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笙,早在你加入瑰灵川之前,我就调查过你。”
“你…很奇怪,每个一段时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甚至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是我……”
“总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希望你能在参赛前调整好自己,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在大赛期间出意外”
………
海水一晃一晃的倒映着郁笙的模样,时而抽象,时而清晰。
像变一个人似的?
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不稳定的因素又增加了,郁笙压下心中的烦躁之意,努力让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事情上。
她确定自己根本想不起川主说的这些事,难不成自己没有完全恢复记忆?
不可能。
除非,有人制造了一段假的记忆来衔接。
可是这又行不通,如果自己的记忆被造假了,那必须有旁人协助骗过自己才行,这世上有谁能一次次欺骗自己而不被怀疑?
忽然,郁笙双目微睁,难得露出了不可置信的错愕。
“等等!不会…”
“不会的……”
“不可能会是他们的…”
“他们是两个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
可是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除了他们两个,谁还能有这种本事!谁还能让她全心全意的信任从不怀疑!
哪怕得知自己在曾经的数年里被一次次欺骗隐瞒,郁笙也依旧下意识的否定了那两人要害自己的想法,甚至为对方开脱。
手指无意识的收紧,手中的君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在微微颤抖,属于强者的威压以郁笙为中心,逐渐向四周扩散。
虽说魔幻海湾是高级狩猎场,这里不乏高阶魔兽,但感受到生命威胁,这些往日不可一世的东西,此时也一哄作鸟兽散。
郁笙如同机械似的生了锈,僵硬着一点一点抬头,缓慢的转身看向身后的,眼神黑暗无光。
原来帕洛斯和银爵早就被卷进来了吗…
那她做的这些努力是为了什么?
那些拼尽全力也要把人推开的行为在此时此刻全都成了笑话!
是谁!
是谁在布局!!
是谁把他们扯进来的!!!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怒火犹如狂风巨浪般席卷郁笙全身,猛烈冲击着她长久以来辛辛苦苦筑起的理智防线。
就在这一瞬,那根维系他冷静理智的细线砰然断开。此刻,一股股常人无法察觉的黑气悄然弥漫开来,环绕在郁笙周身,显得尤为醒目。
原本来淡绿色的眼眸突然变为了深邃的墨绿色,就像野兽般释放出强烈的攻击性光芒,但由于封印的影响,这股凶猛的气息瞬间消失无踪。
郁笙仿佛掉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身体任由那失重感带动着下坠。她面无表情地感受着黑暗一点一滴吞噬视线,就像一只只从深渊底部挣扎攀爬上来的大手,紧紧钳住她的四肢,蒙上她的眼睛,捂紧她的耳朵。
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光亮,升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好累啊……
就这样吧。
郁笙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她静静的看着自己沉沦,无作为的看着黑暗侵蚀。
直到,一个声音打破了黑暗。
“这就放弃了吗。”
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国度,飘渺又不真实,夹带着创世神明般的叹息。
一束束带着青白光华的丝线犹如精灵般从上空飘逸而出,轻盈地舞动着向郁笙靠近。这些丝线逐渐分支细化,宛如有了生命般,纷纷缠绕在郁笙的手腕上,缓缓地收紧着它们的束缚。
下坠的身体缓缓停在半空中。
丝线自动编织成一条青光琉璃的丝带,质感如温玉,不同的颜色流转,在黑暗中成为唯一的光彩。
梦幻、神圣而又高贵。
“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了,现在就要放弃吗。”
“外来者。”
郁笙黯淡无光的绿色眸子一点一点看向丝带的源头,那如墨化不开的黑色。
是你。”布局的人是你。
沙哑的嗓音好似摧枯拉朽,在外界郁笙的身体周围黑气更盛,周身忽然戾气暴涨,将刚刚赶过来帕洛斯整个人都甩进水里。
帕洛斯“郁笙!”
未完待续...
作者琢磨了一下,我觉得还是先把前传挪到后面去,当作番外或者副本来写比较好。
作者或者是放在擂台赛的回忆赛场,当回忆插进去