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时间悄然无声的过去,苏易水难得睡了个好觉,抱着身边的人就像是抱着个暖水袋似的不舍得松开。纪云舒起初还试着挣扎想把人给推开,谁料他竟一点不松开,原本用法术的话掀翻他不是难事,偏生苏易水会卖惨。
他抱着纪云舒的时候,呢喃着说害怕......
俗话说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纪云舒不是说兴奋了,但心软了真的,索性就不再抗拒,让他睡个安稳觉再说。
外头的月色随着天色的亮起,逐渐变为晨光,苏易水有着良好的作息习惯,不管昨天晚上什么时候休息的,都能在第二天的同一个时辰醒过来。
可这次,他醒来时却惊讶的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纪云舒还没睁开眼睛,睡的正熟,哪里知道身边的苏易水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像是活见鬼了似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一句问话从耳边传来,纪云舒懒洋洋地动了动身子,“苏易水,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是不是应该先看看自己的手放在什么地方?”
这么一提醒,苏易水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纪云舒的身上,触电般的迅速收了回来,支支吾吾的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
苏易水自己也慌了,环顾四周,发现满屋狼藉,两人的衣物杂乱无章的扔在地上,他的外袍和她的裙子,地上还有她的发带,地板上未干的水迹很明显是从浴桶里洒出来的。
这个情形怎么看都像是两个人昨晚从浴桶里就开始胡闹,然后扑腾到床上,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相拥而眠。
事故现场十分清晰,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目了然,由不得他辩驳解释。
可是........
苏易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般荒唐行事的一天。
他看了看纪云舒,“我们......我....我的意思是说......”
“说什么?”纪云舒本来就没睡醒,被他支支吾吾的更觉心烦,摆了摆手,“有什么话能不能等我醒了再说,我昨天晚上都快累死了,你这一大清早的又起来折腾,谁受得了啊。”
说完她背过身去,顺便卷走了大部分的被子,苏易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帮她把被子盖好,轻手轻脚的下床穿衣服。
直到出了房门,他这才敢大喘气,努力让自己静心回想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他敢肯定自己没有喝酒,他知道自己一杯倒的酒量,绝不敢碰。
可如果不是喝醉,又能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让他做出抱着纪云舒睡觉这种荒唐事。
苏易水想不明白,反而越想越乱,正打算去冰莲池打坐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时候,察觉到了山门结界有所异动。
有人上了西山。
那客人是羽童亲自去接的,一路引着送到了西山上的大殿,苏易水一眼就瞧见了那看着就厌烦的苏域,顿觉十分碍眼。
苏易水:“你来做什么?”
苏域不屑的嘲讽一笑,“还真敢把自己当成西山的主人了,你别忘了,西山是清歌的。”
苏易水:“那也跟你没有关系,出去!”
苏域依旧不肯退让,“要不是因为清歌想来找你,我也懒得来这里,如今清歌回来后不愿面对前尘旧事,这西山便是让给你的,你需得记着只有清歌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苏易水早就料到假的沐清歌会上西山来找他,那赤门的怨水之毒想必也已经到了发作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