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他如今在哪里?
宫子羽带我去见他。
虽然云为衫所说的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但除了重生这种离谱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宫尚角还有上官浅和云为衫三人之间的种种异常。既然云为衫说宫唤羽是假死脱身,那他便去见一见他这好哥哥。
云为衫他如今就藏身在紫衣的红楼里。
宫子羽红楼?
他早就察觉到紫衣身份不寻常,原来竟然真的是无锋安插在此处的暗探,难怪她之前几次三番地对他言语试探。
云为衫你如今是宫门的执刃,亲自去红楼太冒险了。
虽然司徒红一直都没把宫子羽放在眼里,但宫子羽如今毕竟是宫门的执刃,难保司徒红不会动什么别的心思。
宫子羽今夜子时,你一个人来我房间。
云为衫啊?
云为衫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瞬间就红了脸,他让她晚上一个人去他房间。
云为衫这……
宫子羽金繁平日里一直都跟在我身边,今天晚上你来找我,我们避开金繁去见我哥一面。
知道云为衫是误会了什么,宫子羽眼中的寒意一闪而过,随即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给她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云为衫可是……
宫子羽如今宫尚角已经盯上了红楼,我必须尽快见我哥一面。
知道宫子羽一向敬重他的那个哥哥,上辈子即便是知道他哥做了那么多错事,他也依旧想要给他一个机会,所以云为衫也能理解他如今的心情,因此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答应了下来。
金繁执刃。
宫子羽何事?
金繁徵宫那边出事了。
金繁看了一眼一旁的云为衫,在宫子羽耳边耳语道。最近这宫门着实是不太平,尤其是徵宫那位,这才过了不过短短一月的时间,又一身是血的让人给抬回来了。
宫子羽皱了皱眉,怎么好端端的又出事了?这宫远徵一出事情,宫尚角那边肯定又要有大动作,如今宫尚角的人就守在红楼外,万一这件事情和无锋有关,那红楼只怕是要彻底覆灭了。
宫子羽你先回去吧。
云为衫嗯。
云为衫没有多留,金繁一直对她提防得紧,就算留下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还不如她回去自己打探。
宫子羽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金繁宫远徵受了重伤,浑身是血的被人抬回来了。
居然伤得这么重?如此一来,只怕是此事要无法善了了。
宫子羽可知他伤势如何?
金繁我只来得及看了一眼,角宫的人便把他带走了。
金繁摇了摇头,他不过是刚好在外面碰上了宫尚角的人这才知道了宫远徵受伤的消息,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打听其他的。
宫子羽你派人过去盯着点儿,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
金繁是。
见金繁离开了,宫子羽皱眉坐了下来,如今宫远徵伤得这么严重,宫尚角随时都有可能会对红楼那边下手,他一定得在宫尚角发现宫唤羽之前见到他,看来今晚怕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万能角色公子,徵公子那边有消息了!
宫尚角如何?
一听到宫远徵有消息了,宫尚角立马就迎了上去,因此忽略了屋里突然出现的陌生面孔。
云雀想救她,跟我走。
突然被丫鬟拦住去路,上官浅顿时面色不善,但在看清来人的唇形后上官浅立马就警觉了起来。知道上官浅已经看清了自己的话,云雀也不多留,借着关窗的时机走出了房间。
上官浅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宫尚角,最终还是决定不惊动他,芍药这次病的莫名其妙,她如今不相信这宫门里的任何一个人。
上官浅你是什么人?
云雀我叫云雀,是拙梅的女儿。
云雀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她之前悄悄跟在点竹身后去见过上官浅,知道她就是芍药的那个双胞胎姐姐。看上官浅如今这么在意芍药,想来她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虽然不知道义父为什么要让她们留在宫门,但如今救芍药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上官浅云雀?
上官浅拙梅?
原来云雀竟然就是拙梅的女儿吗,难怪拙梅会把清风九剑教给云为衫,其中竟是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在。
云雀有些事情以后我再和你解释,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保住芍药的命。
上官浅你知道芍药这是怎么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云雀并无恶意,其他的事情上官浅暂时也不想纠结,她如今更关心的是芍药的身体。
云雀嗯。
云雀她这是中了噬灵蛊。
上官浅噬灵蛊?
上官浅那是什么?
上官浅从未听闻过什么噬灵蛊,但这蛊虫的名字听上去便透着一股邪气,绝非善类。她的心头不禁悄然泛起一丝忧虑,仿佛有无形的阴影在悄然笼罩,压得她呼吸都微微一滞。
云雀噬灵蛊是南疆的禁术,母蛊的宿主可通过此蛊窃取子蛊宿主体内的生机,从而达到续命的效果。
上官浅你是说,芍药她……
上官浅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会有人使出这般阴损的手段来对付芍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也毫不知情,那样一个单纯的女孩,顶多不过是偷偷抢过宫远徵几块糕点罢了。到底是谁,要对她下如此毒手?
云雀芍药突然吐血昏迷便是因为这噬灵蛊。
上官浅这噬灵蛊如何破解?
云雀摇了摇头,她曾经听兰姨说起过,这噬灵蛊一旦种下就相当于是立下了生死契约,再无转圜的余地。
云雀噬灵蛊无解,一直到子蛊的宿主死亡,噬灵蛊才会消散。
听到这里,上官浅身形一晃,差点儿没站稳,她们才刚刚相认,难道她又要失去她了吗?
上官浅知道是谁下的蛊吗?
上官浅的眼中充斥着凛冽的杀意,即便她已无力挽回芍药的生命,但她誓要让那个伤害芍药的人血债血偿,无论对方究竟是谁。念及宫尚角,她眼底的寒意愈发浓烈,如冰霜凝结,冷彻心扉。无论是谁胆敢对芍药下手,她都会毫不犹豫地亲手将其置于死地。
云雀暂时还不清楚。
云雀不过那噬灵蛊的母蛊就在宫远徵的身上。
上官浅宫远徵?
上官浅怎么会是他?
听到母蛊在宫远徵身上,上官浅一愣,在这个宫门里,与芍药关系最好的可就是宫远徵了。芍药是因为宫远徵进的宫门,平日里也最喜欢缠着他陪她玩,怎么会是他呢?
云雀怎么了?
见上官浅这么惊讶,云雀不由得也有些好奇,为什么听到母蛊在宫远徵身上她表现的如此惊讶?
上官浅没什么。
上官浅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从寒鸦柒的死,到当年她母亲和族人被害的真相,再到如今芍药所种的噬灵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到底是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那噬灵蛊的母蛊偏偏要在宫远徵的身上?宫远徵这么做,宫尚角难道真的一点儿都不知情吗?又或者这本来就是他在暗中授意呢?
是啊,宫尚角也有前世的记忆,对于之前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毫不介意?是她太过天真,居然真的幻想着能与他重新开始。殊不知,在她还幻想着他们的未来时,他早就已经暗中布局一步步绞杀她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