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根擀面杖挥出了拿刀的架势,气场迫人,显然这个泼皮无赖也不是第一次到这儿来了,面对她的恐吓依旧是毫不在意的样子,甚至还嬉皮笑脸的想去摸她的手。
纪云舒凭空画出一张符丢了过去,只见他一下子就跟中了邪似的蹲在地上学起了青蛙的样子呱呱叫,他的狗腿跟班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小厮虽然害怕,但大概更怕回去被惩罚,颤颤巍巍的说,“你,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快把我们家少爷放了!”
“放了他?好啊。”纪云舒似笑非笑的应了声,给出了指令,“青蛙回家睡觉,不许出来扰民。”
学着青蛙模样的丁二郎立马憋住不敢再呱呱叫,蹦着跳了出去,身后几个跟班哭天喊地的送他家少爷去医馆了。
那小姑娘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对纪云舒道歉,“不好意思啊这位客人,打扰你了。”
“没关系。”本就不是她的错,也用不着她来道歉,纪云舒正要问几个关于这儿的问题,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公子,咱们到了。”
酒楼门口停了一辆奢华的马车,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紧跟着穿了身常服的苏域从里面走了下来。
那酒楼的姑娘看见苏域,竟是叫出了他的名字,“域公子?”
纪云舒不免有些惊讶,“小姑娘,你认识他?”
她点了点头,“这位域公子常到我这儿来品酒,不过他不坐在店里喝,都是坐在院子里望着远处的那座大山。他说我酿的酒和他的一位朋友爱喝的酒很相似,但是差了几分味道,我就又改了酿酒的法子,不知道这次的味道可更相近些。”
说着她就得去忙了,“我先失陪。”
纪云舒看向外面的人,苏域明显是知道她在这儿,进门后没有像之前那样去后院,而是大步流星的径直向她这边的位置走了过来。
此时就算想躲也来不及了,苏域已经在面前了。
不等纪云舒开口打招呼,他自顾自的在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当你去了什么地方,原来跑到这儿来了,是打算精进自己的业务水平?”
纪云舒呵呵干笑,否认了,“公子多虑了,我以后打算摆烂了,只管安稳上班打卡,到点下班,绝对不努力提升自己。”
苏域:“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赚钱是次要,专业水平不容质疑。”
“那是之前的我犯糊涂,但是现在我想开了。”纪云舒理直气壮的跟他说,“这个工作只有我能做,又没人跟我抢,我干嘛和自己内卷啊。”
她总是有很多新鲜的稀奇古怪的词汇,苏域好不容易理解了她之前说的上班,工作,和业务水平等,现在又冒出一个内卷。
他也不打算问了,反正意思就是她不想努力了,以后就做个形貌相似,不管内核。
苏域:“行吧,那就随你的意思,反正不管你怎么学,也都学不到精髓,不努力也好。”
“我发现你是真的难伺候,不像的话你挑刺儿,太像的话你又说我僭越冒犯。”纪云舒对他是一肚子的气,越看越不顺眼,“不过现在你也不需要我在了,听说沐清歌就快回来了,日后能见到真正的她,自然是不需要我这个替身在眼前晃悠了。”
苏域眸色一紧,“谁跟你说的这些?”
她抬手指向酒楼外面,“大街小巷,人尽皆知啊,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苏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唇边扬起淡淡笑意,如冰雪消融,“原来说是调休,就是个借口,是你心里不舒服了。”
“........”纪云舒用着奇怪的眼神看他,“有没有可能,我只是在因为马上要没有工作而小小的感伤一下,你别想多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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