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啊!
宫紫商配置火药正入神,却被突然滚出来的酒壶吓了一跳,随即手一抖,宫紫商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秒便是一声巨响。
嘭——
屋外的鸟雀被这一声巨响惊得四散而去,就连醉酒的花玄都被这爆炸声给炸的清醒了几分,不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紧接着宫紫商的尖叫声便传入了他的耳中。
宫紫商啊啊啊!
宫紫商是哪个天杀的干的好事,老娘的天才发明!
宫紫商若是被我抓住,我一定要狠狠地蹂躏再蹂躏他!
宫紫商的头发被炸的竖起,脸蛋也被炸的黢黑,再加上头上的黑烟配上如今这气到抓狂的神态,倒是真的有几分地狱恶鬼的模样。
花公子咳咳……
宫紫商谁在那里?
仅隔了一层台面的花玄虽然因为被墙壁阻挡没炸成宫紫商这副狼狈模样,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浓烟呛到,听到咳嗽声的宫紫商立马意识到自己的房间进了人,瞬间就警觉了起来。
等宫紫商寻着声音的来源找了过去,却发现是花玄瘫坐在那里,满身的酒气,周围还七七八八地倒着一堆的酒壶。宫紫商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她认识他这么久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
宫紫商哟,咱们小黑这是怎么了?
宫紫商怎么看起来突然就蔫吧了?
宫紫商快到姐姐怀里来,让姐姐好生安慰安慰。
宫紫商张开了怀抱,似乎下一秒就会冲过来将人抱入怀中,但花玄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又低下了头。她不是她,即便她也会没心没肺地叫他“小黑”,却终归是不一样的。
宫紫商怎么了?
宫紫商真不高兴了啊?
见花玄是真的情绪低落,宫紫商也没了耍宝的心思,默默收回了手,在他身旁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宫紫商真不说啊?
宫紫商这酒呢,哪里都能喝,你特意跑到我这里,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或许是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不太体面,宫紫商抬起袖子胡乱擦了两下,不过不仅没擦干净,反而将脸上的灰蹭的更多了。
花公子擦擦吧。
看着宫紫商擦脸的动作,花玄突然就想起了云雀,当年她被月霁囚禁的时候他就经常偷偷过去看她。云雀是个爱美之人,每次过去他都一定会给她带上一个帕子,即便是被关在地牢里,云雀也要每日整理仪容,就算被月霁折磨的再狠,她那张脸也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
想到云雀,花玄眼神一暗,随即又若无其事地低下了头。
宫紫商嗯?
本以为花玄会和自己聊聊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不想他竟然递给了自己一方手帕,虽然愣了一下,但还是选择接了过去,毕竟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也算是和他脱不了干系,这个帕子就当是补偿了。
宫紫商怎么这么小气呢?
宫紫商再来点儿,都干了。
才擦了几下帕子就干了,宫紫商用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花玄,示意他再倒些酒在上面,这帕子干擦都擦不掉什么东西了。
花公子没了。
花玄拎起酒壶倒了倒,示意宫紫商真的已经没有了。
宫紫商罢了罢了。
宫紫商就这么小小一点儿灰,也影响不了本姑娘的花容月貌。
见花玄的酒已经没了,宫紫商便随手将帕子丢还给了花玄,毕竟帕子这种私密的东西,她也不是谁的都收的。她还是觉得金繁随身的帕子用起来更顺手些,当然如果金繁能够主动送就更好了,她每次“主动去取”也还是颇费功夫的。
宫紫商看在我用了你一条帕子的份上,我就勉强帮帮你。
宫紫商说吧,可是感情不顺?
宫紫商傲娇地撩了撩自己额间的碎发,胸有成竹地问道。
花公子你怎么知道?
花玄就像是只被人戳中了心事的猫,直接就炸了毛,他明明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云雀的事情,宫紫商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还她怎么知道的?他表现的简直不要太明显的好吗?宫紫商真的都是懒得吐槽他,他可就差把“为情所困”四个字写在脸上了,她又不瞎,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宫紫商刚刚没那么知道,现在是彻底知道了。
花公子你诈我!
宫紫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宫紫商给我展开说说?
宫紫商淡定地按下了花玄指着自己的手,顺势挪了过去,一脸期待地看着花玄。
花公子不行!
被宫紫商盯的心里发毛,花玄一把推开了她,随即躲门而出。
宫紫商唉,这么不经逗,还是金繁比较好玩。
看着花玄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宫紫商轻笑了一声,也不在意,转身吩咐人准备热水沐浴去了。
花公子你,你怎么来了?
逃出来的花玄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却不想一回头竟然发现云雀就在他的身后。
云雀我想见月霁一面。
花公子你疯了!
花公子你忘了他之前都是怎么对你的了?
一听到云雀是来找月霁的,花玄立马就不淡定了,之前云雀被月霁囚禁可是丢了半条命,她怎么敢再次回来送死的?难不成她知道了……
不,不可能,云雀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月霁,她不可能会知道的。
云雀我没忘。
她怎么可能会忘呢?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忘记那段非人的遭遇,这么多年了,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她都还能清楚地记得她当年所挨的每一鞭,她试过的每一种毒,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永远也无法磨灭。
花公子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找他?
花公子难道你还爱着他?
花玄不明白,凭什么月霁做了那么多伤害云雀的事情,云雀还能义无反顾地回来找他,而他不过是当初没有站出来承认那个男人就是他,便要被她弃若敝屣,凭什么,这不公平!
云雀我有我自己的理由。
云雀你只要说你到底帮不帮我。
云雀根本就不想与花玄理论,她到底是多想不开才会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那样一个男人。这世间男子少说也有千千万,她凭什么要放不下月霁,他有什么值得她惦记这么多年的?
花公子就非他不可吗?
云雀什么?
云雀被花玄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直接给问懵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男女之间就一定只有那些情情爱爱呢?
花公子既然他都可以,凭什么我不行?
花玄越说越激动,直接将人一把拉入怀中,然后俯身吻了下去。
云雀你发什么疯?
眼见与花玄争辩无果,对方竟还妄图强吻自己,云雀再无半分迟疑,眸光一冷,毫不犹豫地出手。她纤掌如钳,径直掐住花玄的脖颈,力道精准而凌厉。随即,她手臂一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将花玄狠狠按倒在地,令他动弹不得。
花公子咳咳……
云雀清醒了吗?
云雀缓缓松开了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躺在地上不断咳嗽的花玄,眼神中尽是冰冷的不屑。就这还妄图强迫她?若非担心杀了他会引来宫门的注意,打乱竹姨她们精心筹谋的计划,就凭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她绝不会手下留情,早就该让他血溅当场了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