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哥,上官浅今日去药房了……
闻言宫尚角写字的手一顿,笔尖的墨迹顿时在纸上晕染开,留下了一处刺眼的墨迹。虽然他在将令牌交给上官浅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了结局,但最终证实的这一刻,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失望。她终归没有选择他……
宫尚角可知道她拿了什么药材?
或许是不死心吧,宫尚角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宫远徵我没敢跟得太近了。
宫远徵不过上官浅应该是将药材全给了云为衫,我看过了云为衫熬药的药渣,结果却发现她是在制毒。
宫尚角制毒?
一听说云为衫是在制毒,宫尚角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看来她们果然是要配至寒之毒帮宫子羽通过这第一关的三域试炼。
宫远徵山栀,炙甘草,冬虫琥珀,煎煮的时候还配了朱砂和硝石,她是要配至寒的至阴之毒。
宫尚角都煮成黑乎乎的一团药渣了,也难为你竟然还能看出原本是什么药材。
宫远徵骄傲地笑了一下,若是说制毒,那可就是他的主场了,辨认出熬煮过的药渣,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宫远徵哥,你是知道的,别人或许是看不出,但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见宫远徵这么说,宫尚角轻轻一笑,他的这个弟弟从来都不会让他失望。
宫远徵不过云为衫为什么要制这么阴寒的毒?
宫远徵宫子羽体质阴寒,最是怕冷,难道她是要折磨死宫子羽那个蠢货?
想到这里宫远徵突然就笑了出来,云为衫要是真的能把那个蠢货毒死,那可就是再好不过了。
宫尚角她们是要帮宫子羽通过这寒冰池。
宫远徵寒冰池?
宫远徵那是什么?
宫远徵顿时就有些好奇,毕竟这三域试炼的内容一直都是严格保密的,他从来都没有去过后山,更不知道这寒冰莲池到底是何物。
宫尚角寒冰莲池,是这三域试炼的第一关。
宫尚角喝了一口茶,不咸不淡地说道,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向宫远徵透露了三域试炼的内容。
宫远徵哥,按照宫门规矩,你似乎并不该向我透露这三域试炼的内容。
宫远徵得意地笑了笑,他自然清楚哥哥不可能如此大意竟然无意中透露了三域试炼的内容,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哥哥就是故意告诉他的。
果然,哥哥还是最心疼他的……
宫尚角你犯的宫门规矩还少吗?
宫尚角无奈地看了一眼宫远徵,眼神中满是宠溺,罢了罢了,咱家弟弟,多宠一点儿怎么了?
宫远徵嘿嘿。
宫远徵嘿嘿一笑,他就知道,哥哥就是会宠着他的。
宫远徵不过,哥,你打算怎么处置上官浅?
宫远徵她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帮着宫子羽,这角宫,她是留不得了!
宫远徵眼中的狠辣一闪而过,任何人敢做出伤害他哥哥的事情,他都一定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哪怕是上官浅也不行!
宫尚角她,我自有打算……
宫尚角眼神一暗,随后这个人都放空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宫远徵好吧哥。
宫远徵我都听你的。
反正哥哥最讨厌人背叛,这个上官浅,她犯了哥哥的大忌了。
上官浅执刃大人,您怎么来了?
听见有人敲门,上官浅赶紧将手中的东西收好,然后起身开门,却不想门外的人竟然是宫子羽。
宫子羽我有些事情找你。
宫子羽看了一眼屋内,示意自己想进去说。
上官浅那执刃进来吧。
上官浅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宫子羽进了房门,毕竟以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若是让有心之人看到宫子羽这么站在她的房门口,怕是又会生出事端。
上官浅不知执刃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见上官浅态度疏离,宫子羽不由得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强行压制住了,只当没看出上官浅的抵触。
宫子羽那日我泡在冰水中昏迷,听金繁说,是你救了我。
上官浅也谈不上是我救了执刃,不过是恰好发现,然后通知了下人们过去罢了。
宫子羽虽然失落于上官浅的冷淡,不过他身上的密文事关重大,他不得不问清楚,上官浅到底有没有看到他身上的密文,又或者说,她到底看到了多少。
宫子羽那你看到了?
上官浅什么?
上官浅自然知道宫子羽指的是什么,不过她却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能感觉到宫子羽背上的密文对宫门来说到底有多重要,那东西既然能将执刃一辈子困在宫门里,若是被人发现她看过密文,宫门的人肯定会对她有诸多的防备。
宫子羽我身上……
上官浅看到了。
宫子羽那……
宫子羽顿时就皱紧了眉头,他身上的密文事关重大,现在让上官浅看到了,那他……
上官浅不过就是看到了胸膛而已。
上官浅执刃应该不会如此小气吧?
上官浅明白,自己既然走了进去,若是说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那反而会引人怀疑,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反而会让宫子羽放松警惕。
宫子羽男子的清白和女子一样重要。
上官浅什……什么?
上官浅突然就愣住了,她也没有没想到宫子羽竟然会整这么一出。
宫子羽若是我说,我想让你负责呢?
上官浅顿时就瞪大了双眼,宫子羽莫不是疯了不成?她现在是角宫未来的夫人,虽然与宫尚角还没有正式成亲,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宫尚角还未过门的妻子,是宫子羽名义上的嫂嫂。
#宫尚角不知道子羽弟弟是想让你嫂子负什么责呢?
房门突然就被推开,下一秒宫尚角便闯了进来。
#宫尚角不如和我说说。
#宫尚角我的人闯的祸,自然有我来担着。
说着宫尚角站到了上官浅的身旁,一把将人揽入了怀中,眼神死死地盯着宫子羽,就像是一只被外来者闯入了领地而无比愤怒的雄狮。
上官浅角,角公子……
宫尚角揽得太紧,上官浅有些吃痛,但看着宫尚角那张阴沉得可怕的脸,她也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