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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守护耀眼的你

秦若妍看见顾林认真的样子不服气,觉得顾林不喜欢和自己玩。

  她凑近顾林的脸,“你怎么都不休息一下?每天都看见你拿着题在做,不累吗?”

  顾林愣了一下,摇摇头,“不累…”

  “因为我要抓住每一分每一秒。”

  秦若妍有所打动,瞪大眼睛“你…”她把身体转向一边,“算了,你继续吧。”

  顾林在衣兜里摸出一颗棒棒糖,把它拿给了秦若妍,“给你吃。”

  “谢谢。”秦若妍剥开糖纸,放进嘴里尝了一口,“是蓝莓味的?”

  “嗯,我喜欢吃这个口味的。”

  秦若妍慢慢品尝这颗蓝莓味的棒棒糖,她把这种味道记住了心里,“原来崽崽喜欢蓝莓啊。”

  顾林问了一句:“好吃吗?”

  “嗯,很甜。”

  “这是我妈妈给我的,今天她忙没空回来…”顾林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你爸爸呢?”秦若妍看向她。

  “我爸爸…”顾林记起曲茹嘉提醒自己的话,便随便编了一个,“我爸爸他在外地工作,也很忙。”

  秦若妍听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伸出手摸着她的头,“好了,开心点,不是有我嘛。”

  有秦若妍的这段时间顾林确实感觉很开心。自从顾健豪死后她就没有向之前那么开朗,那么活泼,失去父爱让她心里不好受,但秦若妍的出现温暖了她的人生,让她不感到孤独。

  秦若妍也是,顾林在她身边就是最开心不过的事。

  “今晚的夜空好美啊。”秦若妍指了指夜空,“你看,还有好多的星星。”她又指着最明亮的一颗,“那颗,好耀眼。”

  顾林抬头盯着那颗星星,秦若妍继续说:“长大了我也要成为一颗最耀眼的星星,就像爸爸妈妈那样。”

  顾林想了想,“耀眼的星星吗?你现在不就是那一颗了?”

  秦若妍转头,顾林也看着她,“在我心中你就是那颗最耀眼的星星。”

  “崽崽…”秦若妍这语气听起来是被感动了,但她立马捏住顾林的脸,“你是不是看书看多了,这么好的一句话你都说的出来,你让我这个当姐姐的怎么办?”顾林好可爱。

  别说,她的脸触感软软的,让秦若妍停不住手。

  顾林被捏了一会,她反应过来后赶紧把脸移开,红彤彤的脸显得更加可爱。

  “妍儿,时间不早了,我有点累想睡觉…”

  “好,我们明天见。”

  “嗯,明天见。

  第二天,顾林来到秦若妍家里做客,本来自己在院子里待着好好的,突然被季雨彤看见了,就把她带到自己家里去。

  顾林很客气,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秦皓和季雨彤都很喜欢她,秦若妍更是高兴。

  吃完饭她们在客厅玩,秦若妍的钢琴时间到,她很认真地弹奏着,顾林在一旁静静聆听这每一个音符。

  她注意到旁边的一把吉他,就不由自主地拿了起来,打断了秦若妍,“抱歉,我可以用一下你的吉他吗?”

  秦若妍不在意这些,“用吧,你会弹?”

  顾林“嗯”了一声,秦若妍继续练习,她也跟上她的节奏弹起了吉他。

  季雨彤刚从厨房出来就看见眼前这一幕,很吃惊,“秦皓秦皓,你快过来看。”她小声喊。

  秦皓走了出来,“怎么了?”

