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手里还提着一个灯,也轻手轻脚的回到床前,将提灯轻轻放在飘窗上。张真源套上睡衣,抬眼无意间看到被蛋黄的灯光照亮的严浩翔的脸,似乎有些苍白,便道:
张真源怎么了这是,这么晚回来,脸色还不好。
严浩翔抬眼看了他一眼,故意提了提嘴角,道:
严浩翔哪儿脸色不好啊,光线太暗了。
张真源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起身从地上的书包里拿出一大摞大小材质薄厚不一的材料,轻轻撂到那灯旁:
张真源你别想瞒我,一进来就到飘窗前放灯,其实是要看赫奇帕奇休息室有没有熄灯吧。
严浩翔也不再假笑,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靠在床头,道:
严浩翔脸色不好只是因为我今天又试了些魔药,倒是你,怎么也这么晚回来啊。
张真源别想逃避话题,我回来晚是因为庭审就这个点儿结束,你回来晚才不正常呢,逃避问题更不正常。
严浩翔诶呦没啥……不过就是晚上和贺儿有点分歧,分开之后想找人也一直没找到罢了。
张真源摇了摇头坐上飘窗,眼睛微眯感慨道:
张真源诶呦喂啊,又有分歧啦?
严浩翔皱皱巴巴的转过头,无语的瘪了瘪嘴。
张真源看我干嘛,你俩吵架出过三天吗?哪次不是速速解决啦~别太担心,顺其自然吧。
严浩翔叹了口气,偏头又看了看那个灭了灯的宿舍,转回身体,沉重的脱掉巫师袍和制服,任由那些衣服在滑落他的肩膀后自己飞到床脚的衣钩上。少爷边系睡衣扣子,边对着已经坐到飘窗边打算继续看公文的张真源闲聊
严浩翔怎么,今天的案子审完还没结束?
张真源摇了摇头,在身边找了根羽毛笔,轻轻的在墨水瓶中蘸了蘸,发出金属笔头与玻璃瓶碰撞的清脆响声:
张真源其实我的案子这次庭审已经审理的差不多了,说实话,我收集到的那些线索也确实让几位法官前辈对我另眼相看了,当然,马嘉祺想要的东西我也给他带过来了,所以现在就是替他整理一下。
严浩翔所以这些就是不能告诉我的吧。
张真源意味深长的盯着严浩翔笑了笑,微叹着气说:
张真源是啊,你确实不能听到我亲口跟你讲述这些了。
羽毛笔飞快的在纸张上写下些什么,声音沙沙响着,十分安心。
严浩翔那我也就不问了,那我可以问一个侧面的问题吗?保证绝对不会让你违背这个咒语。
张真源你问你问,我自己看着答就行了。
严浩翔这件事情能排除刘耀文,是偷分院帽凶手的嫌疑吗?
张真源公正来讲的话……嗯……我不能对这件事情的事实做出任何进一步的推理,但是从私心来讲,我认为刘耀文他不可能了。
严浩翔啊,那这样的话线索岂不是断了?
张真源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们至少知道了一种偷分院帽的动机。
舞动的羽毛笔在说完这句话后也停下了,自己飞回到了墨水瓶中。
严浩翔撑在床边,往前凑了凑,他的床十分柔软有弹性,所以人连着也上下颠了颠:
严浩翔你是说认为分院帽分院之事不公之人会有所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