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辰装傻："什么计划？"
时雨盯着他："这条裙子，根本就是为了混进他们的舞台准备的，对不对？"
顾星辰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不愧是你，这么快就猜到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过，裙子是真的觉得适合你才买的。"
时雨无奈："你真是……"
顾星辰凑近，压低声音："放心，我们只是去看看，不惹事。"
时雨挑眉："你确定？"
"当然。"顾星辰笑得人畜无害，"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时雨嗤笑一声，懒得拆穿他。
钢琴房的窗外，夜色渐深。
时雨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的裙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谁能想到，她和顾星辰竟然会为了"刺探敌情"而准备得这么认真？
顾星辰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怎么样，我的计划还不错吧？"
时雨瞥他一眼："勉强及格。"
顾星辰低笑："那……奖励呢？"
时雨转身，伸手捏住他的脸："先搞定门票再说。"
"遵命，我的总监大人！" 顾星辰顺势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她的指尖，意味深长道，“我听说……宫廷服下，其实是没有内衣的。”
时雨后背一僵，猛地扭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不是常识吗？”
“我怎么觉得你别有用心呢？”
顾星辰一把抱住她，笑的更开心了：“小雨就是聪明，省得我解释了……”
不由得时雨辩驳，他掰过她的脸颊，吻上了她的唇。
这条裙子非常好看，但也不过是衬托小雨美丽的道具而已。
艺术展览中心。
训练基地的走廊尽头，江晨站在自动售货机前，指尖悬在按钮上迟迟未按。
屏幕上显示着各种昂贵的进口饮料，但他最终只选了一罐最普通的黑咖啡。
"咔嗒"一声，罐子滚落。
他弯腰取出，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回神。
"喝这么苦的？"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晨回头，看见林采薇抱着外套站在不远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
"采薇姐。"他勉强扯了扯嘴角，"您还没回去？"
"加练了一会儿。"林采薇走近，投币买了一瓶矿泉水，"你呢？这么晚还在？"
江晨捏了捏咖啡罐，铝皮发出轻微的声响："……睡不着。"
林采薇拧开瓶盖，目光落在他紧皱的眉头上："因为二公的舞台？"
江晨沉默了一下，低声道："你也看到了吧？那个'皇家权杖'的企划。"
"嗯，很'华丽'。"林采薇的语气平静，却让江晨听出了一丝讽刺。
他忽然有些烦躁："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搞成这样。舞台难道不是表演的地方吗？什么时候变成炫富的拍卖会了？"
林采薇静静看着他："你不想参加？"
"我想站在舞台上，但不是这样的舞台。"江晨的声音越来越低，"可家里说……这是最好的机会。"
矿泉水瓶在林采薇手中轻轻转动："我们没办法改变。"
这是对他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江晨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呵呵，不是吗？"林采薇笑了笑，"所以怎么想，事实都在那里，还不如不想。"
夜风从走廊的窗户缝隙钻进来，江晨盯着手中的咖啡罐，忽然问："采薇姐，你说……大家看到这样的舞台，会满意吗？"
林采薇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问道："还记得你第一次公演时说的话吗？"林采薇转头看他，"'舞台是造梦的地方'——这句话我很喜欢。"
江晨怔住。
"咖啡要凉了。"林采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早点休息吧，明天的训练更重要。"
她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江晨站在原地，冰凉的咖啡罐渐渐染上掌心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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