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说吧,你又怎么了。
上官浅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宫尚角,这几天他非要亲自照顾她,结果肩膀上的伤一会儿裂开一次,次次都要她亲自换药。折腾了几天,宫尚角的伤不仅没好,反而还越发严重了。有时候她真的怀疑宫尚角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毕竟她都能重生,那宫尚角被东西附身也不是不可能。他如今这个样子,她真的都快不认识他了。
宫尚角我没事。
宫尚角你赶紧把药喝了吧。
说着宫尚角就将药端了起来,上官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今天居然没有作妖?但很快上官浅就发现自己还是天真了,因为宫尚角那端着药碗的手上明晃晃的一片烫伤,药还没喝上一口,那伤口倒是让她瞧了个一清二楚,敢情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上官浅只觉得脑袋一阵一阵的疼,宫尚角这算什么,苦肉计吗?
上官浅角公子,熬药的事情交给下人就好。
上官浅强压怒火,硬是给宫尚角挤了一个笑脸出来。她真的是要被他给气死了,他手上的烫伤一看就是故意烫的,所以才会这么严重。到底是谁告诉他熬个药就一定要把自己烫伤了?他是宫尚角,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熬个药能把自己烫得这么严重,他是把手放药里一起煮了吗?
宫尚角我没事,我……
上官浅够了!
上官浅角公子伤的是肩膀,不是脑子。
上官浅如果公子还是喜欢玩这种无聊的把戏,那就请回吧。
眼见上官浅是真的生气了,宫尚角立马就老实了,默默将烫伤的右手藏在了袖中,换了只手将药碗递过去。
宫尚角你先把药喝了。
宫尚角你把药喝了我就走。
上官浅极力克制,没有去看宫尚角那烫伤的手,只是冷着脸将药喝下,然后便躺了回去背对着宫尚角,全程都没有看他一眼。
宫尚角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宫尚角看了一眼上官浅,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得有些失落,看来她是真的厌烦他了。
万能角色执刃大人,您不能进去!
万能角色执刃大人……
宫子羽让开!
一连几日都被拒之门外,宫子羽越发担心起上官浅的伤势,虽然出云重莲有起死回生之效,可她当日毕竟伤得那么重,不亲眼看着她平安无事,他如何能放得下心来?因此,宫子羽不顾侍卫的阻拦,硬是带着金繁和云为衫闯了进来。
#宫尚角执刃大人好大的威风,居然敢带着人擅闯角宫。
见宫子羽带人闯入,宫尚角立马就换了一副模样,又变成了那个杀伐果断,人人敬畏的角公子,不见半分在上官浅面前的病弱之态。面对娘子柔弱几分,那叫夫妻情趣,可对上胆敢惦记他夫人的人,那必须气场全开,在气势上就压过对方。
云为衫我们也是担心上官姑娘的安危,这才前来探望。
宫尚角眉头一挑,倒真是有趣。上辈子宫子羽爱云为衫爱得要死要活,为了她甚至不惜和整个宫门为敌,他还以为他有多爱云为衫呢。却不想,他如今竟然打着云为衫的名义趁机来探望上官浅,上辈子的妻子沦为了这辈子的棋子,多可笑。这算是他们当初联手设局陷害上官浅的报应吗?
宫子羽上官姑娘,你好些了吗?
宫子羽前几次来侍卫都回禀你在休息,说是角公子不让任何人打扰,拦着不让我进。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今日才闯了进来,希望没有打扰上官姑娘休息。
宫尚角的脸顿时就黑了,他这分明就是在告他黑状,说侍卫拦着他,不就是在说是他故意不让他进来吗?敢当着他的面就对他娘子献殷勤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和他娘子告状,看来他平日里还是太好说话了些。
#宫尚角你擅自闯入,怎么会不打扰?
宫尚角没好气地说。他既然知道自己是闯进来的,就该知道他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冒昧。
宫子羽都怪我一时关心则乱,这才闯了进来。
宫子羽但我不过是关心上官姑娘,尚角哥哥这么生气干什么?
宫子羽一脸无辜,但宫尚角却被他气个不轻,他今日才知道他这弟弟居然有这般本事,活脱脱的一个男狐狸精,满嘴的茶言茶语。
宫远徵那是我哥哥!
听到宫子羽突然喊宫尚角为尚角哥哥,宫远徵的第一反应便是——宫子羽疯了。不过在宫远徵的逻辑里,他宫子羽就算是疯了,也不能和他抢哥哥。宫尚角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哥哥,宫子羽根本就不配!
上官浅只觉得头越发地疼了,本来一个宫尚角就已经够她头疼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明显是在挑衅的宫子羽,她这身伤还能不能好好修养了?
宫子羽上官姑娘,这是我从羽宫带来的补药,有助于你伤口的恢复。
宫子羽根本就没把宫远徵的话放在心上,也就宫远徵这个傻子才会觉得他是来和他抢哥哥的,明眼人应该都知道,他分明就是冲着上官浅来的。
上官浅那便多谢执刃了。
上官浅顶着宫尚角那幽怨的目光,硬着头皮接下了宫子羽带来的药材。
宫子羽金繁,把东西拿上来。
金繁是。
在众人的注视下,金繁缓缓打开了他一直拿在手中的盒子,那盒子里赫然是一个糖人,模样与上官浅有着七八分相似。
咚——
众人寻声望去,却发现是云为衫后退时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的凳子。
宫远徵你没事吧?
令云为衫没有想到的是,最先开口关心自己的居然会是一直不太待见她的宫远徵。
云为衫我没事。
云为衫轻轻摇了摇头,随即看向了宫子羽,却发现他的目光始终都紧紧跟随着上官浅,对她这边的动静根本就不关心。然而云为衫不知道的是,其实在她撞上凳子发出声响的时候,宫子羽就下意识地看向了她所在的方向。只不过是发现她要往自己这边看,才匆忙收回了视线。
他太懂那种隐含在眼底深处的爱意了,所以他早就发觉出了端倪。自从云为衫寒冰莲池那次昏迷醒来之后,她看他的眼神便不一样了,那种眼神他太熟悉了,就和他每次看上官浅的目光一模一样。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开始躲着云为衫,处处避嫌。他既然给不了她想要的,那他就不会给她任何的希望……
宫远徵怎么会没事呢?
宫远徵我哥哥的凳子可是都被你撞坏了。
宫远徵恶劣一笑,她不会真的以为他会在乎她有没有受伤吧?她既然选择了陪宫子羽那个废物一起来惹他哥哥不痛快,那就别怪他让他们全部都不痛快。
宫远徵执刃大人还是管好自己的人,免得日后惹出更大的乱子。
宫子羽你!
宫子羽如何能不明白,这宫远徵从头到尾针对的都是他,至于云为衫,她不过是因为和自己一块过来,这才受了无妄之灾。
宫远徵我怎么了?
宫远徵我不过是好心提醒。
宫远徵执刃大人下次插手别人宫里的事情之前,还是先把自己宫里的人管好再说。
宫子羽你!
宫子羽刚想动怒,却被一旁的金繁及时拉住。如今宫尚角和宫远徵都在,真的打起来他们本就讨不到什么好,更何况这里可是角宫,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胜算。宫尚角看着自己那占了上风洋洋得意的弟弟,略带赞许地勾了勾唇角,他这个弟弟啊,战斗力依旧稳定的可怕。
宫尚角远徵,不可无礼。
宫尚角发了话,宫远徵也只能乖乖退下,不过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也都已经说完了。
宫远徵是,哥哥。
为大小姐加班的老奴又争又抢的裴相实在是太带感了,看得我反手就给宫子羽在小说里临时加戏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