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意识到刚才那几句话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的，或许是睡了好几个小时脑袋还昏昏沉沉，没顾得上想太多。
但段嘉许这么一提醒，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因祸得福了。
“我.....开口说话了？”纪云舒诧异的看着段嘉许，他点了点头，是在告诉她是真的。
纪云舒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原本都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摆烂了，没想到还真的能重新开始说话了。
她还有点儿不太敢相信，“居然真的就.....我还以为，我会一直哑巴下去，这怎么说好就好了。”
段嘉许同样的难掩激动，还在说着，“之前医生说顺其自然，或许会在不经意间突然就恢复了，现在看来医生说的没错，是玄学的所谓时机到了。”
“这玄学有点太玄了，说恢复就恢复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会子也顾不得车祸的事情了，纪云舒满脑子都是能说话的惊喜，抓着段嘉许的手还在微微发抖，试了好几次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段嘉许看着她的笑容温柔中闪着些许泪光，她之前总说自己不在意，事情都过去了，可是一个好好的人忽然间就不能说话了，怎么可能会心里毫无波动的就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现在看她这么激动和欢喜就知道，从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安慰他的场面话罢了。
明明受委屈的是她，还要去照顾别人的心意，她的善良怕是不知道让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想到这里，段嘉许就更是心疼她。
“对了嘉许，你......”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段嘉许眼睛里的晶莹闪烁，不由得愣住了，“嘉许，你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段嘉许没说话，只是将她抱在了怀里，纪云舒隐约明白了什么，也不再去问。
她听见一句声音闷闷的话，仔细去听了听，是段嘉许在说对不起。
他在道歉。
纪云舒知道他不是在说这次车祸的事情，是已经说了很多次但今天特别不一样的对不起。
她回抱住段嘉许，轻声安抚，“嘉许，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已经好了，你能听见我说话了。”
“云舒，我要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段嘉许抱着她紧了几分，想起两年前的一个夜晚，“在我们没有重逢，早在两年前，我就已经悄悄喜欢上你了。我原本打算在你出院之后，在你好一点的时候，我再去和你说.......”
那个时候，他是以一个还债的身份在弥补父亲犯下的错误，有什么资格说喜欢她。
他就想，等事情过去一段时间，等情况好一点，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只是他没有想到纪云舒会忽然不打一声招呼的就离开，再也不知去向。失去联系的这两年里，她的身影常常入梦，段嘉许从来没有忘记过。
纪云舒：“你干嘛突然说这些，我没有......没有说质疑你的意思，嘉许，是你给自己设限了。那件事对我来说是过去式，可是一直是你的心结，现在既然已经没事了，我们都别再提起，就让它彻底留在过去吧。”
段嘉许的眼睛红着，纪云舒看着他，露出个笑容，“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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