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目光阴鸷,像毒蛇般盯住铁笼中如同困兽的如意,声音冰冷地下令:“给朕杀了她!”
众侍卫得令,如狼似虎地扑向铁笼。任如意却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乍现。
任如意“做梦!”
话音未落,她身形一旋,手中长剑寒芒迸发,凌厉至极,竟将坚固的铁笼瞬间刺断!而那剑身之上,“红尘”二字若隐若现。
侍卫们面色骤变,蜂拥而上。任如意袖中突然洒出一片银针,伴随着一阵细密的破空声,那些侍卫纷纷倒地不起!
邓恢护着安帝翻滚躲避,随后一个鲤鱼打挺跃起,再次与任如意交锋。两人拳脚交错间,气势如虹。
任如意“邓恢,这一次,才是我们真正的决战!”
二人犹如狂风骤雨,在狭窄的空间里激烈搏杀。安帝挣扎爬起,踉跄奔向摆放宝刀的几案。任如意攻势凌厉,邓恢终因不敌,被一剑贯穿肩膀,重重摔倒在地。
此时,任如意蓦然察觉身后袭来杀机。她头也不回,左手疾伸,两根寒光闪烁的铁指甲精准夹住安帝刺来的宝刀刀尖;右手挥剑横斩,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宝刀应声断为两截。
安帝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下一瞬,冰冷的剑刃已抵住了他的脖颈。
任如意“这把剑是我情郎送我的定情信物,至今还未染过人命。李隼,你想不想当第一个?”
安帝脸色苍白,勉强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为了替皇后报仇?还是为了求金银赏赐?”
任如意“我想要,敲响景阳钟。”
片刻之后,宫城城楼上沉寂已久的景阳钟轰然响起。悠远的钟声撕裂了夜空的寂静。宫女和内侍们纷纷从榻上惊醒,披衣推门,议论纷纷:“景阳钟?召集百官的景阳钟!难道出事了?”
钟声回荡天际,臣子们也匆忙起身,披衣而出。百姓们探出头来,面露惊疑之色。长须飘逸的安国王相快步登车,催促道:“快,快,出大事了!”
顷刻间,数十名安国大臣或骑马、或乘车,急匆匆奔向宫城。与此同时,百姓们也纷纷涌向宫城,街巷中顿时喧嚣不已。然而,就在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于皇宫时,一辆马车却悄然驶往相反方向,渐行渐远。
车内坐着宁远舟、于十三、钱昭,以及陷入昏迷的梧帝。钱昭神情专注,正用银针为梧帝诊治,眉头紧锁。宁远舟等人则警惕地注视窗外,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松懈。
四夷馆外埋伏的暗哨也被突如其来的景阳钟搅乱了心神。他们正疑惑之际,两声鸣镝先后划破长空,不同的声音交织,带来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暗哨首领脸色骤变,低吼道:“进四夷馆!”众人合力撞门,木屑四溅。
景阳钟的余音隐约传入城外的军营,整个营地瞬间沸腾起来。李同光披衣而出,目光锐利地望向皇宫方向。
李同光“景阳钟响,朝中必有大事,立刻整备回城!”
周围士兵齐声应道:“是!”
李同光走到马旁,朱殷凑近低声提醒:“侯爷,路上那些假的褚国人陷阱已经安排妥当。宁远舟亲自检查过,确保和褚国不良人的东西分毫不差。”
李同光“一会儿务必演得再真点。今晚咱们借口练兵离开京城,就是为了避开圣上的怀疑。”
棋盘角落,一人指尖轻扣,落下一道黑子。
祝乐安“景阳钟响,时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