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边防烈士陵园。
正值中午时间,陵园上空乌云密布,黑沉沉,偶尔有几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墓碑上一张张或年轻或中年或老者的照片。
何岁安来到了一座无遗照无名字的墓碑前,送上了一束向日葵,并从背包里拿出瓶茅台酒也放上前。
“阿飞,在国外你不是老想着一口吗。”何岁安打开酒倒在杯子里。“今天我给你带来了,今天我陪你喝个尽兴。”
“喝完酒,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有可能不会在回来,以后清明可就没有人来看你了。”何岁安将带来的另一瓶酒拿出来,直接对瓶子喝了口。
“我想你呀,你知道吗?”何岁安直接盘腿坐下来,和墓碑面对面坐着。“但也不是很想念,时间冲淡了一切。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更爱我自己,我自私自利。你不是也说我心狠吗?”
“我守着你两年了,我想离开了。”何岁安仰头贯了口酒。“爽啊!这酒颈真大。”
“阿飞,你记得第一次见面我就打了你一耳光……”何岁安直接靠坐在墓碑旁边,小声的絮叨着以前两人想处的点点滴滴。
下起雨来,何岁安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在不断的说着,偶尔喝口酒。
雨越下越大。
“雨下大了,阿飞这个雨和你牺牲时候一样大。现在砸在身上好痛啊。”感受着落在身体上的雨,何岁安感觉喝到口中的酒变得苦涩难以下咽,但何岁安还是扬着头咽下去了,脸上的泪水也混合着雨水,从她脸上滑落到地上。
一阵沉稳的脚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何岁安转过头看了过去,就一位穿着常服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没有打伞,大雨顺着帽檐往下流,遮住了男人面容,目光扫过了他怀中的花,也就知道他是来看谁的了。
何安岁收回目光,缓缓喝起以经不多的酒,没有在说话。
雷战抱着紫罗兰走来,看见有人在喝酒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就沉默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安然墓前。蹲下将怀中的花,慢慢放在墓碑前,抬手轻轻抚摸上面那张带着笑容的脸。
雷战声音哽咽着道:“安然,你好吗?”雨不断的落不,他的感受到冰冷的墓碑和雨水,想到安然如今就躺在这里,就忍不住手指抠进砖缝里,因为用入过度,手上青筋暴起。良久一阵压抑的哭声传出来:“安然!”
雷战看着照片上笑着开心的安然,眼含热泪,泣不成声的喊道:“安然,我真的好想你……”
雷战撕心裂肺的哭声久久的回荡在陵园上空。
远处在陵园门口站岚的哨兵们听到喊声,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扭回了头,没说话,目视前方。
何岁安连头都没偏一下,“阿飞这可推翻,说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理性的这一说法。”
“你说,如果是我躺下了。你会不会也哭着像一个孩子啊?”何岁安想像着,他哭成那样就想笑并且心脏传一丝疼痛。“还好,牺牲的不是我。当不然你该多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