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冷冷看着甄嬛的背影消失在花径尽头，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却没有因此消散。她的指尖依旧紧紧攥着裙摆，指甲几乎陷进布料里，直到皇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才猛然回过神来。
“好了，人也走了，别生气了。”皇帝的声音低沉温和，带着一丝哄劝的意味。他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腕，指尖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到她冰冷的心口。
夏冬春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心中一阵酸涩，却强撑着扯出一抹笑意，“皇上说的是，臣妾不该为此事动怒。”
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似乎在揣摩她的情绪。他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些，“你是朕的人，朕自不会让你受委屈。”
夏冬春的指尖微微一颤，心底那层薄薄的防线似乎在这一刻被他轻易击溃。她垂下眼帘，长睫轻颤，像是蝴蝶停驻在花瓣上，随时可能飞走。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臣妾知道的。”
皇帝没有再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沿着花径慢慢往前走。御花园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浓郁得让人窒息。夏冬春的目光落在脚下，青石板路上的纹路模糊不清，像是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皇上，”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犹豫，“臣妾是不是太过任性了？”
皇帝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她，目光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很好，不必妄自菲薄。”
两人回了养心殿，皇上轻轻握住夏冬春的手放在水里，细致地帮她洗好，夏冬春的手浸在温热的水中，皇帝的手指轻轻揉搓着她的指尖，动作温柔得像是呵护一株脆弱的兰花。水滴顺着她的手腕滑落，溅起细小的水花，映着殿内昏黄的烛光，闪烁出点点晶莹。
"皇上，"她低声唤了一句，声音轻若蚊蚋，带着一丝迟疑和不安。"臣妾......"
"别说话，"皇帝打断了她，语气虽然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指，轻轻按摩着她的掌心，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今晚的事，你不必多想。"
夏冬春的睫毛微微颤动，像蝴蝶振翅般轻颤了几下。她垂下眼帘，目光落在水中交缠的手指上，心中的情绪如同这池温水一般，泛起了层层涟漪。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话语在舌尖转了几圈，终究还是没有吐出来。
皇帝的动作顿了顿，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如潭水。"你在想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探寻。
夏冬春咬了咬下唇，指尖在水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臣妾只是......"她顿了顿，声音轻飘飘的，"只是在想，若是换了旁人，皇上是否也会这般对待。"
皇帝的手停在了水中，水面泛起一圈小小的波纹，扩散开来后又逐渐平息。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收回手，拿起一旁的布巾，替她仔细擦拭着手上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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