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川站在警局外的黑色迈巴赫旁，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燃烧的香烟，猩红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袅袅白烟在微凉的夜风中很快消散。
"陆总，事情有点麻烦。"律师快步走来，西装革履的身影在路灯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他刻意压低声音，将一份资料递到陆明川面前。
陆明川接过资料，借着车内微弱的灯光快速浏览。
他的眼神逐渐冷峻，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后勤部的这个司机王强。"律师补充道，"虽然他现在死不承认，但网上已经有人扒出了他的员工证照片。梦联那边……恐怕也会知道。"
"呵。"陆明川冷笑一声，将烟头狠狠碾灭在车门上，留下一个焦黑的痕迹。"公司上下几千号人，总不能谁犯了错都往我身上推？"
律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谨慎地开口："问题是，梦联那边似乎早有准备。断电事故刚发生，他们的量子加密备用电源就立即启动了，直播全程没有中断过一秒。"
陆明川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在夜色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沉默片刻，突然问道："顾言斌那边的情况如何？"
律师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还在接受调查。不过他在人工智能医疗影像诊断系统的项目一直运作正常，现在由林采薇的父亲林志远在打理。"
陆明川眯起眼睛，若有所思。这个AI医疗影像项目是顾家近年来重点投资的高科技产业，拥有多项深度学习算法的核心专利，估值超过50亿。虽然顾言斌现在身陷调查风波，但这个前景广阔的项目依然在林家的掌控之下。如果能把这个项目收入囊中...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手机上，屏幕上还显示着与林采薇的晚餐邀约记录。那个总是对他若即若离的女人，此刻竟成了关键突破口。
"去和王强好好谈谈。"陆明川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告诉他，如果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他那个在S市医科大学的妹妹..."
律师立即会意，点头道："我这就去办。"说完便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陆明川坐进车里，真皮座椅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简短地命令道："查一下林志远最近一个月的行程安排。"
挂断电话后，陆明川靠在座椅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车窗外，警局的灯光依然明亮，而他的眼神却越发深邃。
时雨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她到底了解了多少呢。
是和傅知朝有关吗？
这个顾星辰的走狗，真是越看越恼火。
一个华裔，在海外折腾算了，把手伸到国内，他就要不客气了。
强龙如何能斗过地头蛇，对吧。
车内的氛围灯将他的侧脸映照得半明半暗，就像他此刻的心思一样难以捉摸。
陆明川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而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轻易认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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