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魏劭夜夜安枕无梦,睡的好了,人看着也精神了些,去给太夫人请安的时候还被打趣了几句。
魏劭有些不好意思,竟是罕见的在太夫人面前露出些稚气,“祖母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不过是这几日政务少了些。”
“看有人能把你照顾的妥当,我也就放心了,夫妻同心,这家自然就安稳了。”太夫人言语上丝毫不掩饰对纪云舒的喜欢,“这个孙媳我瞧着各处都好,仲麟啊,这是你的福气,可要好好待人家。”
魏劭:“孙儿知道的,一定不让祖母担心。”
太夫人点点头,跟着又叹了口气,“只是我现在瞧着你,不免又想起世元来,他在外头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也有好些日子没来信了。”
魏劭:“既然祖母惦记,我一会就命人去给表兄传信,让他务必在祖母寿宴之前赶回来。”
“这个孩子就像风似的,四处不着家,就连书信也不回几封,日日让家人为他担心。”太夫人越说越觉着忧心,“他比你还要年长些,如今你都成婚了,可世元还是成日荒唐的没法定下心来。”
魏劭:“表兄虽然行事是随意了些,但他有分寸,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祖母放心。”
太夫人叹了口气,“我现在年纪也大了,许多事情都是有心无力,也不想管太多。要是能看到你们兄弟俩都能好好的,我便是现在去了,也是没有遗憾。”
“祖母可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您福泽绵长,定能长寿健康。”魏劭说着也估摸时辰差不多了,起身行了礼,“那祖母好好休息,孙儿先退下了。”
他今天过来也是一时兴起,上午纪云舒就出去了,所以才没一起给太夫人请安。
听闻渔郡城这几日街上热闹,纪云舒就让魏渠和魏朵帮着带路,换了寻常女子的衣着出去走走。
前些日子,巍国各地干旱,粮食减产,百姓生活不太顺。
但最近巍国好几日都是雨天,江东带来的作物又在城外百姓间推开,过了难关,日子也就渐渐好起来了。
魏渠惯会说好听话,一边介绍着还不忘恭维,“这些都是托了女君的福,,民间百姓都在传颂赞扬女君的事迹。”
他见缝插针的就说了好听话,这让魏朵不免有被背刺的感觉,早说他准备了这些,自己也提前想好了。
“魏渠,你从哪学来的溜须拍马,一点都不真诚!”
“我有不真诚吗?”魏渠满脸写着诚恳和认真,“女君,您给评评理,刚才我说这些听上去很虚伪吗?天地良心,我这些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话,日月可鉴!”
魏朵:“好啊,你在女君面前逢迎谄媚,这事儿主公知道吗?”
魏渠无惧,“主公知道也会夸我的,我讨好的是女君又不是别人。”
纪云舒听着他俩斗嘴,没忍住的笑了起来,“我发现你们几个虽然性格不同,但是凑在一起会有很奇妙的反应,很是有趣。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得把你们四个都带上,一定很热闹。”
魏渠自告奋勇,“带我一个就行了,他们仨长嘴就是用来吃饭的,完全不会说话。”
“我听说主公近日在找人出去巡视,要不我举荐你好了。”魏朵故意坑他,“魏渠将军能言善辩又武功高强,外出巡视最为合适了。”
纪云舒:“有道理,魏朵,到时候你可以说女君也举荐魏渠将军。”
魏朵乐了,冲着魏渠得意炫耀,“看吧,女君还是喜欢长得好看的!”
纪云舒心想,她喜爱好看皮囊的这点子秘密,谁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