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前蒙马特的夕阳将石板路染成蜜糖色，时雨踮着脚把可丽饼奶油抹在顾星辰镜片上，被他反手拽住手腕拉进怀里。
她不知道《巴黎竞赛画报》的记者正藏在圣心教堂的台阶上，镜头精准捕捉到她揪着顾星辰领带时泛红的指尖，和他低头时镜片后宠溺的目光。
这组偷拍照在Ins上疯传时，配文是"蒙马特最甜东方情侣"。
而此刻凡尔赛宫的镜厅里，时雨恨不得把脸埋进节目单——照片里她鼻尖沾着奶油的样子，正被放大投影在三十七面鎏金镜中。
"别躲了。"顾星辰借着递香槟的动作，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十字，"公主在看我们。"
时雨这才注意到二楼包厢垂落的绛红帷幔后，那位戴着珍珠王冠的贵妇正对她颔首。
"Madame Shi。"公主的法语带着优雅的鼻音，指尖点了点身旁空位。
时雨僵着身子落座。
后排记者们的议论声蚊子般嗡嗡作响："听说是那个在街头制服持刀歹徒的......"
时雨捏紧了酒杯。五天前她帮小女孩追回书包时，根本没想到对方母亲是公主的女官。更没想到那个抢包贼会突然亮出弹簧刀——幸好顾星辰教过她如何用高跟鞋踹人膝盖。
"Vous êtes très courageuse."（您很勇敢）公主突然用只有她们能听见的音量说，"Comme lui."（和他一样）
这个"他"显然是指顾星辰。
时雨瞥见公主无名指上那枚鸢尾花戒指，她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江晨第三次确认流程表时，达姐终于忍不住抽走文件："别看了，采薇真不来。"
化妆镜倒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今天本该是他们双人舞的首演，现在却要临时改成独舞。
更糟的是，魏子轩刚刚"不小心"碰倒了音响设备，导致他耳机里全是刺耳杂音。
"比完赛去看她？"达姐递来润喉糖，"叶舒瑶刚才还假惺惺问采薇病情呢。"
江晨盯着监控屏幕里叶舒瑶的身影,她正和魏子轩交头接耳.
等等，他们怎么认识的？
其实圈子里的公子千金认识不足为奇，只是此前江晨没有看到他们沟通过，此时不免好奇起来。
VIP病房的落地窗将塞纳河夜景框成流动的画。
林采薇把平板电脑支在餐桌上，直播画面里叶舒瑶的笑容比水晶吊灯还刺眼。
她起身时输液架晃了晃，手背上针眼渗出血珠。
直播里江晨的独舞开始了。
他白衣上的水晶鸢尾在镜头里化作流星，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漫天蓝玫瑰从天而降。
林采薇想起那个彩排之夜，也看到过同样的场景。
可惜今天她只能作为屏幕前的观众，而不能亲临了。
顾星辰在消防通道堵住了魏子轩。
"借过。"魏子轩的金丝眼镜链缠住了袖扣，这个向来从容的贵公子此刻额头渗着冷汗。
"当然。"顾星辰微笑着让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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