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愣了一下,却没有接话。
宫子羽有没有你倒是说啊!
宫子羽你老实告诉我,她昨夜是不是来过了?
眼看着金繁只是沉默着不说话,宫子羽顿时就急了。
金繁是。
金繁犹豫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憋出一个“是”字。
宫子羽她真的来过?
宫子羽有些不敢相信,上官浅竟然真的来看他了,她是在担心他吗?
不得不说,宫子羽是懂脑补和自我攻略的,上官浅不过是露了个面,宫子羽就脑补出了一出大戏。
金繁是。
金繁无奈地又说了一遍。
宫子羽不是,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宫子羽万一她找我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呢?
金繁直接回了宫子羽一个无语的表情,他简直不要太离谱了好吧。
金繁你那是冻晕了,又不是睡着了,我怎么叫醒你?
金繁再说了,她找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金繁让你赶紧放弃三域试炼,给宫尚角腾地方吗?
金繁是一点儿也不惯着宫子羽这个被上官浅迷得没了脑子的家伙了,直接就开始怼起了他,恨不得直接把他给骂醒。
宫子羽你!
金繁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
说着金繁直接行了一礼,拿上药碗就离开了,直接把宫子羽整蒙了。
宫子羽我让你走了吗?
金繁执刃还有什么吩咐?
宫子羽算了,算了,走走走。
宫子羽直接嫌弃地挥挥手让金繁离开了,他敢肯定,就算是把人留下了,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反而会把自己给气得半死。
上官浅有事?
上官浅上下打量了一下云为衫,她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联系自己了,看来是想出破解寒冰莲池的办法了。
云为衫我需要你帮我拿到这些药。
云为衫也不客气,一上来便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将写好的药方递给了上官浅。
上官浅什么药?
上官浅故作不知,伸手接过药方看了起来。
上官浅这可都是毒药。
上官浅看了一眼药方,果然,和上辈子一样,药方上全是毒性剧烈的至寒之物。
云为衫所以我才需要你去帮我弄来这些药。
云为衫药房现在由宫远徵的人控制,自从出现百草粹的药材被调换之事后,宫远徵对那些药材看得更紧了。
云为衫我是羽宫的人,宫远徵会提防我,可未必会提防你……
上官浅不由得冷笑一声,什么叫作会提防云为衫却不会提防她,宫子羽对她的偏袒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宫远徵又怎么可能会相信她和宫子羽没有任何关系?说白了,不就是想让她来替她冒这个险吗?
上官浅宫远徵和宫尚角那可是亲兄弟,若是让宫远徵发现我私自去药房偷药,你觉得他们兄弟俩会放过我吗?
云为衫也不恼,她早就知道了上官浅不是那么好利用的,可谁让她们俩现在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呢?她根本没得选,她只能选择帮她,毕竟她现在帮她就是在帮她自己……
云为衫如何不被发现,那就是你的事了。
云为衫我去后山帮宫子羽通过三域试炼也是危险重重,总不能什么危险的事情都让我来做吧?
云为衫再说了,帮我,不就是在帮你自己吗?
上官浅危险地握了握拳,看来会咬人的狗不叫,这话果然不错,云为衫现在也开始威胁她了。
上官浅我可以帮你。
上官浅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上官浅本想直接拒绝,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上辈子宫尚角便是因为那本假医案才受了那么大的刺激,既然她没有办法阻止宫尚角去找雾姬夫人合作,那她不如就抢先一步把宫尚角母亲的那本医案拿到手毁掉。
云为衫什么条件?
上官浅帮我去雾姬夫人那里偷一样东西。
云为衫皱了皱眉,这上官浅又在搞什么鬼?她想从雾姬夫人那里得到些什么呢?
云为衫什么东西?
上官浅一本医案。
上官浅宫……宫子羽母亲的医案。
上官浅本想说是宫尚角母亲的医案,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万一雾姬夫人知道了她已经识破了真假医案的事情,难保不会做出别的事情来。
云为衫你是要帮宫尚角?
云为衫难道宫子羽真的不是……
云为衫一脸震惊,如果宫子羽真的不是老执刃的儿子,那他就根本不是宫门的血脉,就算她帮他通过了三域试炼,他也不可能再继续做这个执刃了。
云为衫可如果你想把宫子羽从执刃这个位置拉下来,那为什么还要我去帮他通过这三域试炼呢?
上官浅这你不用管。
上官浅你只要按我说的做,我自然会把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