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苏域是出于让她安心，还是真的确有其事，他提到了灵泉，直言这个东西是关系到天下安危的重要大事。
纪云舒之前只是听过，在那些关于沐清歌是女魔头的传说里，其中有提到灵泉。
她只能向苏域求问，“灵泉是什么？”
苏域：“上古时代，人魔王灵力无法湮灭，只能将其封印，后灵泉集天地之恶念，拥有毁天灭地之能力。传说中，灵泉就被在幽界之中，可是那个地方从来没人到访过，只有十八年前沐清歌曾经去过幽界。”
纪云舒若有所思，“所以那些有心觊觎灵泉，但是又到不了幽界的无能之辈，只能把主意打在沐清歌的身上，从她这里得到关于灵泉的线索。”
“现在，是从你的身上了，因为他们以为你是沐清歌。”苏域说着隐有担心，“不管是玄门还是魔修，涉及私欲都会是一样的不择手段，所以云舒，你只有留在皇城才是对你最安全的决定。”
纪云舒：“你就不怕因为我，给皇城，异人馆，甚至是你带来麻烦。你父亲的皇位可没稳坐多久，若是因此而动荡不安，那可就不好了。”
苏域：“我既然能出面，那就不会怕这些麻烦，现在只要考虑的是你的决定。”
纪云舒不说话了，之前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些麻烦事，现在知道了，也就不敢轻易答应了。
不管是苏域还是苏易水，帮她的前提都带着利用和私心，不可全心信任依靠，终究还是得靠着自己。
默默良久，她还是摇了摇头，“苏域，我还是不给你添麻烦了，你身份贵重，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要冒险为好。”
苏域伸手去拦她，“你是因为不想给我添麻烦，还是因为....你想去西山找苏易水？”
“我不会留在这里，更不会去找他，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她挤出个笑容，装作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你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等明天一早我就离开，今天就再打扰你一晚了。”
苏域想要去牵她的手落了空，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没有看见，径直走了出去。
在她身后，苏域的眼眸中划过失落的黯然。
当年他没能留下沐清歌，今天，又没留下一个纪云舒。
似乎他总是在失去，没有人愿意为了他停留。
夜半时分，月色被笼入乌云的后面，遮住了大半的月光，院子里光线昏暗，四周树影摇曳。纪云舒独自待在房中，换了衣服卸了妆，打算躺下休息，却是听见了外面有脚步声在慢慢靠近。
玄门修士只要进了入门阶段，便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脚步，修为高深些就能做到踏雪无痕，没有半点声音。
而这个人，显然不是玄门中人，在这院子又能畅行无阻。
纪云舒心里已经猜到是谁了。
在他驻足停下，将要敲门的时候，纪云舒恰时熄灭了房中的灯火。
苏域的手尴尬的垂在半空中，犹豫了短暂片刻后，他还是敲响了房门。
黑暗中，纪云舒的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戒备，“谁？”
“是我，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像是怕她会拒绝似的，苏域先一步说道，“你不用打开这扇门，我就站在外面和你说。”
纪云舒默不作声，但也算是一种默许了。
苏域便接着往下说道，“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没有说，现在就算你和沐清歌都站在我面前，我也能一眼认出你的。在我心里，你是纪云舒，是独一无二的纪云舒。”
隔着一扇门，苏域都能听见她的冷笑嘲讽，“那当然，因为沐清歌是无法替代的，你心心念念的都是她，自然是能一眼就认出哪个才是你念着的人。”
“不是的，是你身上的特别之处，清歌没有。”苏域鼓起勇气，试探着她的心意，“如果你愿意的话，留在我身边，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把你当成任何人的替身。”
房间里，纪云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呦，你这是打着齐人之福啊，红玫瑰和白蔷薇都要啊，会不会有些太贪心了。”
苏域不以为然，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等以后我掌管天下，我就是这人间的主人，想要什么都可以。”
“嗷对，我忘了，你这是家里真的有皇位等着继承。可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比较霸道还自私，不喜欢别人分享属于我的东西，人也是一样。”
说到这个份上，纪云舒算是彻底断了苏域这里的希望，还真没想到苏域会动了这样的心思。
都说是日久生情，这也没......那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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