  季雨彤指了指,“你看妍妍和林林。”

  秦皓也愣在原地,两个人欣赏着两个孩子的演奏。

  秦若妍看了一眼顾林,心里有很惊喜,心想:“林林好厉害,没想到她的音乐天赋蛮不错的。”

  顾林弹完后小心翼翼地把吉他放回原位。

  说了一声“谢谢”。

  秦皓和季雨彤鼓起了掌,两个孩子瞬间不好意思。

  

  秦若妍在幼儿园待的时间也快过去了,顾林比她小,所以就继续待在那里。两个小孩子也长大了,对彼此挺了解的。

  至于曲茹嘉,在顾林渐渐长大的情况下她也渐渐很少回家一趟,基本一个月回来一次,甚至不回来。

  顾林每次与她通话时,她不是说:“林林,妈妈有点忙,记得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就是说,“林林,妈妈过年可能回不了家了,你别责怪妈妈好吗?”

  顾林不理解自己的妈妈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每次打电话过去都是这几句?她一次又一次的盼着曲茹嘉能回家一趟,让她好好陪陪自己。

  她一天天长大,也一天天理解母亲,但还是缺少爱的关怀。看见别家孩子的父母牵着他们的手,在雪地里堆雪人,有乐有喜,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这些…”她每次只能用这句话偷偷安慰自己,但是泪水还是止不住往外流。

  不孤单的是有秦若妍,她会在顾林孤独的时候出现,拿自己陪陪她,想尽办法让顾林开心。

  秦若妍知道顾林是一个人在家,也没见顾林哭过,笑过,在她心里顾林是多么坚强,可是顾林有时也会不接受她的陪伴。

  不是不接受,是怕自己接受了会更委屈,想哭的时候都是背着人哭的,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软弱。

  秦若妍上初三,顾林刚好读初一。

  秦若妍和顾林在自己的年纪排名里一个排第二,一个排第一。

  秦若妍的那个班级里有个打不下来的第一名,她只好当千年老二。

  甚至有些时候她不会的题还去找顾林解决,因为顾林对这些题早就摸透了,本来想直接跳到高中的,想着秦若妍还在读初三,就继续陪她一年。

  “顾林,秦学姐又来找你了!”一个同学在教室门口大喊。

  有两个同学窃窃私语道:“那个秦学姐是不是对咱们班的顾林有意思啊?”

  “说不准,我看她一星期要找顾林十多次,一天都要两三次。”

  “嗯…有好戏…”

  他们班的班长李烨走到那两个人的后面,扒着她们的后背,“你们卷子都写完了是吗,嗯?”

  那两个人吓得瑟瑟发抖,赶忙解释:“好好,我们这就去做。”

  李烨认真提醒他们,“老师说了,你们这次的半期考的一沓糊涂,所以呢…”他抱了一大堆卷子放在讲台上,“老师奖励你们的,每人一套,都别抢哈,自己上来领。”

  讲台下面的同学一边吐槽一边做题。

  “真是的,老师肯定是疯了。”

  “我都快累死了…”

  “现在我的抽屉里全是卷子!”

  李烨走出教室门站住了身,“老师还说如果做错一道题就抄十遍,你们初一就考成这样以后怎么办?”

  见李烨没了影,全班开始大吵,“我真是受够了!!!”

  “这死老师,我服了。”

  “天天卷子卷子,我都快成卷子了。”

  “做吧,做死我算了。”

  有个同学跪在了地上,仰起头,“老天呐,你来评评理吧。”

  全班都回到座位上憋着笑,不敢吱声。

  他们的老师走在那个同学的面前,“哟,做完了?”

  那个同学僵住了身,整个人石化在原地,这比死还难受。

  老师大吼,“还不给我去刷题,不够再给我加十套。”

  “哈哈…”一位同学没憋住,笑出了声。

  老师恶狠狠地盯着他,“那位同学…这很好笑吗?”

  他捂着嘴摇了摇头。

  “行,你们两个来趟办公室,有热茶。”

  他俩无奈地跟在后面,其他人早就笑不活了。

  顾林被秦若妍拉到一边,手里还拿着一本练习册。

  “我们要到哪里去?”顾林问。

  秦若妍坐在一张长椅上,“就这里吧,别被其他人看见了。我一初三的问你一个初一的,觉得不好意思。”

  “哪道题不会?”

