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往来的行人们皆是提着一盏花灯,形状各异,瞧着生动有趣,可爱的紧。
纪云舒对花灯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只是看见了样式可爱的会忍不住的视线多停留一会。古人的智慧一点儿不比现代人的少,反而因为每盏花灯都是手作的缘故,少了些流水线的机器感,更显得灵动秀气。
慕声在一旁虽然没怎么说话,但还是留意到了她的视线落在何处,趁着纪云舒去隔壁铺子研究玩法的时候,他悄悄的赢下了一盏花灯。
可不过就是一转身的功夫,又是不见纪云舒的身影了,慕声提着花灯顺着街角找,在一家药铺门前发现了她的身影。
这儿没有供游玩的小摊子,也没有好看的花灯,慕声没看出她是在瞧什么,于是就走上前去,从后面轻轻戳了下她的肩膀。
她回头看去,他又从另一侧探出身子,“你瞧什么呢,这么认真?”
纪云舒示意他往药铺门口看,“是妖,我应该没认错吧。”
在那药铺门前,一个男人正在和老板争执着什么,像是药钱不够,不管那求药的男人如何痛哭流涕的乞求,老板就是不肯通融。
慕声仔细看了看那个求药的男人,“你没认错,确实是妖。”
纪云舒:“一个妖跑到人间的药铺来求药,你说是他需要用还是给身边的人活着妖?”
“你什么时候也管了这等闲事,他若是没有主动伤人,没有为祸一方,管他作甚。”慕声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对于捉妖师的责任看的也没有很重,不至于见到一个妖就得立刻抓起来的程度。
就在他要把纪云舒拉走的时候,那个求药的男人却是陡然生出了几分戾气,像是忍无可忍的要发火。
千钧一发之际,纪云舒上前去解了围,“老板,他抓药需要多少钱,我帮他付吧。”
药铺老板说道,“姑娘一片好心,但是用在他身上怕是浪费了。你说这个男人,他妻子就快生产了也不肯请大夫,就拿着一张不知道对不对症的方子来抓药。您说,这是药三分毒,也不是随便乱吃的,要是吃出个好歹来,那我岂不是罪过大了。”
纪云舒:“这位大哥,药铺老板说的是实情吗,既然你妻子即将临盆,为何不请大夫或者产婆回去?”
那人低了头,支支吾吾,最后只是躬身道谢,“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再想想办法好了。”
“我看他不是不肯给妻子请大夫,怕是有难言之隐。”慕声目光锐利的盯着他,那人心虚的错开视线,转身要走。
却听见慕声接着说道,“老板,他需要什么你只管准备,药钱我来付。”
纪云舒:“我就是大夫,等下会跟着他一起回去看看情况如何,若是有什么意外,定然不会牵连您的。”
有了这般保证,老板才肯松口卖药,“那好吧,客官稍微,马上就好。”
说完老板就进药铺去装药了,那个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感谢,“多谢两位的大恩大德,不知可否告知我一个地址,待我筹够了钱就去上门还钱。”
纪云舒:“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待妻子很好,可既然如此紧张她的性命,为什么不愿意请产婆回去帮忙。是囊中羞涩,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那人低着头,不肯开口,慕声看出了些许端倪,冷哼了声,“因为怕被人看出真身,所以才不方便让大夫过去吧。说!到底是何方妖孽!”
纪云舒:“慕声,你说话太凶了。”
男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看穿了,也不再狡辩,“我虽然是妖,但我从来没有害过别人,若非是我娘子难产,性命垂危,我不会到这儿来的。”
纪云舒:“口说无凭,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男人抬头回答,“若是二位不相信的话,大可以随我回去看看,只是我娘子如今身体虚弱,受不得惊吓。”
“行,那就带路吧,左右闲着也是没事。”慕声给纪云舒使了个眼色,她却像是没看明白似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声:“......你,脑子这么简单的吗?”
“啊?”纪云舒还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害,你早说嘛,正好试试我新研究的符咒。”
说着她将灵力汇聚在指尖 ,凭空画出一道符咒,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随后消失不见。
纪云舒:“若是你有话瞒我们,或者有不实之处,你会受到烈火焚心的反噬,劝你有什么话最好是现在就说了。”
他摇摇头,“我来这里只为给我娘子求药,绝无半点别的心思,若是此话有假,愿受雷电之刑。”
“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是不是真的,一看才知究竟。”慕声话刚说完,药铺老板就把药送了出来,他一把接了过去。
纪云舒:“想要救你娘子的话,起来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