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在这儿得到了一句准话,心里就有底了,回去在和纪云舒转述的时候心里都有底气。
他相信表兄是清白的,虽然魏俨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和那位女郎没有肌肤之亲,但那于家女郎也是一面之词啊。
魏劭说,“云舒,我相信表兄,希望你也能一样站在他这一边,他真的没有祸害良家女子。”
“哦,没有祸害过良家女子,那就是祸害过酒娘花魁的意思了?”纪云舒其实在心里已经相信他说的话了,不是因为证据,只是单纯的觉着魏劭说的对。
一家人,应该彼此互相信任的。
但她想听听看魏劭还能不能说出点别的来。
魏劭却没像之前似的和她玩笑,而是很认真的同她讲,“我知道表兄给你的第一印象可能不怎么好,但是我相信在这件事上,表兄没有对我说谎,”
纪云舒跟着叹了口气,“好啦,我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这件事呢我已经想到该从哪里入手了。你放心,如果表兄真的是被冤枉的话,我一定给他给魏家一个清白交代。”
魏劭:“这件事我本不该推拒,但毕竟对方是个未出阁的女郎,我出面不太方便,就只能辛苦女君了。”
纪云舒:“我是巍国女君,后宅是我分内之事,男君尽管放心,我一定处理妥当。”
她做事雷厉风行的,这边和魏劭说完,那边就让秋水去了于家,明日请于家女郎过来一叙。
为着于家女郎愿意来,她还特意叮嘱秋水带上礼物去,让对方以为嫁到魏家的事情很有希望,明天保准就巴巴儿的来了。
魏劭对表兄信任,对她也是全心相信,既然事情交给了她,那就不再插手,只等她交个结果出来。
不过魏劭还是想给她兜底,吩咐了小檀盯紧些。
隔天上午,在魏家的庭院里,于家女郎准时前来赴约。
她态度傲然,还没嫁给魏俨就已经摆上了女主人的架子,一副笃定了魏俨必须且一定会娶她的样子。
纪云舒也不介意,且由着她嚣张一会,轻声慢说,“今日请于家女郎来,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也给最近的风风雨雨做个了结。”
于家女郎羞涩说道, “女君明鉴,我与使君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已经为了使君推拒绝议亲,甘愿为姬为妾,此生非使君不嫁。”
纪云舒:“可你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郎,就能将这些男女私事说与人听,心胸还真是宽广啊。”
于家女郎:“我身心都已经托付给了使君,使君那晚还温柔待我,笑脸相迎,更是赠我信物,与我交颈而卧。”
“是吗,若真是如此,那也算是成全了一对有情人。”纪云舒笑着应了她的话,“只是你也知道我身为巍国女君,操持着后宅中的大小事物,这一次的事情必须要事无巨细的问清楚,才好到祖母那里去回话。若是你和使君两情相悦,我定会在祖母那里帮你说好话。”
听到这里,于家女郎面露欣喜,以为事情就要成了。
纪云舒接着问道,“女郎说使君送了你信物,想来这一天一定让你十分难忘,女郎应该还能准确的记着那是哪一天吧。”
女郎面有僵硬,但很快就掩饰住了,“我与使君日夜相会,见的太多了,一时间还真的不太好回想。”
“可是女郎方才还说,使君送你定情信物,你十分高兴。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是哪一天呢。”纪云舒装着不理解的样子,追着问道,“那总该是记得白日还是晚上送的吧,要是说不上来的话,怕是难以说服祖母呢。”
女郎尴尬的低下头,掩饰住神色里的慌乱,这个反应已经很说明事实了。
纪云舒拿起面前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心中已然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