  秦若妍翻开练习册,里面写满了字迹,她指着其中一道题,写了很多过程,但还是不对。

  “这道。”

  顾林看了一眼就会了,“这道很简单啊,你需要带入公式。”

  “我带了的。”

  顾林仔细看了看秦若妍写的过程,“你这里算错了,x应该等于8。”

  秦若妍拿出夹在练习册里的草稿本,认真算了几遍,“真的诶。”她笑着抬起头,“谢…”

  她的脸就差一点贴住顾林的脸,两个人对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顾林不好意思地站直身子,“题也解决了,那我回教室了。”

  秦若妍的脸泛红,“嗯,谢谢你。”

  “不客气。”顾林摆了摆手走了。

  秦若妍心想,“林林这么厉害,为什么不选择跳级呢?难道…年龄太小了?”

  “我是不是笨,跳级应该和年龄没关系吧…”

  她没多想就回自己班去了。

  放学,顾林在学校门口等着秦若妍,如果是在教室门口等的话老师就会教育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好站在校门口等人了。

  秦若妍大步跑向顾林,跑到人的面前已经喘着大气。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今天我值日…”

  “没事,走吧。”顾林向上拉了拉书包的背带,“累吗?我帮你拿书包吧。”

  秦若妍摇了摇手,“不用了,你的书包够重的了。”

  “嗯,好。”

  走到一半,遇见一个读四年级的男孩,男孩冲上前拦住她们。

  把两个人都惊住了,秦若妍一看来了气,“干嘛?”

  男孩说:“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啊?”

  他是秦若妍的弟弟,对,没错,就是季雨彤肚子里的那个。一出生就被“嫌弃”,还以为是个妹妹,没想到是个弟弟,成了个大冤种。

  秦严泽看了眼顾林,“顾姐姐也在啊。”

  顾林强颜欢笑,点了下头。

  秦若妍拽过顾林,“走,别管他。”

  秦严泽气的跳起来,对着走去的秦若妍大喊:“有你这样对你亲弟的吗?”

  “你在不回去妈可要生气了哦。”

  秦严泽最害怕的就是季雨彤生气,不仅自己妈妈要打自己,连亲姐也有理由教育自己,两个人混合打可狠了,秦皓一声不敢吭。

  “林林,今晚可以帮我辅导作业吗?”秦若妍挠了挠脸,怕尴尬又说,“没事,你有空就来,没空就不用麻烦,只是…”

  “好,吃完饭我去找你。”顾林什么都没想就答应了。

  “真的?”

  “嗯。”

  秦严泽跟在她们后面偷听,“顾姐姐要来我们家?还是为了帮姐辅导功课?不简单呐…”

  秦若妍听见声音,问:“你在后面说什么悄悄话呢?”

  秦严泽慌张的说:“没…没说什么…”

  晚上,顾林果然没食言,她站在秦若妍家门口敲了敲门。秦若妍早就等着这一刻,很快门就开了。

  “妍…”

  “嘘…我爸妈和弟弟睡了,要悄悄的。”

  “哦,好。”顾林放轻声音。

  她关好门,秦若妍牵住她的手,“去我房间里吧。”

  “嗯。”

  秦若妍打开房间的灯,房间很大,很宽敞,顾林这么大是第一次进别人的房间。

  “林林,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没事,反正明天是星期六。”

  “星期六了?”

  顾林眨了眨眼,“嗯。”

  “我都快忘了…”

  秦若妍一边问题一边写过程,顾林很仔细地讲解每一道题。

  时间流逝飞快,她们学习到凌晨,秦若妍眼睛都快合不上了,突然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顾林有点想笑,用手轻轻碰了碰她,“睡着了?”

