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天还是听进去时雨的话的，比起金主，自身的实力才是基础。
如果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有多少金主打眼前过，都不会看他一眼的。
但是当晚，有个工作人员给他带来了口信：【今晚8点，老地方。】
那个人是蔡总在节目里的眼线。
他下意识摸了摸衣领——这件衬衫是前天"约会"后新换的，却还是残留着那股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小天！走位练习了！"队友的喊声让他浑身一颤。
转身时，他撞上了时雨探究的目光。
女总监的鼻尖微微抽动，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总监，我……"
"去训练。"时雨打断他，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晚上加练两小时。"
张小天的心沉到谷底。她知道了。
晚七点十五分，训练基地的浴室里，张小天对着镜子反复整理着衣领。
水龙头哗哗作响，掩盖了他急促的呼吸声。
镜中的少年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这几日辗转难眠的痕迹在惨白的灯光下无所遁形。
他拧开水龙头，将冰凉的水拍在脸上，试图冲散脑海中时雨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
就在半个小时前，蔡总的眼线和他核对的时候，他回答了“好”。
是的，他最后还是同意了。
他知道这是冒险，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害怕机会就如同这流水般从指缝里流走。
他没有把握在近期找到像蔡总这样对他上心的金主，只能博一下了。
"小天？你还好吗？"门外传来队友的询问。
"没事！"他提高音量，声音在水汽氤氲的浴室里显得格外尖锐，"吃坏肚子了……就来。"
张小天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自己后，推开了浴室的门。
海边的夜风格外凛冽。张小天裹紧外套，沿着训练基地外围的灌木丛快步前行。
咸腥的海风里，那股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气越来越浓，仿佛一条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他走向那座临海的白色别墅。
别墅二楼的灯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花园里，勾勒出一个窈窕的身影。
蔡总站在窗前，真丝睡袍的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脖颈处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她手中晃着一杯红酒，目光却始终盯着通往别墅的小路。
当张小天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时，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来得正好。"蔡总亲自为他开门，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我刚泡了你最爱的茉莉花茶。"
张小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别墅内暖气开得很足，混合着茉莉香薰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有些眩晕。
蔡总的手自然地搭上他的后背，指尖隔着单薄的衬衫轻轻摩挲。
"最近训练很辛苦吧？"她引着他走向餐厅，长餐桌中央摆着一只巨大的龙虾，周围点缀着他曾随口提过喜欢的白葡萄酒，"我特意让主厨准备了你的最爱。"
张小天的胃部一阵绞痛——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喜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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