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在街上遇上的这个魏使君,是魏劭的表兄,听说是魏劭的姑母和家奴的私生子,出身不够光彩,但是也随了老巍侯的姓。
他的母亲是太夫人唯一的女儿,生下孩子后就去世了,太夫人爱屋及乌的格外疼爱这个孩子,从不介意他的出身,一直带在身边亲自养育。
魏使君在府中住了好些年,年纪大了才出去开府。
这两年他一直外出游历,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送点东西回来,所以连魏劭大婚都没赶上。
听说,魏使君自小就放浪不羁,行事荒唐,终日厮混在花坊酒肆之中,半城女子都与他有染,不仅在外沾花惹草,家里更是姬妾无数,成日被莺莺燕燕所围绕,是个十足的浪荡胚子。
他要是回了渔郡,那男人们可就遭殃了。
前面那些介绍,纪云舒听着都能理解,这句话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她好奇问道,“为什么他回来,男人们要遭殃啊?难不成这魏使君还男女不拘?”
秋水小脸一红,“女君,这些细节您就不要打听那么清楚了,婢的意思是,您今后得当心些,少和这魏使君打交道。”
纪云舒:“他是男君的表兄,我也理当称呼一声表兄。而且我在后院,除了在祖母那边有可能遇上他,私下里应该没有见面的机会,就是想多打交道也没机会的,你就别担心了。”
秋水:“婢子担心,今日咱们在街上遇见魏使君,男君或许会心生介意。”
“你想多了吧,男君虽然眼睛小了点,但心眼儿没那么小。”纪云舒神色轻松,并没有因为此事而担心,“再说大庭广众下说了两句话,又不是私下见面,魏朵和魏渠也在,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想那魏使君今日应该是没有认出身份,闹了个误会。
现在知道了,定然会守着分寸。
就算是再怎么荒唐的人,应该也不会对弟妹做出逾矩之事,他是太夫人亲自教导长大的,顶多是风流了些,不至于卑鄙下流。
这不是对他有信心,是对太夫人有所信任。
而另一边,魏劭也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来也巧了,祖母刚念叨他,他就回来了。
不过这次他回来带的见面礼,可是有些特殊了。
魏渠耷拉着脑袋,“主公,这都是属下一时疏忽,没料到魏使君会忽然出现。不过您放心,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被隔开了,您千万不要迁怒于女君。”
“这事又不是她的错,我为什么要迁怒在她的身上。”魏劭奇怪的看他一眼,“你们是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无理取闹还爱发脾气?”
魏渠愣住,“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啊,主公,属下就是办事不利,心有愧疚,您要不还是罚我一顿吧。”
“行,那就四十军棍,自己去领罚吧。”魏劭漫不经心的下了个命令,拿起手边的公文看着,全然没顾上已经傻了的魏渠。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也没说要罚四十军棍那么重啊!!
魏渠哭丧着脸,“主公,您是认真的吗?”
“你看,我说不罚,你偏要罚,真罚了你又不高兴。”魏劭无奈的笑了声,挥了挥手让他起来,“跟你开玩笑的,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不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