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吧，少年！》训练基地的会议室里，投影屏上正播放着“梦想家联盟”第二场公演的直播画面。
乔若曦抱臂站在后面的监控室里，目光扫过台下练习生们的反应——有人懒散地瘫在椅子上啃薯片，有人低头刷手机，只有少数几个盯着屏幕，眼神中带着若有若无的轻蔑。
“搞什么啊，跑到山脚下露天表演？连个像样的舞台都没有！”一个染着银发的练习生嗤笑一声，他是某地产集团的小少爷，对“寒酸”二字格外敏感。
“就是，这樱花雨特效也太假了，还不如我们基地的虚拟投影呢。”旁边的人附和道，随手把薯片袋捏得哗啦响。
乔若曦瞥了眼坐在角落的顾今安。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转着钢笔，目光却死死锁在屏幕中时雨的身影上，她正被顾星辰戴上簪花发套，漫天樱花簌簌而落。钢笔突然“啪”地砸在桌面上，顾今安起身就要往外走。
“干嘛这么急着走，这才刚刚开始嘛，”乔若曦笑盈盈拦住他，“不是说好要‘学习对手的优点’吗？”
顾今安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屏幕上飘过的弹幕【时雨美炸了！顾星辰好会！】，喉结动了动：“这种靠廉价浪漫博眼球的伎俩，也配叫优点？若曦，这玩意看过一次就够了，为什么还要那些人也跟着受一次害？他们的起点可不是到街头表演。”
简单回放结束，画面来到第二场表演场地，某大学操场搭建的舞台。
会议室后排突然传来一声低呼。
江晨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屏幕前，眼睛亮晶晶的：“这创意真好！这个领舞叫什么的！”
“李乐！”
“对对，他跳舞好炸，这个氛围超适合他的街舞，要是我们也能去户外……”
银发少年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薯片袋捏得哗啦响：“江晨，你是不是被蚊子咬傻了？我们可是《飞翔吧，少年！》，全息舞台、顶级灯光、百万音响，哪一样不比他们强？你居然羡慕那种野台子？”
江晨挠了挠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服：“可是全息舞台再厉害，也没有这种真实感啊。你看那些大学生，和他们一起跳，多有意思！我们要是也能和观众这么互动，肯定能拉近和粉丝的距离。”
旁边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练习生插嘴道：“江晨，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什么身份？我们可是要站在顶级舞台上的偶像，不是街头卖艺的。那种户外表演，太掉价了。”
江晨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反驳：“可是偶像不就是要和粉丝互动吗？我们虽然舞台高级，但总觉得少了点人情味。”
银发少年冷笑一声：“人情味？你当是开大排档呢？我们可是要站在国际舞台上的，谁在乎那些‘人情味’？再说了，户外表演多累啊，风吹日晒的，我可受不了。”
江晨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小声嘀咕：“可是我觉得，真正的舞台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而是能和观众融为一体的。你看李乐他们，虽然舞台简陋，但观众的热情一点都不比我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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