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两人又恰好都姓张,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其因。
张泽禹站在窗前,在暮色中看着猫头鹰远去的影子,黑色的眸子里翻涌着不清不楚的情绪。
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的盘旋在维尔斯利城堡的上空,光线暗淡,仿佛人类的眼泪。
张泽禹拿着手电筒走在阴暗又似无尽头的走廊上,黑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移动,每一次轻微的响动都让人心跳加速,不敢轻易呼吸。
“张泽禹。”
一道声音突然在幽静的走廊中响起,张泽禹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那声音很熟悉,又有些许陌生。
他深呼吸了几次,忍着心里的一丝恐惧有些僵硬的转过头。
一张被血模糊了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张泽禹“啊!——”
张泽禹慌乱的后退了几步,却不想身后突然变成了万丈深渊,他脚一踩空,掉了下去。
猛地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维尔斯利城堡他所在的客房的天花板,身后的衣服几乎要被冷汗全部浸湿。
陆倾颜“张泽禹?你还好吗?”
门外传来陆倾颜担忧的声音,张泽禹这才从噩梦中缓过神来。
张泽禹“没事,不用担心我马上就好。”
张泽禹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捧起凉水冲洗着自己的脸,额前的刘海被水打湿,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水。
他抬起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刚刚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双眼瞬间变得凶狠起来。
梦里那张被血模糊了的脸,一半是他自己,另一半,是张极的脸。
他和张极,到底是什么孽缘?!
等张泽禹整理好自己从楼上下来时,餐厅里只剩下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的陆倾颜。
张泽禹“怎么还没吃饱?”
张泽禹走到陆倾颜旁边摸了摸她的头顺势坐下,后者将椅子往他那里移了移,差点就将自己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陆倾颜“在等你呀。”
似乎是昨晚做了噩梦的原因,张泽禹这顿早餐胃口并不是特别好,潦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刀叉,就连温牛奶也只喝了一口。
陆倾颜吃完早餐后就跑出去和阿拉斯加犬托吉利玩雪去了,他站在城堡二楼的窗前,一手放在玻璃上俯视着楼下外面的场景。
阿拉斯加犬已经很久没有出去玩过了,在城堡里待的时间有些久,精力却不减一丝半分。
一人一狗在雪地里玩得开心,张泽禹原先有些不稳定的情绪也安定了些许。
他双手合十抵在额前,好看的薄唇微微抿起,眉头也微微皱着,表情有些许的严肃。
他在祈祷,祈祷陆倾颜一生平安。
陆倾颜“张泽禹!去小镇上采购呀!”
陆倾颜站在楼下朝他兴奋的挥着手,阿拉斯加犬也蹲在一旁吐着舌头摇尾巴,主人开心牠也开心。
张泽禹笑了笑,穿好风衣下了楼。
张泽禹“走吧,我们去采购。”
思绪间,他牵紧了陆倾颜的手。
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拼尽全力保护好陆倾颜,即使是失去生命。

程书喻yu_我服了出门没法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