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入学协议书……”
宋亚轩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说道：
宋亚轩“你这个年纪,要做的应该是读书,我给你安排好了学校,下周一去上学。”
刘耀文看着手里的协议书,突然觉得眼眶酸涩,他从初二起就被迫辍学，因为父亲嗜赌成性败光了积蓄,家里还有病重的爷爷需要照顾,所以他14岁就放弃读书,到外面干力气活补贴家用。
可最后……
因为没办法支付高额的手术费用,爷爷永远离开了他,亲生父母也都不待见他,甚至觉得他是累赘,将他亲手卖掉。
见他低着头沉默良久,宋亚轩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他正欲开口,却在抬眼间瞥见了他那早已被泪水浸润的眼眶，话到嘴边又悄然咽下。
宋亚轩“哭什么？”
刘耀文随意抹了两把眼泪,攥紧手里的协议书。
刘耀文“谢谢你。”
瞧他这副样子,宋亚轩只觉得心头一阵烦闷,忍不住起身走到他面前,想抬手替他擦干脸上的泪痕,但似乎想到了什么,悬在半空的手又快速收回,恢复以往冰冷的语气。
宋亚轩“不许哭,看着就心烦。”
以为是惹他厌烦,刘耀文吸了吸鼻子,急忙整理好情绪。
刘耀文“我不哭了……”
呼出一口浊气,宋亚轩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一旁的文件,准备处理工作。
宋亚轩“没什么事,就回卧室去。”
见他要开始忙了,刘耀文乖巧的点点头,轻手轻脚退出书房。
——
卧室里。
刘耀文倚靠在床头,手里攥着那份协议书,目光落在纸页上,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容。那笑意像是从心底深处悄然绽开的暖流,带着几分释然,又掺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愉悦。
自从爷爷走后,他很少这样开心过了……
刘耀文“爷爷,我好像遇见你说的那个人了……”
——
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宋亚轩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推开卧室的门。刚一进门,他便看见少年蜷缩着身子侧卧在床边,已然沉沉睡去。
他怀中紧紧抱着那份协议书,手指甚至还压在纸页上,像是生怕它会凭空消失一般。柔和的光影洒在他的侧脸上，为那略显稚嫩的神情添了几分令人心颤的脆弱感。
宋亚轩走到床边,轻轻将他怀里的协议书抽出来放在一旁,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后,替他盖好被子,随后走进了浴室。
换好睡衣从浴室出来,宋亚轩拉开被子的一角,也躺上了床。
卧室的床非常大,两人中间隔了很大的间隙,宋亚轩关掉床头的台灯,缓缓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
夜里,刘耀文又做了同样的噩梦。
梦中的他被紧紧扼住脖颈,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恐惧如冰冷的潮水般浸透每一个毛孔,将他拖入无助的深渊。
刘耀文“不要……不要……”
配角1刘耀文父亲：“你个贱种！除了吃老子喝老子的,一点用也没有！跟你那便宜的娘一个死样！”
配角1刘耀文父亲：“老子明天就把你卖了,省得你拖累老子！”
好疼,快要窒息的感觉……
刘耀文“放开我……别碰我……”
刘耀文“别碰我……快走开……”
被身旁的动静扰得从睡梦中醒来,宋亚轩伸手打开了床头的灯。
昏黄的光线下,他看见刘耀文满头大汗,紧皱的眉头与扭曲的表情写满了痛苦和恐惧,嘴里还不停地喃喃着什么,声音微弱却急促,仿佛被困在某种深不见底的梦魇之中。
宋亚轩“醒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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