  秦若妍没动静,顾林轻松地将她抱起,慢慢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走之前关了灯。

  秦若妍惊醒,她揉揉眼睛,天已经亮了。

  “林林…”

  她见自己在床上,“应该是睡着了她把我放床上的。真是的秦若妍,你也太不仗义了,叫人家来家里辅导功课也就算了,人家还帮把你放床上…况且…”她还比我小。

  秦若妍觉得自己哪有一个姐姐的形象,还不如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人,太丢人了。

  “姐!”秦严泽在房间门口喊。

  “好了,我知道了,马上起。”

  季雨彤端着早餐放在桌上,秦严泽说:“妈,姐姐说她马上就起。”

  “这孩子,肯定又是昨晚学习去了。我凌晨起来房间里还开着灯,幸亏是顾林准备回家出来关的,老是麻烦人家。”

  秦皓咽了口面包,“顾林这孩子很乖…”

  秦严泽抢了一句:“还很聪明!”

  季雨彤弹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还知道啊你,学学人家,今天的补习班别忘去了。”

  秦严泽抱着脑袋委屈道:“我知道了。”

  秦若妍带着黑眼圈走了出来,走下楼梯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爸妈早。”

  秦皓回答“早”,然后抽出一把椅子让她坐下。

  “妍妍,昨天晚上林林是不是来我们家了?”

  秦若妍浑身一怔,“啊对,怎么了?”

  “以后少麻烦人家,她也很累是不是?”

  秦若妍一想还真是,不能委屈别人来满足自己,顾林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知道了爸,我会注意的。”

  秦严泽含着一块面包,“姐,待会帮我也辅导一下作业呗?”

  “行。”秦严泽正高兴,秦若妍就冒出一句,“洗碗。”

  “是是是,我洗行了吧。”秦严泽想哭又哭不出来。

  秦若妍答应辅导功课,可是她一心都想象着顾林昨晚抱起她再放在床上的情景。

  “姐。”秦严泽轻声一喊。

  秦若妍没反应,他放开喉咙,“姐!”

  “?!”秦若妍的想象被打破,眼睛慢慢移到秦严泽身上,“干嘛!”

  秦严泽意识到自己惹怒了她,低着头看向题目,“我…我写完了,你帮我检查一下呗?”

  “嗯,拿来吧。”要不是亲弟,早就动手了。

  秦严泽看向秦若妍,心里产生一种想法,“姐一直在发呆,该不会是因为顾姐姐吧…”

  秦若妍放下本子,“嗯,对了。上补习班的时间到了,你自己小心点,下午我去接你。”

  “是,您放心,我会注意的。”秦严泽站起身子,双脚闭拢,双手垂直放在裤兜的位置,抬头昂胸。

  

  补习班结束,秦严泽走在大街上,气鼓鼓的样子,“我都快走两分钟了,也不见姐的身影,她是不是忘了。”

  走着走着,他撞在一个小胖的面前,停住了脚。

  “喂,你没长眼啊!”他对他大吼。

  “对…”秦严泽抬头看着他,“虎小胖!”

  虎胖搓了搓鼻子,“你爷爷在此。”

  他旁边的两个人开始嘲笑秦严泽,一个人的嘴里还说:“怎么?见到你爷爷很激动啊?”

  “你们别太过分了!”秦严泽大吼。

  虎小胖攥着鼻孔,“啧啧啧,你就跟你姐一样,废物!”

  “你…”秦严泽一拳打了过去,“我不许你们这么说她!”

  虎小胖用脚踢中他的肚子,瞬间倒在地上,又给了一脚,他捂住肚子忍住疼痛。

  虎小胖咬着牙,“你能耐了是吧,知道我哥是谁吗?”

  “我不想知道!”

  秦若妍这时跑了过来,“你们干嘛,学会在这里欺负人了是吧?”

  虎小胖原本还想给他一脚的,但又缩了回去。

  秦若妍扶起秦严泽,看着他的伤,“没事吧?”

  “没事。”

  秦若妍指着虎小胖,“你们就是这样欺负同学的吗,爸妈怎么教你们的!”

  “你们就是一群狗!”

  虎小胖有些不服,一肚子气,“你们给我等着。”

  秦若妍问秦严泽:“能走吗?”

