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宇文耀灼,就如此,离开我吧,永远的不要再见我。连你也沾染上那份自私,就让你对我的爱死在我做错事以前,不要再说了。
宇文淮安静地吃着饭,他又回到了他曾经梦寐以求想要到达的地方,他想要拥抱的人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宇文耀灼,而是如今残破不堪的自己。他曾经人生中的噩梦被打破,他明白了宇文耀灼,他们两个不会再去向前一步,他们两个都是如此自私的人,自私到无可救药。
宇文淮想着,如果自己就这样把曾经所遭受的一切说给宇文耀灼,然后呢?之后呢?他们回不到五年前,宇文耀灼会怪他为什么五年前没有选择他而是选择了周则成。他不知道,他爱他的弟弟,爱到不想让他知晓自己残破不堪的一切,爱到希望他的弟弟不要爱上他这个自私的人,去选择更好的人生。
剩余的日子里,宇文耀灼还真的没有再来过,他用自己的生日为密码刷开了那张银行卡,看着后面数不清的零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以后的生活。
冬日快要到达的时候,宇文淮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周则成。
他满身是伤地敲开宇文淮的家门,头上的血如同汗一般密密麻麻地遍布在他的头上。
“周则成?你这是怎么了?”宇文淮慌忙地请那人进来,拿着药箱递给那人去。
“被我哥打了,谢谢你宇文淮。”周则成熟练地接过药箱,开始给自己包扎,他望着四周问他。“你弟呢?宇文耀灼。”
“他走了。”宇文淮叹了口气,告诉他实情。
“我很抱歉,五年前自顾自地去……”周则成收拾好残局,躺在沙发上休息着。
“没有,你没错,这些都怪我罢了。话说你这些年都在做什么?还有,你那时候…为什么帮我?”宇文淮烧了壶茶,给周则成倒了一杯。
“因为我哥,周长雨。”周则成接过茶,却没着急喝。“我想你帮我一个忙,很麻烦的。”
“你尽管说吧。”宇文淮看着他。
“你能不能帮我联系宇文耀灼?”
宇文淮没敢回应他,他自己心里也没底,毕竟宇文耀灼……而宇文淮已经不管顾于之前了,他拨打出那个号码去。
熟悉的铃声在门口响起,却迟迟未离去,宇文淮僵住了没动,周则成去开的门。
“哥……你是谁?”宇文耀灼推开周则成进到屋内,看着拿着药箱看着他的宇文淮。“你们做了?”
“你就是宇文耀灼?”周则成关上门看着他说。
“看来我打扰到你们的兴致了?宇文淮,你……”
“他只是我朋友,你要是这样想我无可奉告。”宇文淮拎着药箱上了楼,没管顾发疯的宇文耀灼。
“宇文耀灼,等一下!我有事想跟你说!芙丽儿!她快死了。”周则成拉住宇文耀灼的胳膊,不让他去跟着宇文淮走。
“你认识芙丽儿?”宇文耀灼反过来看着他,质疑着。
“是…她父亲让她和周长宇联姻,她昨天才刚吞药被送往医院洗胃。”
“堪维拉呢?”
“堪维拉?她早就死了!”周则成说。“你回来的第二个月她就死了,她跳崖自尽的!”
宇文耀灼没反应过来,只是哆哆嗦嗦地想去打堪维拉的国际电话。
“芙丽儿呢?芙丽儿现在在哪?”
“在…在满城。”周则成被他吓到,支支吾吾地说着。“她父亲逼她来的这里,第二天就吞药了…”
“带我去,现在。”
他们就这样赶往了医院,一路上宇文耀灼没再问周则成什么,只是有些落寞。
他的时间不知道为何就过得如此快,迅速到他来不及去看周围的人是谁。
芙丽儿刚洗胃完后很虚弱,躺在病床上怎么也不肯睁开眼睛,她父亲没来医院看她,病房里只有芙丽儿一个人。
“你想要我怎么做?”宇文耀灼问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周则成,站在病房门口。
“额……嗯。你其实,其实…”周则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只需要帮我搞一份死亡证明就可以了…我知道这所医院是你赞助的,你给芙丽儿开一个死亡证明,我就能带她离开了。”
“你喜欢芙丽儿?”宇文耀灼看着他。
“不是!我欠她一个人情。”周则成没敢看宇文耀灼,扭捏着说着。“我也欠你一个,你帮我开死亡证明以后,我告诉你关于你哥的事。”
宇文耀灼没理他,而是打了个电话就帮他解决了这件事,骨灰的问题也连带着解决了。周则成进了芙丽儿的病房后没多久又出来了。
“说吧?什么事。”宇文耀灼看着他。
“实不相瞒,我是五年前帮你哥提出断绝关系的主意的那个人。”周则成跟他说着。
“我知道这件事给你打击很大,但也请你体谅一下宇文淮,他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宇文淮一直受你爹压迫啊?他之前不能去除了家跟学校以外的地方,他在学校里面都没有朋友的,每天都一个人,别人都叫他灾星什么的,虽然这样说很不好。他还经常被揍啊,被关起来不让出去,背上全都是伤口!看着特别触目惊心啊。”周则成一边说着一边质问着宇文耀灼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吗。
“他从来没跟我说…”
“哦,那可能他喜欢你吧,毕竟他这辈子也就只有你能喜欢了,只有你对他好。他上大学之后我就没跟他联系了,但我好像听说他上学也被排挤,宿舍里面都对他很不礼貌。”
“我想起来了,宇文淮他跟我说过!他说他想把你也带到身边一起走,后来不知道为啥又改口了,要是真带你走的话我估计,不可能的吧。”
周则成跟宇文耀灼说着,一副不可思议地模样。
“是他让你说的这些话?”宇文耀灼问着坐在一旁的周则成。
周则成看着他有点发笑“是我觉得我对你们两个有亏欠才说的,我也没料到你父亲那么快就……额逝世了。不说了,我得把芙丽儿带回德国。”
“回德国做什么?”宇文耀灼问着周则成。
“哦,堪维拉没死,她跳崖失败断了条腿也开了死亡证明逃身了,芙丽儿这里不好搞,只能来求助你了。”周则成没头没尾地跟他说着,而宇文耀灼突然松了口气离开了医院。
他现在或许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回到满城去,去问问宇文淮,那些事都是真的吗,为什么不能跟他说?为什么又要说出那些话来?
宇文耀灼来到满城的家,却不见得有人来给他开门,他扭动钥匙进门后是满地的疮痍,家具该砸的砸,该摔的摔,很明显原来在这里的人早已离开,不留下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