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半开玩笑的冲他伸出了手,招了招,示意他给钱,“请先结一下出场费,五十两。”
“什么?”妙风没跟上她清奇的脑回路,神色疑惑,“姑娘是在与我开玩笑吗?”
纪云舒瞪了眼,十分认真,“怎么可能呢,我白给你演一个惊讶啊,想要排场当然要出点银子了。”
妙风更是茫然了,他刚才是在期待什么,是在想什么?
就这样一个说话不着边际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药师谷谷主,看来还真的是找错了。
可如果不是谷主,她怎么会出入药师谷,还有她的武功.......
在她和霍展白动手的时候,妙风就在暗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纪云舒所用的武功分明不是出自中原武学的任何一派,也不像是西域门风,更是不见透着邪气。他自认为在元一宫里早就对江湖各门派有所了解,不曾想竟是会遇上连武功路数都分辨不出来历的时候。
妙风少有的露出了没把握的神色,“你.......究竟是什么人?”
纪云舒捧着脸露出个笑容来,“很明显,你已经看到了,是个普普通通的大美人。”
“..........”妙风又是说不出话来了,这次真是遇上个棘手难应付的人,连接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纪云舒本就是故意胡搅蛮缠,让他猜不出个端倪,也挡住了他的那些试探,救了他已经算是一个恩德了,若是再行试探,岂非恩将仇报。
他沉默了,在心里琢磨着应该如何往下说,可纪云舒已经起身往山洞外走去了。
时间过的很快,已是日出的时辰,虽说还不算太早,但因为四周都是雪的缘故,倒是衬的天光明亮。
纪云舒站在洞口,看着外面的天色,舒展了坐的酸疼的筋骨,“行啦,你我也聊到这个时辰,算是一起守了岁,彼此都不是孤身一人过年了。”
“守岁?”他刚才以为纪云舒是在猜自己的身份,或者是想找人来帮忙,趁人之危的把自己这个魔教的妙风使抓住。
结果,她想的只是一同守岁了吗?
他心里对眼前的女子愈发好奇,看着她此刻的背影,总觉得她像是要乘风远去。
妙风来不及细想,下意识的问了句,“你要走了吗?”
她回头看了一眼,“以后你要是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赌,麻烦你也有点把握再去做,连身份都还没确认,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你就分分钟剖腹自尽,是有几条命够你这样玩。你以为你跟我是一样的人啊,你是真就只有一条命,自个珍惜着点吧。”
“可我别无选择,我只是.......”一时冲动,就说了出来,可妙风的理智及时拉住了,没有把这句话说完。
纪云舒看出他的难言之隐,不过她对那些没能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兴趣,“我也该走了,咱们就此别过,你多保重。”
“对了,你身上的毒应该快到复发的日子了吧,我给你用的药只能压制一些时日,你还是得尽快寻找解药。否则不用你切腹,死在路边是迟早的事情。”
妙风没料到她已断出自己病症所在,略微怔了一怔,面上却尤自带着微笑。
他的命,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只要还有一丝利用价值,教王都不会给他自由,包括结束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