  “没事的,我能走…”秦严泽刚站起来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唉。”秦若妍把他背起来,“我们回家。”

  秦严泽鼻子一酸,顿时感动,“姐,你真好。”

  秦若妍笑了笑,“谢谢…”

  “嘿嘿…”

  “都这样了还傻笑,以后谁欺负你找我知道吗?”

  “嗯。”

  他们不知道是这次的事情将会给秦若妍带来麻烦。

  照常上课下课,顾林和秦若妍一样一起上下学。

  她们走在路上,有四个人拦在前面。

  “前面那两个,站住!”最中间的那和喊。

  秦若妍和顾林停了下来,她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秦若妍想起上幼儿园时的那个欺负她的人,对照了一下还真是。

  “是他?”虽然她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但那个人的样貌被她记住了,“你们想干嘛?”

  那个人带上帮手上前走了几步,“没干嘛,上次就是你欺负我弟弟?”

  “你弟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林感到不安,下意识把秦若妍拉到背后,“你们如果想打架的话我们不会奉陪的。”

  那个人啧了几声,“她欺负我弟弟还有理了?”

  “我们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事,看你们两还不错,今天就免打,去见我们老大如何?”

  秦若妍想了想他说的那个弟弟,肯定是欺负秦严泽的虎小胖,“我知道了,你弟弟是虎小胖吧?”

  “哟。”那个人阴阳怪气一句,“你想起来啦?”

  秦若妍对着他大骂,“明明是你弟弟欺负我弟弟在先,你们都是狗!”

  那个人的一个弟兄笑出声,“大哥,她骂你狗,哈哈。”

  有个人使劲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闭嘴!”

  那个人继续编理由,“可是我弟弟说是你们把他欺负了,回来还哭了。”

  秦若妍更加生气,“你放屁!”

  顾林握紧秦若妍的手,她们一齐往后退了两步,那个人嘲讽道:“真没意思,我看你们往哪里跑。”

  他一个眼神其他三个就冲向顾林和秦若妍,试图用暴力解决。

  顾林和秦若妍被他们摁住,看见秦若妍难受的样子她生气了,眼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放开她!”顾林用头狠狠地撞住其中一个人的下巴,然后他被顾林一脚从后背踢到了地上,有一个上去帮忙。

  她感觉头有点发晕,额头有脱皮的现象,还带血。

  秦若妍用脚踩住绑住她的那个人的脚,用嘴一口咬住他的手臂,最后挣脱出来。

  她第一时间不是逃跑,而是拿起书包砸向正和顾林打的那个人,三个人都躺在地上,虎小胖的哥哥早跑路了。

  顾林脸上和手臂,还有腿上都有伤,能看见的地方都有点小伤,秦若妍捡起书包背在身上,上前拉起顾林,“我们走。”

  顾林浑身无力,体力不支,两个人跑回家已经累的不成样。

  秦若妍把顾林偷偷带到自己房间里,“林林,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拿药。”

  “嗯。”

  顾林额头冒汗,浸入伤口非常痛。

  秦若妍先给她倒了杯水喝,又端了盆水,里面还有毛巾,再去拿了医疗箱。

  她拿着湿毛巾,对顾林说:“脱衣。”

  “!”顾林脸红了起来,“脱…脱衣干嘛?”

  “还能干嘛,你都出汗了,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我里面没伤…”

  秦若妍懒得计较,一下把她的衣服往上扒,背后有一道小伤痕,“你看,还说没有,这不就是?”

  “小…小伤…”顾林脸红得要死。

  秦若妍其实也害羞,只是没显露出来。

  “好…好了。”

  顾林身子擦完,秦若妍打开医疗箱拿出酒精和棉签,用沾上酒精的棉签轻轻涂拭伤口,“疼吗?”

  “不疼…嘶。”

  秦若妍有点想笑,就差额头没上药。

  刚用酒精涂上伤口,顾林疼得迅速把头转到一边。

  秦若妍能感受到这种痛,她在床柜上拿了一颗糖给顾林,“蓝莓味的。”

  “谢谢。”

  不得不说秦若妍医疗技术挺好的,顾林也挺能忍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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