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我只问你一句,你用的可是苗疆的蛊术?
芍药一脸震惊地看着宫尚角,他,他是怎么会知道的?难道她不小心暴露了?那兰姨不会有危险吧?
看着芍药的反应,宫尚角心中大概也猜出来了,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宫尚角你是苗疆蛊女?
芍药不,不是!
芍药连忙否认,她曾经听兰姨提起过,苗疆蛊女在中原人眼中都是阴险毒辣之辈,在外人眼中绝对不能和苗疆蛊女沾染上半分关系。
医官禀角公子,苗疆蛊女以身饲蛊,手腕上会留有苗疆印记。
医官您一看便知。
一听这话芍药立马就撸起了袖子,她根本不是苗疆人,手腕上更不可能会有苗疆的印记。
宫尚角这是……
看着芍药手腕上的那个印记,宫尚角瞬间就愣在了原地,那是孤山派的血脉印记,上官浅身上也有。这个来历不明的芍药,是孤山派的后人,是上官浅的血脉至亲。
芍药我爹爹说这是胎记。
芍药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印记,这个应该不会是苗疆蛊女的印记,她见过兰姨身边姑姑手腕上的印记,和她这个胎记是不一样的。
宫尚角你爹爹是谁?
芍药这……
芍药我爹爹就是我爹爹啊?
芍药还能是谁?
芍药奇怪地看了一眼宫尚角,这个人是不是脑子也不太好,不然怎么会问她这么奇怪的问题?
医官角公子,芍药姑娘心智异于常人,您这么问恐怕是问不出什么的。
见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不下,医官主动出来解围。角公子一直将芍药姑娘当成一个普通人来询问,自然是很难问出些什么的。即便是芍药姑娘肯回答,两个人的对话肯定也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宫尚角那该如何问?
宫尚角也承认自己这样的确是问不出什么,可他也是第一次碰上芍药这种情况。
医官您不如问问芍药姑娘,她爹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芍药苦恼地挠了挠头,还问啊?她从来都没有听过别人叫他爹爹的名字,爹爹也从来没有和她说起过,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爹爹叫什么名字。
宫尚角芍药,你可记得你爹爹叫什么?
芍药不,不记得。
芍药我从未叫过爹爹的名字。
宫尚角和医官两人一时语塞,你没有叫过你爹爹的名字那可太正常了,谁家闺女天天喊她老子大名的?
宫尚角那你爹爹长什么样子呢?
宫尚角我也好帮你找找他。
宫尚角并不死心,他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芍药的身世,她到底会不会是他和上官浅的女儿呢?
芍药这个……
芍药挠了挠头,这可让她怎么说呢?
#医官姑娘可以画出来。
闻言宫尚角直接就瞪了医官一眼,他本来问话就颇为费劲,如今他居然还想让芍药画出来,她万一又画出来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可怎么找人去?
芍药嗯嗯。
芍药立马就兴奋地点了点头,虽然她说不清楚,不过兰姨有教过她画画,画出爹爹的样子来还是不难的。
宫尚角你会画画?
芍药嗯。
芍药兰姨教过我的。
宫尚角兰姨?
芍药立马就闭了嘴,都怪她,她刚刚怎么一不小心就把兰姨给说出来了?他应该不会伤害兰姨吧?芍药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宫尚角,被发现之后又飞快地收回了视线。
宫尚角虽然满心疑问,但很明显芍药对这个她口中的兰姨并不想多提,看上去很怕别人知道这个兰姨,想来她救治远徵的蛊怕就是从这个所谓的兰姨那里拿的。
宫尚角来人,拿纸笔来。
万能角色是。
很快就有人把纸笔送了过来,看着芍药像模像样的动作,宫尚角稍稍放下心来,莫非她真的会画画?
但是很快宫尚角就笑不出来了,并非是芍药的画工不好,相反,芍药的画工远远超出他的意料,一看便是有人精心指导的。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芍药居然给他画了一个穿着斗篷,戴着斗笠,甚至还带了一个面具的男人。
#医官芍药姑娘,您这画的是?
医官尽量委婉地问道,毕竟他怎么看这画上的人都更像是一个江湖侠客,而非是一个女儿眼中的父亲。
芍药我爹爹啊。
芍药我爹爹当年长得可英俊了,就连竹姨见他第一面的时候都差点儿被迷倒。
芍药一脸骄傲地说,她爹爹那可是她们那一片有名的美男子,竹姨说她娘亲当年就是被她爹爹这张脸所迷惑,这才在男人身上栽了跟头。
宫尚角看了一眼芍药,随即敛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口中的那个兰姨应该是一名苗疆蛊女,那现在这个竹姨又会是谁呢?
#医官这……
医官一脸为难地看着芍药所画的画像,这人遮得严严实实的,他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啊。
宫尚角先将画像收起来吧。
#医官是。
医官应了一声,随即就将画收了起来。
芍药是不是很难找啊?
芍药可我也没有见过爹爹面具下的样子。
芍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也知道自己没能将爹爹的脸画出来他们估计很难才能找到爹爹,可是她也从来没有见过爹爹面具下的样子,她只是从姨姨们那里听说过一些父亲和母亲的往事。
宫尚角没关系,我先派人去找找看。
宫尚角不忍芍药失落,也只能安慰她说自己还是会派人去寻找的。
芍药对了,我爹爹身上有一个从不离身的铃铛。
宫尚角铃铛?
宫尚角皱了皱眉。
宫尚角所以你是因为铃铛声才一直跟着远徵的?
芍药嗯。
芍药老实地点了点头,她的确是被宫远徵身上的铃铛声所吸引过去的,她本来只是想过去找她爹爹的,结果却碰上了倒在地上的宫远徵。
宫尚角那你可有看到是何人伤了远徵?
一听芍药真的一直跟在宫远徵身后,宫尚角立马就激动起来,连忙询问她有没有看到伤了远徵的那个人。
芍药没有。
芍药我到的时候,他,他就已经躺在那里了。
芍药连忙摇头,她真的和宫远徵遇刺的事情没有半点儿关系,她到的时候他就已经那样了。见状宫尚角失落地松开了握着芍药肩膀的手,不过不论如何,敢伤了远徵,他一定会让那人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