上官浅,但却诚实地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有退。
上官浅好吧。
上官浅远徵弟弟……
宫远徵你不准叫我弟弟!
宫远徵只有我哥能叫我弟弟!
一听上官浅喊他弟弟,宫远徵顿时就炸毛了。如果是别人不知死活地敢喊他弟弟,他早就把人给玩死了,可“远徵弟弟”这几个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说不出的撩人,让他止不住的脸红心跳。
不知怎的,宫远徵的话让上官浅突然就想起了宫尚角,其实他们上一世也是有过那么一段岁月静好的……
宫尚角成亲之后就可以叫弟弟了。
或许,他对她也曾有过那么一丝心动的吧……
宫远徵你怎么了?
察觉到上官浅的恍惚,宫远徵忍不住关心到。
上官浅没事。
上官浅摇了摇头,却看见门旁的宫远徵突然就皱起了眉头,不觉有些疑惑。
上官浅怎么了?
宫远徵宫子羽那个废物怎么也来女客院落了?
上官浅哦?
上官浅执刃大人许是来找云姑娘的吧。
宫远徵冷哼了一声,他怎么觉得宫子羽那个废物是冲着她来的呢?
宫远徵不许在我面前称宫子羽那个废物为执刃,他不配。
宫远徵执刃的位置本来就应该是我哥哥的。
宫远徵要不是我哥那天有事出了山谷,哪里会轮到他来当这个执刃。
宫远徵对宫子羽可谓是充满了不屑,他一直认为是宫唤羽抢了他哥哥少主的位置,如今这个废物宫子羽又来抢那本就该属于他哥哥的执刃之位。执刃?他宫子羽一个废物怎么配当执刃?
上官浅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虽然上官浅并不看好宫子羽这个恋爱脑,但她不得不承认——就目前来看,宫子羽才是最适合坐那个执刃之位的人。
宫唤羽这个宫门少主如今假死。宫商紫是女子,又继承不了执刃之位。而宫远徵年纪尚小,也不符合继任要求。至于宫尚角……宫门在江湖上的势力根本离不开那名震江湖的宫二先生坐镇,更何况,他不该被束缚在这个小小的宫门里的……
宫远徵命中注定?
宫远徵笑话!
宫远徵才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的说话,他只知道自己要帮哥哥铲除这路上的一切阻碍,执刃之位只能是他哥哥的。
上官浅长老们既然愿意扶宫子羽上位,那自然是有他们的道理的。
一听上官浅帮着宫子羽说话,宫远徵立马就不高兴了,直接冷哼一声,别开了脸。
上官浅不知道远徵弟弟可听说过救命稻草的说法?
宫远徵你想说什么?
上官浅世人只知这救命稻草是指一个人落水后情急之下连根稻草都要紧紧抓住,虽然他很清楚那跟稻草救不了他,但他还是紧紧抓着它,希望自己不要沉下水去。
上官浅但一旦危机暂时过去,人冷静下来发现了一旁有根更加粗壮的浮木,那他就会立刻放弃稻草选择浮木。
宫远徵不应该吗?
宫远徵毕竟这稻草只是稻草,怎么可能会比得上浮木。
宫远徵不屑地哼了一声,在他眼里那宫子羽就是那根稻草,现在他哥哥这根浮木出现了,长老们就该立刻放弃宫子羽,让他哥成为新的执刃。
上官浅是啊。
上官浅抓着稻草的人会毫不犹豫地放弃稻草寻找浮木,可如果那个人一开始拿到的就是一块浮木呢?
宫远徵宫子羽怎么配和我哥比?
宫远徵现在彻底不想听上官浅废话了,说来说去,她还是想站在宫子羽那边。
上官浅宫子羽或许有很多地方不如你哥,但只要有那么一两处可以胜过,那也就够了。
比如,他比你哥心软,他更恋爱脑,她更有把握让宫子羽而非是宫尚角为她不顾一切,所以宫子羽坐那个位置,对她而言,便是最合适的……
上官浅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上官浅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用途罢了……
上官浅自嘲一笑,就像上辈子他们这群宫家人联合起来设计她一样。无论是宫门还是无锋,于他们而言,她的用途不就是传递信息,然后设局摧毁对方吗?
说到底,无论是无锋还是宫门,都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只不过无锋是明着利用,宫门是暗中设计罢了……
宫远徵你,怎么了?
看着上官浅突然就红了的眼眶,宫远徵突然就有些不忍心了,他不是第一次见女人哭,也从未心软过,但上官浅好像真的不一样。她一哭,他的心口也闷闷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上官浅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完上官浅转身回房并关上了房门,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不然她真的怕她藏不住眼中的恨意。如果说被宫门利用,她还可以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但为什么,为什么是要由宫远徵和宫尚角来骗她,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呢……
宫远徵那想敲门的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上官浅突然就这样了,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去在意上官浅的情绪,明明他才仅仅见过她几面,不是吗?
云为衫执刃大人?
云为衫您怎么来了?
察觉到有人一直站在自己房门外,云为衫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决定起身查看一下,却没有想到门外的人竟然会是宫子羽。
宫紫商我们当然是来看看你啦。
宫紫商一把挤开了自己那碍事的弟弟,出现在了云为衫眼前。她和自己那傻弟弟可不一样,比起和宫尚角不清不楚的上官浅,她还是更喜欢这个安安静静的云为衫。
云为衫见过大小姐。
宫紫商诶。
宫紫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就该叫姐姐了。
云为衫姐姐……
在宫紫商那期待的眼神中,云为衫乖乖地唤了一声“姐姐”。
宫紫商这就对了。
宫紫商以后要是宫子羽这臭小子敢惹你生气,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云为衫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应下。看来宫紫商对她的映像不错,这倒是件好事。
只不过……
云为衫悄悄侧身看了一眼一旁的宫子羽,果然,他从一进来就一直盯着上官浅房间的方向,根本就没有看过她一眼。
见云为衫看了自己那傻弟弟一眼又低下了头,宫紫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不知道那上官浅给宫子羽吃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让他这么念念不忘。
宫紫商宫子羽,你倒是说句话啊。
宫紫商实在是受不了自己弟弟那副望妻石的傻样,用手肘戳了戳傻站着的宫子羽。
宫子羽啊?
宫子羽哦。
宫子羽云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告诉金繁,他会安排的。
#云为衫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宫子羽的敷衍,宫紫商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却也不好当着云为衫的面说些什么。被宫子羽这么一搅和,几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聊下去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宫子羽时候不早了,羽宫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先告辞了。
宫子羽说完便转身走了,留下几人回不过神来。
#云为衫啊?
云为衫一愣,宫紫商直接就翻了个白眼,但凡对宫子羽有些了解的就知道他这借口找得有多拙劣。还处理,谁不知道宫门里最废柴的就是他?
宫紫商是有些事情。
宫紫商那个,你先休息,我们改日再来,改日再来。
宫紫商握着云为衫的手拍了拍,尴尬地笑了笑便也追着宫子羽走了。刚刚还很热闹的女客院落顿时就冷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